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文坐在辦公室裡面,看着席祁殊發過來的手機號,嘴角抽搐着。本來以爲席祁殊只是開一個玩笑,但是現在看來貌似是真的打算爲不知道什麼事情,延遲這次的會議了。林惜文只感覺到強烈的無力,這次的合同席祁殊之前忙了將近一個月,爲什麼現在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席祁殊卻放棄了。
“算了。”林惜文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撥通了白然的電話,既然席祁殊這麼交代了,那就意味着白然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情。林惜文突然開始同情起來白然,隨後又開始同情起來自己,看着席祁殊今天這樣的架勢,是不是意味着以後這種事情會不斷髮生。
“喂,請問您是白然先生嗎?”林惜文撥通了電話,客客氣氣的開口。但是聽着電話另一頭溫婉的女人的聲音,微微一愣。自己是不是打擾了人傢什麼好事情?
“唔?你是哪位?”江玉潔睡得正沉的時候,就被一陣電話聲吵醒。迷迷糊糊的從枕頭下面拿出來電話,也沒注意是自己的還是白然的,迷糊的開口問道。
“我叫林惜文,是席祁殊席總的助理。席總有點事讓我找下白然處理。”林惜文不急不慢的開口說道,心裡已經猜想到接電話的是誰了。雖然說很多人都不知道白然的女朋友是誰,但是不代表她這種內部人員也不知道。
“恩,你等等......”聽到席祁殊三個字,江玉潔立刻精神了起來。想到白然之前交代過只要是席祁殊打過來的電話一律不接,但是這個電話是席祁殊派人打過來的,究竟要不要直接掛斷呢?
“老婆,怎麼了?”白然從浴室裡面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江玉潔一隻手拿着手機,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頓時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個奴隸主該不會又打電話給自己吧。
“席祁殊派助理打過來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江玉潔一臉無辜的看着白然,眨巴眨巴了眼睛表示自真的不是故意的。
“......”聽到江玉潔的話印證了自己的想法,白然有些後悔自己既然出來了爲什麼不一起把手機號碼也換掉。好吧,雖然換手機號席祁殊也會知道,那就把電話關機也好啊。認命的拿過電話,冷淡的開口:“你好,我是白然。”
“白先生,我是席總的助理林惜文。席總讓我打電話給你處理一些事情。”林惜文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滿的無奈之感,然後盡力用簡介的語言說明了一下這次的事情。
“所以說那個蠢貨又隨意拖延會議翹班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是嗎?”聽着林惜文的講述,白然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心裡把席祁殊祖宗八輩罵了一遍,這麼大的人了居然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白然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奶媽,照顧着席祁殊這個巨型嬰兒。
“是的。”聽到“蠢貨”二字的林惜文稍微凌亂了一下,果然奇葩的總裁必定有一個奇葩的助理,從來沒有見到過敢和自己老闆這麼說話的屬下。
“恩,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白然淡淡的應答到,然後沒有等林惜文再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明顯是一副懶得搭理的姿態。林惜文看着被掛斷的電話,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心情。
“怎麼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江玉潔看着白然掛斷了電話,伸手戳戳白然冷冷的表情。看來席祁殊估計又讓白然去做什麼事情了。
“席祁殊那個不靠譜的又開始瞎折騰了。”白然看着自己面前嬌俏的小媳婦,頓時所有的火氣都沒有了。只不過是叫自己處理一點事情,有沒有取消自己的假期,席祁殊還是比較有人性的不是嗎?其實白然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席祁殊剛好遇見了林惜文,那麼他的假期早早就結束了。
“好了,估計也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江玉潔伸手抱着白然,親暱的蹭了蹭。不管怎麼說,如果沒有席祁殊,自己也不可能遇見白然。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是席祁殊促就了她和白然之間的緣分。
“能有什麼棘手的事情,估計就是去陪自己媳婦玩去了。不務正業的混蛋。”白然忍不住抱怨着,席祁殊也是有媳婦的人,難道就不可以體諒一下自己的感受嗎。伸手捏了捏自己媳婦兒的小翹臀,白然認命的拿着電話出門,着手處理那煩人的業務。
“白助理?怎麼了?”會議室的人等待有些不耐煩了,從半個小時之前就開始在這裡等席祁殊,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出現說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所有人都焦躁的時候,白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看着那個許久不見的電話號碼,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
“抱歉,是這個樣子的。席總來會議的路上不小心出了車禍,所以可能沒辦法到場。這次的會議由我來處理。”白然笑眯眯的說道,然後開通了視頻會議。面漏悲慼,似乎席祁殊真的是出車禍了一般。
林惜文看着這一幕一整的惡寒,不知道席祁殊一會兒知道白然居然這麼說,會是什麼樣子的反應。想到一堆人跑來朝席祁殊發來慰問,林惜文就覺得格外的好笑。
白然簡介明瞭的開始了交涉,心裡卻是暗自壞笑着。他有很多正常的方法可以解決這次的麻煩,所謂的車禍也不過是對席祁殊另類的折騰罷了。一想到一堆人到處打聽席祁殊住院的地址,然後給席祁殊打電話表示自己的擔憂,白然的心情難得好了起來。既然使喚自己,那就做好讓自己折騰的準備纔對。
會議有序的進行着,開會的人心裡都在算計着,回去就讓屬下安排禮品然後去探望席祁殊。要知道很難找到機會去巴結席祁殊,這次顯然就是天賜良機,連他們送禮的理由都安排好了,不把握沒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