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做完實驗,將房間裡收拾乾淨,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家裡格外的乾淨,書房的門開着,臥室的門也開着。
發生什麼事了嗎?
甜甜疑惑地下樓,然後看到客廳裡,司閱在來回地走着,像是在爲什麼事情焦灼,而這時,電話響了,司閱立刻接通。
“怎麼樣了?小垣怎麼樣了?”司閱立刻問。
“已經沒事了。”電話那頭,安立夏告訴他,“照顧好甜甜。”
“我知道,既然沒事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
“好,我知道了。”
“閱爸爸?”甜甜從樓梯上走下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閨女,這麼晚了,我們去睡覺吧!”司閱立刻笑嘻嘻地說着,儘管,笑容很假。
“阿垣哥哥?”甜甜眨着眼睛問,“還有爹地和媽咪呢?他們都去哪裡了?剛剛你打電話提到了阿垣哥哥,他怎麼了?”
甜甜心裡有中不好的預感,但是又不敢說出口。
她害怕那是真的。
可是她都已經將窗子,將門給他關上了,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甜甜,你先不要擔心,你媽咪說,小垣已經沒事了,他們明天就會回來的。”司閱立刻安慰。
甜甜難過極了。
阿垣哥哥的身體發病,居然是她害的,而她居然完全不知道?
在阿垣哥哥的身體難受的時候,她卻在很痛快地做着實驗,她真該死!
“閨女,你不好傷心,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去醫院好不好?”司閱抱着甜甜的身體上樓。
“閱爸爸,都是我的錯。”甜甜難過地哭了起來。
都怪她,都怪她非要做什麼實驗,還開窗,都怪她。
“跟你沒關係,甜甜乖,不要哭了,不然閱爸爸會很心疼的。”司閱拍着她的脊背。
甜甜擦着眼睛,“閱爸爸,晚上的時候,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有啊,很奇怪的味道,不過很淡,不仔細聞的話,根本就聞不出來。”司閱儘量將這種味道說得淡一些。
“身體有難受嗎?”
“沒有啊,沒有任何的感覺。”
甜甜怔住了,爲什麼正常人沒有任何的感覺,而小垣哥哥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難道……
“閱爸爸,你在臥室等我!”說完,甜甜衝進了自己的實驗室。
鬼醫教她配置成的毒藥,她還在放着, 取出一點化驗,看看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就算是有刺激呼吸道的味道,但是那麼淡的味道,也不能讓阿垣哥哥反應那麼激烈吧?
連藥物都不管用,而直接被送進醫院,那一定會是藥物沒有任何作用了。
一個小時,甜甜只發現了很多種不明的物質,氣體她也有研究過,對身體無害的,這裡面雖然是毒,但是毒性卻根本不會跟着味道一起揮發啊?
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偶然?
還是說,是她學藝不精,研究不出來?
但,甜甜想,鬼醫爺爺……應該不會騙她的吧?他對她很好,應該不會傷害她身邊的人吧?
天亮的時候,小垣終於睜開了眼睛。
雖然臉色還是蒼白的,但是卻已經不再痛苦了,精緻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潤。
“小垣,你醒了?”安立夏坐在牀邊,立刻關切地問,“身體還難受嗎?”
小垣搖搖頭,輕笑,“我已經完全沒事了,媽咪,爹地,又害你們擔心了。”
讓他們難過,是小垣最內疚的事情。
“只要你沒事就好。”安立夏揉着他的小臉,“餓不餓?想吃什麼?”
小垣想了想,輕笑,“我想吃包子。”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安立夏捏捏他的臉,“想吃什麼餡的?”
“想吃媽咪最喜歡吃的那種。”
“好,我現在就去買!”說完,安立夏立刻起身。
“我去買吧。”慕如琛攔住她。
“你又不知道我喜歡什麼哪種,而且,你也不會挑,還是我去吧。”說完,走了出去,走到一半,又走了回來。
伸手嚮慕如琛,“給錢。”
她出來得太近,根本就忘記帶錢包了。
慕如琛將自己的錢夾拿出來,都給安立夏,安立夏打開,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然後又將其他的給他,只是合上的時候,看到了他最裡面的照片,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走了!”說完,轉身離開。
慕如琛將錢夾重新放進到口袋了,然後坐在小垣的牀邊,看着他,很關係,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一向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
“爹地,你一夜都沒睡吧?”小垣看着他眼睛裡的紅血絲,“其實我真的沒事。”
“我知道,”慕如琛斜脣,擠出一抹笑意,“我的兒子,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有事?”
“對呀,我是男子漢!”小垣一臉稚嫩的鄭重。
慕如琛心裡很酸,卻還是保持着笑容。
“爹地,你不要難過,我真的覺得現在好了很多,”小垣笑着,“爹地不覺得,跟現在相比,以前我們的生活太單調了嗎?”
慕如琛點頭,是的,以前,沒有遇到安立夏的時候,每次小垣生病在醫院的時候,他都跟小垣一起在病房裡看書。
那麼就是小垣睡覺,他看書,偶爾,兩個人一起談論一下金融,其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安靜的。
而現在,有了安立夏和甜甜,好像他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所以啊,我會努力的活着,”小垣笑得一臉幸福,“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很溫暖,比我理想中的家還要完美。”
這麼幸福,他怎麼會甘心死去呢?
慕如琛不語,只握着兒子小小的手,不說話,眼底,涌出越來越多的酸澀,甚至讓視線都有點迷糊了,然而,慕如琛卻死死的壓抑着。
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安立夏喜歡吃酸菜餡的包子,但是小垣的身體剛剛好,不能吃這種吧?所以就買了其他的,又買了一杯牛奶,一杯茶,還有一杯咖啡,之後,提着走了回去。
清晨的醫院裡,人不是很多,安立夏提着飯走進電梯間。
而這時,電梯門打開了,有一個熟悉的人了出來。
鄭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