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失憶
160???失憶
北宮絕見安然好像在琢磨什麼,手上的木棍也忘了旋轉了,着急的不得了,急忙呼喊着,“肉!肉啊!肉!”
安然被那古怪的嘶喊聲拉回了思緒,嘴角狠狠的扯動一下,這個小絕絕現在是不是滿眼滿心都是吃肉啊,竟然只會喊肉。
安然那美豔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壞,笑着說道,“小絕絕,你學兩聲狗叫給我聽,不然我不讓你吃肉!”
北宮絕竟然萌萌的撅起了嘴巴,哀怨的眼神兒,問道,“必須學麼?”
安然看都不看他一眼,說道,“不學沒肉吃。”
北宮絕很無辜很無奈,眨了眨眼睛,突然問道,“王妃,我忘記狗狗怎麼叫了,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安然看了北宮絕一眼,說道,“你真的忘了?”
安然想着北宮絕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一定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想想自己也真夠倒黴的,竟然喜歡上一個大白癡了,現在的北宮絕跟白癡有什麼兩樣?
“對啊,忘了啊。唉,什麼都想不起來,好痛苦。”北宮絕說着,竟然要落淚的樣子。
安然一下就開始心軟了。
安然笑嘻嘻的叫道,“汪~汪~汪~”
這時候北宮絕那澄澈的眸子閃過一絲壞意,笑嘻嘻的說道,“王妃,你叫的真好聽。”
安然突然之間,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又是撅嘴巴又是跺腳的,但是當她的眸子掃到一邊正在偷笑的北宮絕的時候,她馬上止住了發飆,壞壞一笑,將手裡穿着肉的木棍放在了木架上。
北宮絕原本狡猾笑着的樣子,突然僵住了,看着緩步走過來,臉上帶着壞笑的安然,心中萬分忐忑,很畏懼的說道,“王妃,你這是要幹什麼?”
“嘿嘿,小絕絕,我要讓你爲你剛纔的做法付出代價!嘿嘿,看我怎麼收拾你!”安然滿臉的壞笑,緩緩地逼近一動不能動的北宮絕。
北宮絕馬上咧嘴做出痛哭狀,說道,“王妃,你不能這麼對待鬼王的,好沒面子啊。”
安然嘿嘿笑的更加任性了,她走到了北宮絕的面前,伸手就摸了摸北宮絕的胸。
北宮絕滿臉的駭然,想要伸手阻攔,繼而保護自己,無奈胳膊腿兒都已經不好使了,根本無法動彈,眼睜睜的就被揩油了。
安然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猾,突然轉戰了方向,扭過身子,蹲着蹦了兩下,像是個巨型青蛙一般,突然就到了北宮絕的腳旁邊。
北宮絕看着安然臉上的傲嬌和得意,心中突然覺得大事不妙了。
還沒等他準備好被“蹂躪”,腳下已經傳來一陣波濤洶涌般的難耐的瘙癢。
簡直就是奇癢難比,全身真是又麻又酥又難受,有點痙攣的感覺。
北宮絕還不能隨意的笑,因爲抖動抽動的話,都會讓受傷的部位因爲扯動而痛的難受,所以他只能儘量的忍耐,可是就在片刻之後,他終於忍耐不住,哇哇亂叫起來,就像是殺豬一樣。
美麗的雲,美麗的水霧,美麗的風景,只是這回蕩在山澗的嘶吼聲,不是那麼美麗。
寒殿。
白絡坐在白玉臺階上,峻秀的眉毛蹙着,一臉的愁緒。
他真是想不明白,在他上次生氣離開之前,似乎並沒有看出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反啊,怎麼這次發生的事情,這麼的突然啊,簡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安小白手裡拎着個木偶,緩緩地走了過來,說道,“俊叔叔,我好擔心孃親。”
白絡緩緩地側過臉,看着安小白那小小的身子,突然覺得這麼可愛的小娃子,也真是可憐,小小的年紀,就這麼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安小白眨着清澈的大眼睛,淡淡的說道,“俊叔叔,你不要爲我傷心,其實,現在找不到孃親,我是怕她會迷路,怕她會不知道自己該添衣服換衣服,怕她會找不到吃的餓死,而我,她對我很有信心,我會活的好好的。”
聽完了安小白的話,白絡禁不住的抽動一下嘴角,怎麼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母女,也真是奇葩中的極品了。
安小黑這時候也走過來,冷冷的說道,“這都已經三天三夜了,恐怕孃親就算摔不死,也真的餓死了,我們就算想給她弄個衣冠冢,都是不行了。”
白絡嘴角又狠狠的抽扯一下,怎麼這兩個孩子都是如此的奇葩,還有自己的兒子給自己急着做墳墓的麼?
安小黑輕輕嘆息道,說道,“明明屋子裡有孃的長裙,可是爲什麼我發現現在一件也沒有?”
而此時正蟄伏在安小白手腕上的小雪,忍不住的縮了縮身子。
沒想到這小小的舉動,還是被安小白髮現了。
安小白盯着緊閉雙眼,佯裝睡覺的小雪,低聲笑嘻嘻的說道,“小雪,孃的衣服是不是你拿去擦屁屁了?你老實交代,我會對你下手輕一點。”
小雪繼續佯裝睡覺,不過,那些事情確實是他做的,但是它原本以爲,安然反正衣服也很多啊,用了擦屁屁,等安然覺得沒有衣服穿的時候,自然就去買一件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安然突然就出事了,然後那些被浪費了的衣服,就這麼沒了,再也沒機會補充了。
安小白竟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小手已經輕輕地去摸頭上的髮簪了,她的這一枚髮簪,可不是普通的髮簪,在髮簪的釵頭是用金子雕琢的好多細細的小刺一樣的球球,遠遠看去,像是個金色的毛球。
一旦哪個倒黴的不小心碰觸到了她的頭,不小心碰到了那個髮簪,就會撕心裂肺的痛一會兒。
小雪渾身的鱗片都要炸開了,看到那小惡魔那黑不見底的眸光,它想死的心都有了。
安小白咯咯的笑着,笑彎了腰,看着手腕上顫抖的連環都盤不住的小雪,她笑的更加的囂張了,“小雪,快說,孃親的衣裙,是不是被你拿去擦屁屁了!”
小雪實在無奈,吧唧一下,像一灘爛泥一樣的糊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讓渾身的冷汗蒸發一會兒,很無奈的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