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晨慢慢從秦嵐後面走了過來,看着程雪諾懷裡抱着的花瓶,自己昨天晚上過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花瓶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現在看見程雪諾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突然出聲到:“這個花瓶是瑞士拍賣行出手的那對玉瓶之一嗎?”
這座花瓶全身都是由玉打造的,雖然不是很上好的玉品,但是就以這花瓶的大小來說,就很是少見,最少也有一千萬,更不要說這是古代的古董了。
程雪諾好奇的轉頭看着他,充滿溫柔的眼神讓剛好目光觸及到的奕晨身子一震,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對啊。”程雪諾點點頭。
“這個是玉瓶啊!”果果驚訝的出聲到,他還以爲是什麼玻璃瓶呢,看起來還一點都不透亮。
程雪諾將花瓶拿好,沒有立刻去兇果果,而是溫聲細語的問道:“那你覺得這是什麼材質的呢?”溫柔得體的模樣讓奕晨的身子輕輕向後推了一步。
“怎麼了?”秦嵐發現到他的不對勁,關心的小聲問道。
奕晨抿着嘴搖了搖頭,“沒休息好,沒事。”眼神卻複雜的在程雪諾和果果身上打轉。
果果想了想,說:“我起初以爲是陶瓷的,但是沒有冰裂,所以就覺得它應該是玻璃的,原來是玉啊。”暗暗拍了拍胸口,幸虧沒有被打碎。
“果果想要放什麼樣的花瓶呢?”程雪諾問道,其實果果想要這個花瓶自己也不是不能給他,不過這次他不拿自取的行爲是很不對的,自己要及時的糾正他。即使是家裡的東西也不能隨便拿到外面去,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物品呢。
“嗯……”果果沉思了一下,“比這個再亮一些的。”這個瓶子顏色看起來有一些發暗,沒有那種發光的感覺,他覺得這個瓶子哪哪都好,就是不夠能反光。
“那下午等果果忙完分店的事情了,媽咪帶你去拍賣會上看玉瓶怎麼樣?就當作是媽咪送給你的開店大禮了。”程雪諾摸了摸果果的腦袋,看見他開心的點了點頭之後欣慰的笑了笑。
“謝謝媽咪。”果果開心的看着她說的。
站在最遠處的何雨潔聽見她們兩人的對話,心裡早就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的了,那只是她最先聽見奕晨說的拍賣會上的瓶子的時候的心情。現在她的心情就跟看見有人在天上飛一樣精彩,說是驚訝也不全是驚訝,更多的還是不可置信。
這種想要玉瓶就直接買的瀟灑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她啊!
就連她身後的攝影師也微微長大了嘴巴,吃驚的看着面前的事情發展到一個很奇怪的方向: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樣子吧!要時刻謹記此時,自己是如此的接近有錢人。
而秦嵐好像一早就習慣了這種事情,此時根本就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反而是很平淡的看着果果,彷彿這件事對他來說跟隨手買一個玻璃瓶一樣簡單。
其實不然,秦嵐如果不是因爲身邊有着奕晨這樣的土豪朋友,一早習慣了這種花錢不是錢的消費方式,早就腿軟的坐在地上了,那還能這麼淡定。
自己剛到國外遇見奕晨的時候,有一次和對方出門,因爲一家店主好像瞧不起自己的緣故,奕晨一生氣就將店鋪全部買了下來說是送給自己。當時的自己嚇得坐在凳子上坐了一下午,就連掐自己的大腿產生的真實的疼痛感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趁大家還在發呆之餘,程雪諾拉着果果的手走到了一邊,緩緩的蹲了下來平時着果果的眼睛問道:“那你覺得這一次你做的對不對啊?”
“雖然我不知道媽咪你在說什麼事情,但是我感覺我肯定做錯了。”果果一本正經的回答着。
“你拿媽咪的花瓶有沒有告訴媽咪呀?”
一聽自己的媽咪話已經說到這種程度了,果果又不是真的不懂這些,立馬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
低着頭委屈的說,就跟做錯事被訓話的小孩子的動作一模一樣,瞪着大眼睛看着媽咪說:“媽咪,我這次不應該不問自取就拿你和爹地的東西出來放在餐廳裡,這種行爲放在別的地方就是偷竊,可以報警把我關到監獄裡去的。”
欣慰的點點頭,程雪諾笑着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蛋:“你還知道啊。”
“我真的以爲是不值錢的物品呢……”這對花瓶放在了平時媽咪都不怎麼去的客房,而且還是最不起眼的位置,在櫃子的最下方放着,況且樣子也沒有其他櫃子上的花瓶好看,所以他就取走了。
“沒關係啊,這些東西對於爹地和媽咪來說,都不如你的品行重要。”
“對不起媽咪……”果果雖然不能準確的衡量這個花瓶的價值,但是既然媽咪說到了品行,那麼這肯定是很貴重的東西。他記得媽咪教育過他,一個人的品行是最重要的,用多少錢都衡量不了的。
一個人可以沒有錢但是不能沒有一個端正的品行道德。
這句話果果一直都記着,但這一次,自己真的沒有意識到隨便拿東西就會跟品行扯上關聯,“如果我拿家裡其他不值錢的東西呢?”
“果果,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程雪諾嚴肅的看着他教育到:“這就好比你有一個媽咪給你織的衣服,還有一件特別昂貴的衣服。在別的小朋友眼裡只覺得那件貴的衣服值錢,忽略了另一件普通的是媽咪給你織的。”
“媽咪織的肯定比外面買的好。”
“是呀,但是你的小朋友卻選了自己認爲不值錢的拿走自己穿了,你會不會生氣呢?”
“肯定會!他不問我就隨便拿我重要的衣服穿,我肯定會生氣呀!”果果氣憤的抓緊小拳頭,彷彿真的有人在跟他搶衣服穿一樣。
程雪諾看着他一臉憤怒的樣子,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小臉蛋說:“所以你認爲不問自取和東西的價值有沒有關聯呢?”
果果很果斷的搖頭說:“沒有。”如果是自己的話,東西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也會着急,所以自己以後拿東西要給媽咪和爹地說。不能像這一次讓媽咪再操心自己的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