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睜大了眼睛:“哥哥,你說這位叔叔爲什麼暈倒?”
“被你嚇的。”
“真的嗎?”小白瞪大了眼睛。
小黑淡淡提醒:“戲演過頭了。”
小白不語,直勾勾的盯着小黑。
“.”小黑無聲的轉過去。
突然,二樓的門被打開,一個穿着素色長裙,頭戴面紗的女子走了出來。
小白看見了,聲音甜軟的喊道:“孃親,你醒了。”
瞬間,衆人目光齊刷刷的盯住女子,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兩個小惡魔的孃親,居然不好好教育孩子,讓他們光天化日之下出來搶劫。
女子剛坐下,最後面的壯漢憤怒指責道:“你這個娘是怎麼當的,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你怎麼能不看緊,讓他們出來搶劫。”
有了一個出頭鳥,所有人都紛紛指責起來:“就是,現在不教好,以後當劫匪了怎麼辦,還不知道禍害多少人呢!”
女子緩緩的喝着茶。小黑麪無表情,眸光清冷的掃過衆人,左手停在匕首上。小白的笑容越發的濃,兩處的酒窩深深的,右手慢慢的移向左手的腕間。
衆人一見兩個小惡魔要動手,害怕的連連後退,卻依舊逞強道:“你看看,你教育出來的哪裡是孩子,根本就是惡魔。”
女子素紗後的眸子漸漸眯起來,握住小白的手,緩緩站起身,睥睨衆人,冷聲道:“惡魔?只要他們願意,成魔又如何!”
衆人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着,這,這女人什麼思想,簡直是目無王法。
女子冷冷嘲諷:“連個小孩都打不過,還好意思活在這個世上。”
小孩?衆人只覺得一大口氣硬生生的卡住了,這哪裡是小孩,根本就是地獄裡來的惡魔。
但是,當女子的視線落在——
只是當女子的視線落在衆人手上的金銀首飾,眸中的肅殺轉爲不悅:“就這麼點東西也好意思讓我們搶,真是浪費我們的時間精力。”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搶了他們的錢,居然還嫌少。衆人被氣的差點吐血。
“小白,收起來。”
小白拖着一個大大的麻袋,笑嘻嘻道:“叔叔,謝謝你們把東西送給我們。”
送!衆人的心裡千萬匹馬呼嘯而過,他們根本沒想送,是搶,是搶好不好!可是當衆人的目光觸及小白天真的笑容,看着小黑麪無表情的模樣,一咬牙,一閉眼,將自己的錢都扔進麻袋裡。
正在這時,一輛黃金打造,鑲切着寶石,夜明珠的奢華馬車在客棧外停下。衆人一愣,不禁惋惜起來:這下好了,又來了個有錢人,鐵定被搶的光光的。
一個俊美少年從馬車上下來。
哎!還是個小少爺,衆人心中深深嘆惜。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進店裡,然後——彎腰,拿起小白手中的麻袋。
哦!原來也是來搶劫的!衆人感嘆。
再然後,少年將小白抱進懷裡,轉身——往外走去。
啊!這年頭搶劫連孩子都要啊!衆人再一次更新觀念。
“小七,你的眼裡怎麼只有小白,我呢,我呢?”素衣女子將嘴巴嘟得高高的。
小黑走到馬車前,小身體一躍,便進了車裡。小白探出臉,甜甜的喊道:“孃親,你快來,車裡有好多好吃的。”小白的話未落,一卷風席捲而過,女子卻已經不見了。
衆人看着越來越遠的馬車,終於反應過來,草,原來是一夥的啊,啊啊啊.
可當衆人望着在太陽下熠熠生輝的金馬車,徹底疑惑了: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明明那麼有錢,居然還讓自己的孩子去搶.
西秦帝都,一片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今天是三王爺和尚書千金,帝都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安如煙的大喜之日。兩人原本早可以成親,但安如煙姐妹情深,竟爲死去的安然守喪五年。
即便時隔五年,老百姓依舊將安然視爲蛇蠍女人的典範,越發厭惡。
帝都,老百姓們都直勾勾的盯着駛進來的馬車,然後徹底炸開了。
“天哪,我的天哪,這是黃金做的車子啊,這居然是黃金做的馬車!”
“夜明珠,車輪上居然還鑲了夜明珠,這天底下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夜明珠。”
“這馬車裡坐的一定是全天下最有錢的人。”
“對,一定是全天下最有錢的。”百姓們紛紛贊同。
驚歎聲傳進馬車裡,小黑清冷的眸子漫過一絲不悅:“安然,你就不知道低調嗎?”
安然勾起脣際,看着窗外的人羣,雙眸漸漸的眯起:“低調?是什麼東西,能吃還是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