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伸手，接住了周防手中的名片，然後順勢將手指放在了他的脈搏上，然後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莫先生，這個人的神經病是不是已經無藥可救了？”歐陽野開玩笑地問。
“他在吸毒，剛剛，是他的幻覺。”莫瑾幾乎可以肯定。
他沒有中什麼奇怪的毒，精神也沒有任何的問題，他的幻覺，完全是因爲吸毒纔會出現的幻覺，而且，他已經吸食很久了。
周防看着莫瑾，笑着，“先生，你搞錯了吧？我怎麼會吸毒？”
開玩笑，他連酒都不怎麼喝，煙也不會吸，會墮落到吸毒？
醫生說，他是因爲壓力太大，所以纔會產生幻覺，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壓力來源於哪裡，可能是最近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吧？
“所有人都有可能說錯，但唯獨他不會錯，”歐陽野一臉的自豪，“他的醫術比天下任何人的都好。”
“你們真會吹牛，”周防笑着靠在椅背上，“我只聽說，醫術最好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神醫，一個是鬼醫。”
莫瑾笑了笑，沒理會他。
這個人，不簡單。
周防的手被蹭破了皮，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原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不過，周防卻很在乎，伸手去拿一旁的水，想要清洗，然而卻無意中看到了倒車鏡。
眼睛裡，有光芒在流轉。
“這位喜歡諷刺我的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左轉？”周防笑着，英俊的臉上，看似無辜無害。
“爲什麼？”
“聽他的。”莫瑾剛剛看到了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歐陽野左轉。
周防對着倒車鏡看了看，“闖過前面的紅燈，逆行。”
“你不想去醫院了是不是？”歐陽野吼他，“你懂不懂交通規則？”
“剛剛那位先生不是讓你聽我的嗎？”周防仰靠在椅背上，“我一般不隨便幫別人的，因爲要還你人情，所以我才幫你的。”
歐陽野按照他的話，闖過前面的紅燈，然後在下個路口左轉，在一條單行道上逆行，這裡的提示不是很明顯，所以很容易被忽略。
“你看，我們後面有輛車也在逆行，”周防示意歐陽野看倒車鏡，“你們有什麼仇人嗎？”
這輛車，在跟蹤他們，剛剛周防是在實驗。
歐陽野皺眉，“我去宰了他們！”
“看他們毫無防備的樣子，應該是跟蹤你們很久了，既然之前一直沒有出手，我想，這次他們也不傷害你們的，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什麼。”周防依舊笑眯眯地說着。
“你早就發現了？”
“也不算早，畢竟我纔剛上車不久。”周防笑得很開心，“吶，我算是報恩了對不對？送我去醫院吧？不然我的幻覺會越來越嚴重的。”
“一般情況下，你都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幻覺？”莫瑾問。
“這個，我可以不說嗎？畢竟，我們還沒熟悉到一定程度。”周防笑得很開心。
莫瑾點頭，“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我也幫你一次。”
“哦？你打算幫我什麼？”周防笑得一臉無害。
“既然你說你已經約好了專家，而且是在下班的時候，說明你對那個所謂的專家並不陌生，對麼？”莫瑾懶懶地問。
周防點頭，“他一直都在爲我看病。”
“越看越嚴重吧？”
周防愣了一下，繼而繼續笑着，“是我總是不停醫生的話，醫生讓我早點休息，但是我卻經常熬夜，讓我去度假，我卻幾乎全年無休。”
莫瑾斜脣，笑容輕蔑，“一般你的醫生會怎麼給你治療？”
“打針。”
莫瑾點頭，“打手臂麼？”
“我都這麼大了，難道還要打屁股麼？”周防的聲音裡帶着玩笑的意味。
“把你的手臂伸過來，”莫瑾拿出了身上的銀針，在上面抹了一點藥粉，“我來幫你求證事情的真相。”
周防看着莫瑾，眸子裡有眼波在流轉，“我如何詳相信你？”
“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麼？”莫瑾看着眼前這個精明的年輕人，“我想，你大致已經猜到了我是誰。”
周防笑着將手伸了過去，“我沒有猜到，我不想瞎，我還想留着眼睛多看幾眼這個世界呢。”
傳聞，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鬼醫的樣子，凡是看過他樣子的人，幾乎都瞎了。
而現在，周防這麼說，說明他已經猜到了莫瑾就是鬼醫。
很了不起的年輕人，他的頭腦，一點也不輸給慕如琛，只是不同的是，慕如琛是天生的王者，全身都散發着主宰一切的威嚴，而且，慕如琛身經百戰，經驗老道，總體來說，要比這個年輕人更高一籌。
到了醫院，周防從車子裡跳了下來，“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把你們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嗎？”
很明顯，周防是想要莫瑾的聯繫方式，但是他卻不敢直接要，畢竟傳言莫瑾是的脾氣有些陰晴不定，周防還是不敢太冒失的。
歐陽野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了他。
“多謝了。”說完，周防走進了醫院，沒有要跟他們一起的意思。
也許，他已經相信了莫瑾的話，相信了自己的確是在吸毒，如果他沒有吸，那麼一定是被陷害的，也許，他知道陷害自己的人是誰，只是對方可能對他很重要，所以，他纔想要一個人默默的躲起來，舔舐傷口。
不管其他人怎麼樣，反正莫瑾是要有自己事情要做的。
他帶着零，來到了醫院做骨齡檢測。
醫院的一切，歐陽野已經提前一步給他打點好了，不用掛號，不用排隊，這裡的任何儀器隨便莫瑾使用。
所以，檢查結果，出來的很快。
零不是六歲，而是已經十二歲了！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才一米高，甚至還不如小垣的身高，這絕對不是什麼遺傳，或者是缺鈣什麼的。
莫瑾帶着零，將零的身體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畢竟不生長的原因有很多，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然而，零除了缺鈣缺鋅之外，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雖然這些微量元素的確會影響他的生長，但是也沒有達到可以讓他完全不長的地步。
看來，是人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