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但是睡不着。
司閱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甜甜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也許不久,他們就會一家團聚,而他再也不能像如今這樣來打擾她了。
雖然以前在她沒有來到這個城市之前,他們也不經常見,可是既然到了同一個城市,他就越來越管不住自己了。
“閱爸爸,你今天偷聽到了什麼?”甜甜悄悄地問着。
“我什麼都沒聽到!”司閱有些賭氣。
“閱爸爸,甜甜很喜歡你哦,不管甜甜以後有沒有父親,你永遠都是甜甜的乾爹,這點是不會變的!”
司閱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閱爸爸果然沒有白疼你,我的甜甜果然是貼心的小棉襖,暖暖的!”
他也知道,自己不配不上安立夏,他也沒有妄想過,其實站子朋友的位置也挺好的,雖然給不了他太多,但是至少自己也不會傷害她啊?
所以,朋友就朋友吧,一輩子的朋友!
安立夏在畫畫。
最近的事情太多,她總是找不到靈感,畫來畫去都不太滿意,所以心裡很煩躁。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安立夏一邊接聽,一邊將去將臥室的門關上,擔心打擾到司閱和甜甜睡覺。
“立夏,是我。”
是孔文傑。
聽到這個聲音,安立夏一陣厭惡,“表哥,你有什麼事嗎?”
“昨天,我去見了慕二爺。”孔文傑的聲音非常得意。
“然後呢?”
“我拿到了慕氏集團名下那款珠寶的代言,你知道爲什麼嗎?”孔文傑得意的笑容毫不掩飾。
安立夏冷笑,“你沒少污衊我吧?”
“污衊?”孔文傑冷笑,“當年我讓你去陪導演你都不願意,卻自願去*,立夏,如果這些新聞傳出去,你的前途恐怕都不保了吧?”
“所以呢?你又想讓我做什麼?”安立夏冷笑,“讓我再次去陪導演,換得你的片約?”
“不然呢,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孔文傑,如果你覺得你可以靠這點事情來牽扯我,那你就錯了!”安立夏冷笑,“我連人都敢殺,還會在乎自己的形象?”
“你……”
“別忘了,我是住過看守所的人!”說完,安立夏掛斷了電話。
她去KTV打工,只是陪客人唱歌,可是上班的第一天,因爲有人對她動手動腳,而被她打得很慘,結果就是她被開除了。
後來,她去夜總會當服務員,說好了只是去送酒,但是卻沒想到老闆說她長得漂亮,讓她去*,她打了老闆,然後就跑了!
再後來,老闆來尋仇,找了幾個有身手的人,要對她……
安立夏拒絕想以前的往事,坐在工作臺上,繼續畫畫。
而她不想要想的事情,慕如琛卻已經着手去調查了!
淺城。
傍晚。
當霓虹燈亮起來的時候,正是酒吧和夜總會迎接客人的好時候,然而卻有一家夜總會是例外的。
原本金碧輝煌的大門,此刻卻是關閉着的,而門外,站着兩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一臉冰冷,讓人退避三舍。
大廳裡,亮着明亮的燈。
而在吧檯上放着一杯烈性的威士忌,一隻手修長的手正在把玩着酒杯。
手的主人,有着一張精緻如仙的臉,脣角帶着淺笑,淡淡的,卻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尤其是那雙黑眸,像是轉世的惡魔,要吞盡人間的一切光明。
修長身體被黑色的襯衣包括着,就那麼安靜地坐在吧檯前,卻讓夜總會的老闆不敢大聲地喘息!
慕如琛,不但在白道吃得開,就算是在黑道,也很少有人敢惹。
在慕如琛身邊的,有十幾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分列在慕如琛的兩邊,而在不遠處,夜總會的老闆。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雖然自詡見過各種大場面,可是還是被慕如琛的威嚴嚇得不敢擡頭。
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將一張照片放在他的面前。
“認識這位小姐麼?”
中年男人盯着安立夏的照片看了很久,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沒有,我不認識……”
慕如琛擡眸,凌厲的眸子如一把冰刀,狠狠地射了過去!
穿黑色西服的下屬立刻會意,一腳將夜總會老闆踹到地上,然後用腳踩在他的胸口上,看似不太用力,然而……
噗!
鮮血,從老闆口中猛然噴出!
“認識這位小姐麼?”下屬鬆開腳,又問了一遍。
“我真的不認識!”老闆不敢擦嘴上的血跡,甚至也不敢起來,“二爺,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認識!”
慕如琛對下屬遞了一個眼神。
下屬頷首,走過去,一腳將老闆的身體踹到了一旁的牆上。
身體撞向牆壁,又狠狠地反彈回來,落在地上。
“二爺,我真的……不認識……”老闆嘴裡吐着血,“每天……來往的人很多……我真的……真的不認識……也許見過……但……我真的不記得了……”
慕如琛斜脣冷笑,“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最夠硬,我就會放過你?”
老闆不敢去看慕如琛,“不是,二爺,我真的不認識,我真的……”
“如果沒有證據,我爲什麼要來你這裡?”
“……”
清淡的一句話,卻讓老闆絕望。
慕如琛是誰,他認定事情,必然是存在的,就算不存在,他也會讓這件事存在,所以老闆目前只有兩條路,要麼,說實話,要麼……死!
“是,我認識她!”老闆坐在地上,“她曾經在我這裡應聘服務員,我看她漂亮,所以就讓她*,但是沒想到,她非但不肯,而且還打了我。”
老闆儘量說對自己有利的,“當着那麼多的客人和下屬,她不給我留任何面子,把我打到重傷住院,我在醫院裡整整……”
“說重點!”下屬突然呵斥住他。
“是是,我出院之後,就找了幾個身手好的,想給她一點教訓,沒想到,她居然拿刀殺死了其中一個。”
慕如琛皺眉。
“後來,她被警察帶走了,我買通了看守所的人,進去將她打了半死,可是這時候,有人託了關係,將她放了出來。”老闆立刻澄清自己,“後來我就不知道她的消息了,真的,我也沒有派人再傷害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