但是站在病房外,她有點懷疑裡面的人是不是穿着安夏的外皮的大灰狼。
那乖順的模樣,讓她懷疑自己的眼睛。
“安夏。”她笑聲叫喚一聲便走進去。
“呂曉曉?”沒想到她會來,安夏笑出聲,這幾天她可悶壞了,終於有一個可以說得上話的了。
可是她想錯了,呂曉曉說話還不如不說。
呂曉曉瞥了一眼牀上的病號,笑的諂媚,“這就是安夏男朋友吧,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了,傷好的差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夏捂着嘴巴拎到門外了。
“你幹嘛。”她撇着嘴。
“你在胡說什麼,你知道他是誰什麼嗎,就男朋友女朋友?”剛剛江寧的眼神,讓安夏恨不得撞牆,
呂曉曉收起委屈的表情,“不是你男朋友?可是我剛剛明明看到你們兩個柔情似水的對視,難道我看錯了?”
“我們在玩遊戲。”安夏嘆氣。
“什麼遊戲?”
安夏像是蔫了一樣,有氣無力的說,“一二三,木頭人。”
早就料到呂曉曉會捧腹大笑,她又嘆了一口氣,誰讓在醫院裡這麼無聊,江寧還不允許她玩手機,說手機輻射大,她可是被輻射了二十多年。
“走走走,我們三個一起玩。”憋着笑,呂曉曉拉着安夏重新回到病房。
江寧輕勾脣角,一副溫潤的樣子,呂曉曉都看的入迷,直到安夏拉了她一把纔回過神來。
她覆在安夏耳邊輕聲問道,“那他到底是誰?”剛剛只顧着笑,都忘記問了。
“沒誰。”安夏白了她一眼,“你快走吧,我一會去找你。”
呂曉曉賴着不走,可是在病房裡坐了十多分鐘,她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兩個人要玩那種白癡遊戲了。
因爲實在太無聊了,江寧一個勁的看書,安夏就在旁邊發呆。
“我走了,你什麼時候空了叫我。”說完,呂曉曉就逃了。
門剛剛被關上,安夏就來了勁,“我們再來。”就算無聊的遊戲,那也要看和誰玩。
江寧放下書,無奈的笑笑,“剛剛你輸了。”
“不算,剛剛那是她打擾我。”
……
和呂曉曉分離以後,蘇鳶就到上次訂婚紗的地方把婚紗提了,之前還以爲和司暻容從此分道揚鑣了,就一直沒來提他們推薦的那件婚紗。
把東西拿回家,她把婚紗藏在好幾個地方都覺得不滿意,憑司暻容的敏銳,恐怕她有幾件衣服他都瞭如指掌吧。
終於還是把婚紗藏在了兩個小包子的房間,平時孩子不在,那個房間就去的少。
她滿意的躺在兒童牀上,不小心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就感覺被人抱了起來。
她睜開眼睛,竟然是司暻容。
“怎麼就回來了?”這幾天司暻容總是神出鬼沒的,但是總能找到她。
司暻容擰着眉把她放回主臥的牀上,聲音有些沙啞,“剛剛警察局那邊說,大刀死了。”
“死了?”蘇鳶瞪大眼睛,像是不相信男人的話。
司暻容點頭,“被殺了。”
“怎麼可能,這種理由誰會信?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是不是有人把他救走了?”
說着蘇鳶的眼睛開始泛紅,她還指望着大刀鬆口,能得到一點線索,可是現在,全斷了。
看着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司暻容索性把人抱在懷裡。
“蘇鳶,你冷靜點,現在屍體還在看守所。”只是能夠在看守所殺人,是多麼不簡單。
蘇鳶搖頭,“假的,肯定是假的。他能在外逃那麼久,肯定有的是手段,我要親眼看到才相信。”
就是怕她在這個樣子,司暻容的心揪起來,“你乖乖聽我說。”
男人動作輕柔的在她的臉頰上撫摸,好一會,蘇鳶才冷靜下來。
她擡頭,直視司暻容曜黑的眼眸,“真的死了?”
司暻容垂眸,“千真萬確。”
剛開始他也以爲是大刀的脫身之計,可是派出所內躺着的真的是大刀,一刀割喉。
甚至連監控都被破壞了,這種本事,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