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沒有客人,只在靠窗的位置旁,坐着一個乖巧可人的女孩兒,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這樣的畫面,看起來很養眼。
不過,歐景越卻沒有心思多看一眼,直接走過去,在對面坐了下來。
看到歐景越,女孩兒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
“有話要對我說麼?”很直接的話。
“……”女孩兒愣了一下,“沒……沒有,只是想約你吃晚飯,聊聊天……”女孩兒的聲音很小,很緊張。
“吃飯就不必了,我吃不慣外面的飯,”歐景越直接說着,“我工作很忙,沒時間閒聊。”
冰冷的話,說得不是一般的絕情。
“今天你忙的話,就算了,我們改天……”
“我每天都很忙,”歐景越打斷了她的話,“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
“那我們……”
“還有,我對你這杯加了藥的咖啡不感興趣,”說完,將手邊的咖啡推到了女人面前,“送你!”說完,起身離開。
他很反感這些在他面前耍幼稚把戲的人。
從走進到餐廳,到走到車上,用時三分鐘。
歐景越低頭看了看時間,擰眉,比他預計的多了一分鐘。
浪費時間!
發動起車子,開車回公司。
走到一半,手機響了起來。
帶上藍牙耳機,歐景越接聽了電話。
“兒子,你還真的在應付我啊?”
“嗯。”
他冷,只是因爲性格使然。
“好好好,你不願意去相親,那回家住好不好?”
“我喜歡一人住。”
“我知道你是因爲你弟弟,他現在……”
“媽,”歐景越打斷了她的話,“我不因爲任何人,喜歡獨處,我正在開車,掛了。”說完,掛斷了電話。
那張精緻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苦澀。
這份痛苦,和心裡的無奈,他只能壓抑在心裡,那份不得已,不爲人知。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歐景越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歐景越收回了思緒,一邊開車一邊問着。
“大少,顧小姐要在米蘭開時裝展。”
車子,猛然停在了路中間!
歐景越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重新發動起車子,“把時間和地點告訴我。”
“是!”
聽完地址和時間,歐景越又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把最近三天內需要處理的緊急文件送到我辦公室,另外,幫我定一張飛往法國米蘭的機票,明天早上的,如果沒有航班,就調用私人飛機。”
掛斷電話,歐景越緩緩將車子停到路邊。
然後打開手機,然後找到一個加密的相冊,輸入密碼,打開,裡面是一些照片。
那是一個明豔的女孩兒,像是一團光。
只是,歐景越只看了一眼,便立刻關上了。
不敢多看,不然,他會沉迷。
開車,繼續去公司,用大量的工作來麻醉自己。
法國,米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女裝行業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叫夜宴的名字,她沒有爲哪家公司效力,是自由的設計師,但是她的設計,卻受到了一致的好評。
像是一團光,明亮又自信,不管是什麼風格的設計,永遠帶着一種霸氣,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風格很明顯。
這位設計師,在今年剛剛獲得多納獎和星空獎。
多納獎被稱爲時裝界的奧斯卡,獎勵最有成就的一位設計師,而星空獎是最新設立的,獎勵最有自己風格,最獨特的設計師。
不管是哪個獎,獲獎人的設計師都是世界一流的。
毫無疑問,夜宴已經是世界一流的設計師了。
今天是她的服裝展,一件件性格鮮明的衣服讓人爲之驚歎,只是奇怪的是,她展出衣服,只爲展出,不像其他設計師,是爲了宣傳自己的品牌,而她似乎只爲了彰顯自己的知名度。
這樣的作風,容易樹敵,不過卻引來了一大批愛慕者,到處都是鮮花,都是她的愛慕者送,尤其是休息室門口,簡直成了花海。
“琪琪,這麼多花,你要怎麼處理?”助理凱西看着幾乎被鮮花簇擁的休息室,問在一旁的顧洛琪。
她便是夜宴,是當今知名度最高的女裝設計師。
“不要了,分給工作人員吧?”顧洛琪站了起來,美麗的臉上帶着幾分慵懶,“對了,凱西,你有接到那些邀請我去他們公司的電話嗎?”
“有,每天都有,都快煩死我了!”凱西無奈地說着。
“那……”顧洛琪咬了咬脣,笑容明媚,“有歐氏集團的嗎?”
“沒有。”
“……”心,有瞬間的失望,“沒有就算了,我會努力的!”
努力的,走進他的心裡。
而這時,手機響了,顧洛琪接通了電話。
“喂?”
“圓寶,我跟你爹地已經在門口了,你出來了嗎?”電話那頭,林洛興奮地說着。
“我馬上就出去了。”
“快點出來哦,我女兒的設計簡直太精彩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穿女兒設計的衣服了。”
“放心吧媽咪,這些衣服我不賣,都是你的!”
顧洛琪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
偏僻的一角,兩三個男人狼狽地躺在地上,手裡拿着鮮花,上面寫着噁心人的情話,而站在他們中間的,是歐景越。
拳頭上帶着血跡,冰冷得像是一塊萬年寒冰。
精緻的臉上帶着嫌棄,拿出手帕在擦着拳頭上的血跡,清俊的眉緊緊皺着,像是看到了多麼噁心的東西。
“喂,你是誰啊啊你,我們送夜宴花,約她,跟你有什麼關係?”一個男人不服氣地說着,“難不成你想獨吞她?”
歐景越一邊擦着手,一邊朝說話的男人走過去。
“我告訴你,夜宴是我們大家的,你算老幾,想玩也得排到我們後面,等我們玩膩了……”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歐景越伸腳,踩在對方的嘴上,用力往下踩。
“下次再敢對她不敬,我不會放你們生路!”說完,轉身離開。
而被他踩的那個人,已經昏迷了,半死。
歐景越走了幾步,正好看到顧洛琪跑出來,身上穿着簡單的T恤和短褲,揹着包,衝着自己的父母跑過去,然後跟他們親熱。
燦爛的笑容,顯示最熾烈的陽光,耀得人睜不開眼睛。
歐景越靜靜地看着,一直到他們的車子消失。
一些事,一開始便是錯的,而有些感情,還是壓抑在心裡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