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琛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原本以爲安立夏已經睡了,畢竟,今天她玩了一天,又是照顧甜甜,又要照顧小垣的,應該很累了,然而她卻爬在牀上看書。
今晚她好像格外有精神。
慕如琛穿着浴袍,躺在牀上,伸手將安立夏抱在懷裡,“突然間這麼喜歡看書了?”
“我在等你啊,”安立夏合上書,縮進他的懷裡,“你今天心情不好,對不對?”
原來,她一直在等着安慰他?
“嗯,”慕如琛卸下所有的防備,將安立夏抱在懷裡,“很不好。”
“可以告訴我嗎?”安立夏拍着他的背,“雖然我不一定能幫你,也許連聽都聽不懂,但是至少,你可以傾訴,可以發泄啊?”
慕如琛笑了笑,“今天我們遇到的那個人,跟我的朋友很像。”
“不是一個人嗎?”明明他看小垣的眼神很暖。
“他說他不叫千敘,而是叫艾倫,”慕如琛嘆了一口氣,“我也查過,他的確是這裡的救生員,的確在這裡工作了好幾年,而且除了短暫的休假之外,幾乎沒有離開過崗位。”
“你朋友在這裡工作也很正常啊?”
“但是今晚,凌怡告訴我,就在我休假的前一天晚上,她看到了千敘,而且,千敘還侵犯了她,她說得很肯定,說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就是千敘。”
說到這裡,安立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慕如琛,你說的那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是之前抓走我的那個人嗎?”
“嗯!”慕如琛點頭。
“那個人很變態的,他知道你很多過去的事情,還跟我講了很多你在國外留學的事情,”安立夏瞪大眼睛,“我當時還奇怪,爲什麼他這麼瞭解你,而且啊,你的這個朋友,還有SM的嗜好。”
慕如琛皺眉,“他有欺負你?”
“可能有那個心,但是你來的比較及時嘛!”安立夏笑了笑,“我沒有被欺負到。”
慕如琛將眉頭皺得跟深,“這麼說,那個人的確是千敘沒錯,他在跟我作對,但是,爲什麼?當年他明明已經死了,是我眼睜睜地看着他死的,甚至我也親手將他埋葬的,他現在怎麼還會活着?”
“你們有發生什麼矛盾嗎?”安立夏覺得,裝死很容易,但是他爲什麼要裝死,而且,爲什麼要跟慕如琛作對?
慕如琛搖頭,“我起初以爲,凌怡喜歡我,而他喜歡凌怡,可能他因爲這件事而介意,但是他本身不是這種性格的人,而且,他也並不是真的喜歡凌怡的。”
慕如琛並不覺得,他跟千敘之間,有任何的仇恨。
安立夏想了想,“以你的性格,如果把對方看成是朋友,那肯定是會用真心去對待的,你不能做最不起朋友事情。”
慕如琛是那種會爲了朋友而犧牲自己的人,所以,他不可能跟千敘有任何的仇怨,除非……
“千敘的身世,你有調查過嗎?”安立夏謹慎地問,“比如他的家庭背景之類的?”
“嗯?”
“我知道你交朋友不在乎這個,但是你是慕如琛啊,會不會有人故意接近你啊?”安立夏看着慕如琛,“我是說,千敘會不會一開始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他後來故意裝死離開,只是爲了離開你的視線?”
“如果他是想利用我,那麼一開始在我們關係最好的時候,他爲什麼不利用?爲什麼要等到現在纔跟我作對?”
而且當年,他也沒有利用慕如琛什麼啊?
安立夏也不明白,“會不會他是爲了搶小垣?”
這個想法讓安立夏嚇了一條,“他之前利用凌怡搶,現在凌怡不能用了,乾脆自己來搶?”但是安立夏又想了想,“好像也不對啊,他明知道的,如果他要,你一定給的。”
而且,這跟他當年裝死也沒什麼關係吧?
這個千敘究竟想做什麼?
慕如琛笑了笑,“好了,不要亂猜了,既然來到了這裡,既然遇到了這件事,就一點一點的看吧,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的。”
不過千敘的目的是什麼,只要他敢傷害他的家人,慕如琛就絕對不會放過的!
安立夏打了一個哈欠,“慕如琛,你不要難過,能背叛你的兄弟,就不是兄弟。”
“嗯,我知道了。”慕如琛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他知道的,他什麼都知道。
但,曾經那麼一個讓你推心置腹的人,如今要搶走屬於你的一切,任誰都不會開心的吧?
只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妥協,任他爲所欲爲。
喝了太多的酒,雖然沒有醉,但是在第二天醒來時候,頭還是很重,這是在慕如琛的意料之中的。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他得到了格外的優待。
“爹地,把橙汁喝了,新鮮的哦,喝了就不會頭痛了!”甜甜將一杯新鮮的橙汁遞到慕如琛的面前。
而小垣站在沙發上,伸手爲慕如琛揉着太陽穴,“爹地,喝酒傷身體的,雖然男子漢喝點酒沒什麼,但是你要懂得節制。”
慕如琛享受這兩個小傢伙的伺候,很舒服地半閉着眼睛,“是,知道了,以後會少喝的。”
“爹地,在你睡覺的時候,謝東有打電話過來,工作上的事情,我已經替你處理了,但是有一件私事,我沒辦法做主。”小垣淡淡地說着。
“什麼事?”
“謝東說,他沒有保護到凌怡,說凌怡被人帶走了,問你下一步該怎麼辦。”
慕如琛皺眉。
他不喜歡凌怡,也不需要她的訊息,留着她是一個麻煩,但,她畢竟是小垣的親生母親,如果凌怡死了,小垣……會很難過的吧?
“把手機給我。”
小垣將手機遞給了慕如琛。
慕如琛撥通了歐陽野的手機。
“二爺,有何吩咐?”
“凌怡被人抓了起來,你帶人去將她救出來,然後保護好她,一直到我回來!”慕如琛命令。
“二爺,那個禍害您還救她做什麼?”
“這是命令。”
“……是。”
小垣知道,爹地是在爲他着想,雖然從道理上說,凌怡的生死,他們不必管,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可是,那畢竟是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