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不知道何時已經空蕩蕩的了。
千白也已經離開了。
而甜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眼前有一幫人在站着,是班裡的女生,看這個樣子,似乎是想要打架了。
甜甜抹掉臉上的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無視衆人的敵意。
她的身手不高,但是畢竟也是慕如琛教出來的,一般的架對她來說,還是小意思的,既然他們一再挑釁,那麼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想打架?”甜甜活動着手指,一副不會客氣的樣子。
“千白是我們大家的,你憑什麼總是纏着他?”一個女生兇狠地說着。
“在我沒來之前,他是大家的,但是現在我來了,他就是我的,”甜甜一臉的驕傲,“以後,你們還是可以遠遠的看他,但是,他的人,歸我了!”
“不要臉!”
甜甜笑容無畏,“只是你們太懦弱了而已,如果你們可以贏得過我,我歡迎你們來競爭,不過,我還是勸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因爲,他最終是屬於我的!”
“既然你想與全校的女生爲敵,那麼我們不介意先給你一點教訓!”
甜甜笑着,“那來啊。”
同學們相互遞了一個眼神,便一起朝甜甜打了過來!
甜甜伸手,拉住一個女人的手腕,正要用力將她整個人都甩開,原本已經關上的門,卻重重的被踢開!
嘭!
門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千白站在門口,修長的身體帶着一陣冰冷,眼神更是厭惡地看着衆人,“你們都在做什麼?”
“我們……”諸位女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總不能說,他們在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吧?
“我們在打架!”甜甜替他們回答了。
很坦然的聲音,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更不用考慮什麼形象,只笑着看向千白。
“你是選擇站隊,還是選擇旁觀?”甜甜說得漫不經心。
千白大步的走過去,看着衆女生,“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作風,敢在讓我發現一次,我不會輕饒!”
“……”衆人完全沒有想到,向來冷漠的千白會爲這個女人說話。
“這裡的課已經結束了,你們可以離開教室了。”
女生們不甘心,但是也不敢去反駁,只能選擇離開。
很快,空蕩的教室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甜甜心裡有些得意,這樣算不算自己被他保護了?
“坐下。”千白的聲音依舊很冷。
甜甜坐在椅子上。
“趴着。”
“啊?”甜甜看着他,“你要做什麼?”
“頭趴在桌子上!”千白沒有解釋,只淡淡地命令着。
甜甜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有想太多,就趴在了桌子上,將臉朝下,對他沒有任何的防備。
千白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創可貼,打開,然後黏在了她後頸的位置上。
今天她睡覺時候,這個傷口就在他的面前,非常的顯眼,讓他怎麼樣也忽略不掉,所以下課的的時候,他乾脆匆忙的去學校的藥店買了創可貼,原本想偷偷的給她貼上的,但是沒想到,她居然醒了。
甜甜趴着沒動,一直到他貼完也沒有動。
“可以了。”千白提醒她。
然而,甜甜還是沒動。
“爲什麼不起來?”
“因爲我在回味啊?”聲音有些模糊,“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對我好,我想多回味一下。”
“你的傷也是因爲我造成的,我只是在彌補,並不是對你好。”千白的聲音依舊帶着冰冷,“之後已經沒有課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呢?你要去哪裡?”
“去圖書館。”
“我也去!”甜甜立刻站起來,收拾自己的書,“畢竟,我也是要考學分的人啊。”
“你欠下的兩年學分該怎麼辦?”千白淡淡的問,“是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補回來,還是要靠你的後門?”
甜甜聽出來他語氣裡有嘲諷的口吻,不過也不生氣,“這個嘛,暫時保密,等你接受我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不必了,我也不想知道。”說完,千白轉身離開。
甜甜跟在他的身後。
學校公認的校草身邊,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女孩兒,而且還時時刻刻粘着他,這讓所有人的女生都很不滿,不過,爲了維護自身形象,他們並不敢當着校草的面做任何的事情。
一路都伴隨着嫉妒的目光,甜甜跟着千白來到了圖書館。
依舊是經濟學區,甜甜又是隨便拿了一本,只有,便一直跟在千白的身後。
“你也不看看你手裡拿着的什麼書?”千白的聲音略微嫌棄。
“不用看,什麼書都一樣的,”甜甜笑着,“反正看着都很無聊。”
“你爲什麼不看你感興趣的書?”
“離得太遠了,我怕我去找書的時候,你走了,而且,不同區的書,別的區的書,是不能拿到這裡來的吧?”
畢竟,圖書館太大,不同的書來回拿的話,會混亂的。
“爲什麼你總要纏着我?”千白冷冷地問。
“因爲我喜歡你呀!”
沒有絲毫的避諱,也沒有任何的隱藏,喜歡就是喜歡,從小時候開始,一直都非常非常喜歡。
“爲什麼?”千白波瀾不驚地看着她,“我覺得,我並沒有很特殊,我們之間,也沒有更多的交際,爲什麼你要喜歡我?”
“大概……是一見鍾情吧!”
“膚淺!”千白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挑選自己的書。
“如果你不想讓我膚淺的話,就把你的心展現給我看啊,說不定,我會更加迷戀你呢!”甜甜相信,阿垣哥哥的內在,要比外表好看多了。
“我沒有什麼內在,我的生活就是上課和看書,很枯燥,很無聊,不適合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
“我沒有養尊處優,至於千金小姐,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而是我爹地寵出來的。”
千白看了她一眼,就當她是在胡言亂語。
別人家的豪門千金,要麼囂張跋扈,要麼任性妄爲,要麼乾脆以豪門爲恥,而她,卻清新自然,坦誠率真,一副“是啊,我是豪門,但是我就是很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