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臉上纏着紗布,傷口有些疼痛。
“阿垣哥哥,你醒了?”甜甜湊過去,“傷口痛不痛?要不要吃點止痛藥?”
慕若垣搖頭,“不痛,沒事的。”
“你現在不要說太多的太多的話,會牽動傷口的,”甜甜小聲的說着,“也不能吃東西,我會給你打營養針的。”
慕若垣點頭,不再說話了。
“手術還是挺成功的,現在,你的臉先纏着紗布,一週之後,我會給你解開,然後你的臉會有一些紅腫,以後會慢慢好的,大概一個月之後,就差不多了,只是,要等臉真正的恢復到以前,還需要兩個月。”
慕若垣點頭。
“另外,你身體上的這些傷疤,我也在用藥物給你消掉,雖然不能把所有的傷疤都消得乾乾淨淨的,但是男子漢,帶點傷疤也很酷啊!”甜甜笑着。
慕若垣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寫着,“只要你不討厭,怎樣都可以。”
“如果真的是爲了讓我喜歡,那我就不給你做手術了,免得你受罪,而且,你臉上有傷疤的話,其他的女人就會遠離你啊,我會多一份安全感的。”
慕若垣在她的手心上寫着,“那就毀掉它吧。”
“我不要,我是毒醫啊,如果我我連你的臉都醫治不好,那不是自砸招牌嗎?”甜甜笑着,“反正不管你長什麼樣子,你都永遠屬於我。”
慕若點點頭,“嗯!”
是的,慕若垣永遠都是屬於慕思甜的。
甜甜低頭,在他露出來的脣上親了一下,“你在這裡躺着,我去買晚飯回來。”
慕若垣繼續點頭。
甜甜走了出去,然而,卻不是去食堂,而是走到靜謐的地方,走向了那個早就等在那裡的人。
是沃倫。
看到甜甜,沃倫的臉上終於帶着了一抹笑意,手裡拿着鮮花,遞給她,“可以接受我的鮮花了麼?”
甜甜笑着,笑容依舊天真又燦爛。
“不接受。”甜美的臉上帶着無辜,就算是拒絕,也讓人不忍心怪罪她。
沃倫伸手,將鮮花扔到了一旁。
既然她不要,那麼鮮花就是一團垃圾。
“我挺喜歡你的,真的不考慮一下我?”沃倫看着她,說得真心真意。
“不考慮!”甜甜回答很乾脆,“我喜歡的人,是阿垣哥哥,僅僅是阿垣哥哥一個人,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去考慮任何人。”
“小丫頭,你的生命纔剛開始,爲什麼一定要死守着一個人?去外面多闖闖,當你厭倦了,再來回來也不遲。”
“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甜甜笑彎了眼睛,“對我來說,只要在阿垣哥哥的身邊,不管過怎樣的生活都可以,我覺得,我們之間年齡差距太多,心態也有差距,世界觀也不一樣,所以,你以後還是不要找我了。”
“你女兒的眼睛,我會幫你治好的,”甜甜繼續說着,“但是,我需要*,如果你們黑鷹黨再有死亡的人,請留下來,至少,將他的*留下來,不過,不要試圖亂殺人哦。”
“我……”
“我兩個月之後會去黑鷹黨給你女兒看病的,你的身份特殊,如果在這裡待太長的時間,會威脅到你的人生安全的,所以沃倫先生,請回吧!”
沃倫看着甜甜,脣角,斜起一抹笑,“說了這麼多,你是想讓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
之前,她不答應去黑鷹黨的,她知道自己去了,便會身不由己,但是現在,爲了能好好的照顧慕若垣,爲了讓慕若垣能夠安心的養傷,她居然這麼輕易地做出了讓步?
“你是爲了許遠?”
甜甜笑着,不說話。
“我對你的企圖心不變,如果你來到我的地盤,你覺得你還會那麼容易的出去麼?”沃倫不是威脅她,只是想給她一個忠告。
“到時候就看我的本事了,”甜甜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看似天真,而眸子裡,卻帶着一種倔強的光芒,“沃倫先生,你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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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倫冷笑,“慕思甜,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沃倫先生,你的幻想症有點嚴重,建議你找個心理醫生就看看。”
“你願意做我的心理醫生麼?”沃倫很狡猾地反問。
“不願意呀!”甜甜依舊笑着。
甜甜很簡單,她從小便被父母保護得很好,沒有經歷過這個世界上的爾虞我詐,面對這樣狡詐的人,論陰謀,她肯定是比不過的。
但,甜甜從小在慕如琛身邊長大,慕如琛的智謀比任何一個人都深,雖然甜甜不懂得運用,但是卻明白,凡是狡猾的人,他們各種陰謀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改變對方立場,從而從他們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
所以,要對付這樣的,很簡單,不要去想着怎麼去反擊,只要固執地堅持自己的目的,無論如何也不改變就好。
看着沃倫離開的背影,甜甜鬆了一口氣,轉身回家。
慕若垣已經起來了,在客廳裡坐着。
“阿垣哥哥,你怎麼起來了?”甜甜瞪大眼睛,“你應該躺着,不能坐!快點快點,回去躺着!”
慕若垣站起來,“你不是出去買飯去了麼?你的晚飯呢?”
“……”她……忘記了……
慕若垣等着她的回答。
“外面的飯……不好吃,我回來點外賣嘛!”甜甜去客廳裡找外賣單。
“外賣,不也是外面賣的飯麼?”
“……”甜甜窘,好像……是這樣的吧?
“我已經爲定好了外賣,”慕若垣柔聲地說着,“而且,我跟蹤了你,知道你是去見了沃倫,不過,你們的談話內容,我沒有聽到多少便回來了。”
甜甜看着他固執的樣子,“阿垣哥哥,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慕若垣看着她,“疑問的語氣?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麼?”
“什麼?”
“吃醋的樣子。”
“……”甜甜看着慕若垣,突然覺得,他好像挺可愛的。
“對了,你的手機忘記帶了,剛剛你有一通電話,是從D國打來的,說要找你。”慕若垣指了指一旁的電話,沉聲說着。
“D國?誰啊?”
“圓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