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慕如琛都黑着臉,不再搭理安立夏,一直到飛機落地。
機場的出口處,小垣和甜甜已經等候很久了。
看到他們,兩個人立刻興奮了起來。
“媽咪!”
“爹地!”
清脆的聲音,帶着喜悅,在機場的人紛紛回頭,看着他們一家四口,一臉的羨慕,然而,只有慕如琛知道,那不過是表象而已。
安立夏不再理會慕如琛,跑過去,抱着甜甜,“寶貝,媽咪要想死你了!”
“親親媽咪,寶貝也想死你了!”甜甜在安立夏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安立夏看向一旁的小垣,親暱地將他抱進懷裡,“小垣,謝謝你這幾天照顧甜甜,辛苦了!”
小垣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安立夏在小垣的臉上親了一下,“上次去遊樂場,我們沒有玩盡興,明天我們再過去一次好不好?”
“好啊!”小垣一口答應,“那明天阿姨記得打電話給我哦,我一天都在家裡!”
“那我們約明天上午。”
“好!”小垣一臉的興奮。
安立夏揉揉小垣的頭髮站起來,然後打算要離開,只是卻被慕如琛突然向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裡?”聲音,帶着僵硬。
“回家!”安立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慕先生,可以放開我了嗎?”
慕如琛鬆開手,“我送你!”
“不用,我打車!”
“你……”慕如琛怒。
“阿姨,門口有我安排好的司機,他們會送你們回去的!”小垣禮貌地說着,“旅途辛苦了,阿姨回家要好好的休息哦。”
“知道啦!”安立夏臨走前,又回來,在小垣的臉上親了一口,“小垣真乖!”
慕如琛很羨慕,羨慕到嫉妒。
爲什麼她可以那麼親暱的親小垣,卻依舊對他滿懷敵意?
“爹地,”小垣拉住他的手,“你看明白了嗎?”
“看明白什麼?”慕如琛皺眉,他什麼都不明白!
“阿姨吃軟不吃硬,你要拿出你最溫柔的一面來對待她,不要總是對他吼來吼去的,你越是對她兇,她的逆反心理就越重,你們的關係就越僵。”小垣認真地說着。
慕如琛的眉頭皺得更深,“她對我那麼惡劣,我爲什麼要溫柔?”
“因爲爹地你喜歡她啊!”
“我……”
這個理由,慕如琛無法反駁,是,他承認,他對她是有那麼一點喜歡,是有那麼一點不想讓她離開,是有那麼一點……咳咳,是有很多點想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坐上車子,小垣將一張名片遞給了慕如琛。
名片上寫着,澈陽國際集團董事長兼執行總裁,顧易宸,後面是電話。
這是私人名片,一般不會隨便亂給別人。
“什麼意思?”慕如琛皺眉。
“上次我住院的時候,不是見過他嗎?”小垣笑得一臉溫和,“所以就要了這麼一張名片,爹地,你要多向他學習。”
“學習什麼?”慕如琛皺眉。
“他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兩個小時內,變成他的妻子,我覺得,你應該學習一下他的手段和策略。”
聽說顧易宸暗戀自己的妻子四年,但是她的妻子絲毫不認識他,第一次見面,不到兩個小時,他就把這個女人騙到了手,而且現在,這個女人已經對他死心塌地了。
慕如琛將名片扔到一旁,“他現在跟妻子在一個小島上度蜜月,暫時找不到他。”
小垣瞪大眼睛,“爹地,你找過他?”
“咳!”慕如琛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小垣,這幾天,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爹地又轉開話題了。
看來,爹地也不是努力嘛,都已經偷偷的放下身體段去請教別人了。
慕如琛找過顧易宸,當時顧易宸只告訴他,男人是狗,要打,女人是貓,要寵,他說,貓這種動物,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走,所以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對她不夠好。
他說,愛情這種事情,不要覺得你做得多,對方做得少,既然你愛上了人家,就得負責追,多辛苦都是你自己選的。
慕如琛至今都不能做到融會貫通,每次看到安立夏忤逆他的樣子,他都恨不得掐死她,怎麼對他好?
看到安立夏回來了,司閱很開心,幾乎要過去給她一個擁抱了。
“小夏夏,你終於回來了!”司閱上下檢查着她,“沒受傷吧?”
“沒有沒有!”安立夏一邊說,一邊進入自己家裡。
之前一直在司閱家裡住,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
一邊跟着司閱說笑,一邊走出牽扯女兒的手走出電梯,然而,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安立夏驚呆了!
門口堆積如山的禮物是什麼鬼?
玩具一堆又一堆,各種各樣的,另外一邊,是名牌的包,衣服,化妝品,護膚品,上面全部都貼合“安立夏收”,而且還有日期。
根據日期看,幾乎是每天都送的。
誰這麼豪氣!
而這時,隔壁的大媽走了出來,看到安立夏,臉上立刻帶着興奮又激動的光芒。
“立夏啊,你終於回來了!”
“大媽,”安立夏好奇地指着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是誰放在這裡的?”
“是一個英俊的小夥子,一開始是帶着一個小孩子,後來每天都自己來,每次手裡都提着很多禮物,但是也不敲門,把禮物放下就走,大媽活這麼大年紀,還沒看到這樣不圖回報的人,是好人啊,嫁了吧!”
安立夏猜,不會是慕如琛吧?
伸手,拿起其中一個紙袋,打開,看到裡面除了一件價值不菲的衣服之外,還有一張紙條。
“安立夏,對不起。”
每個紙袋裡都有一個,只是都藏在紙袋的最裡面,如果不是把東西拿出來,根本就看不到。
化妝品也好,衣服也好,還有名牌包包也罷,裡面都放着一張這樣的紙條,都寫着,“安立夏,對不起”。
蒼勁的筆跡,力透紙背。
安立夏彷彿可以想象到慕如琛再寫這樣紙條的時候,那一臉彆扭的神態。
根據紙條上面的日期,這應該是他把她摁進水裡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