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葉竟然不畏四槓的帝焱之火,反而會被掃把給掃乾淨了,有意思哈,按照五行相剋的道理的話,那落葉竟然土屬性的玩意哈,這阿黃的師父,慣會玩這些小玩意,哼哼,左元化摸着肚皮不服氣地哼着,成不了大器。
混沌祖師答應煉製紫冰銀結印符,四槓當然是高興壞了的,這清冷的少年也會在外人面前露出一抹清亮的笑容來,可見這件事情讓他心情有多飛揚。
只不過,混沌祖師收了東西之後,就把四槓他們拒之門外了,四槓就在那青松下,日日夜夜盼望着那門開了,那青衫小童走出來。
阿黃首席煉符師哪裡也沒去,就在四槓的身邊陪着,手指甲打磨的圓潤了,還兀自欣賞了半天,這是一雙煉出高階符籙的優雅的手,這貨自戀啊,自戀自己的手指頭。
四槓這麼翹首以待,就翹了一年零三個月,原來這紫冰銀結印符竟然如此難以煉製啊!
四槓是如此想着的,一直到四槓小心翼翼接過紫冰銀結印符的時候,四槓都是這麼想的!
四槓哪裡知道對於這些高階的技能修士來說,例如羲和與越塵這種高階的煉藥師,難道羲和他們煉製出一爐牛氣哄哄的頂階丹藥需要很長時間嗎?時間永遠都是次要的,技巧和煉藥手法絕對能夠大大提高效率。
越塵從來沒有按照丹經之類的玉簡上煉製過丹藥,雖然那上面甚至記載煉製一種丹藥需要怎麼煉製甚至需要多長時間,事無鉅細,反而限制了後來的煉藥師,對煉藥上的精益求精,按部就班,終究是那一超越自己。
這一點上。越塵以及越塵親手教出來的羲和,都是不按章法來的,有些隨心所欲,卻練出了最完美的煉藥手法,使用最少的材料以及在最短的時間內煉製出最極品的丹藥,而且要求是滿丹。
不是任何煉藥師都能走到這一步的,衝開自己,就是非常難以跨越的一步。
混沌祖師能很早就在下界享譽盛名,就知道這位不是一般人,他雖然是青衫小童的模樣。卻也老成持重,可不是長了小孩子的模樣就有了小孩子的脾氣,這位。性格乖張,想法刁鑽,一看就帶着老奸巨猾的風采。
不過,也是在混亂之地隱居的時間長了,混沌祖師倒是修出一股子仙氣兒來。畢竟混沌祖師算是道修,如今已經進入大乘期,如無意外,踏入真仙之境,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說了這麼多,也不過是想說。其實吧,這紫冰銀結印符,混沌祖師不到一個月就煉製好了。不過混沌祖師有些小毛病,他自己煉製好的東西呢,都要自己捂一段時間,也不用,也不收起來。就貼身戴着,好似要讓自己煉製出的東西。都得帶上自己的味兒一樣。
這,應該算是怪癖吧。
只不過,這一捂,就是一個春夏秋冬。
等到混沌祖師把鼻子湊到那紫冰銀結印符上,短促着,鼻端跟着動兩下,感覺自己的味道已經深刻的滲透了紫冰銀結印符的時候,混沌祖師那張孩童的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神情來。
這才又磨蹭了幾天出來,將手中的紫冰銀結印符依依不捨地交給了四槓。
當然,此刻,左元化已經消化了一肚子的土屬性鬼玩意,精幹的小老頭與混沌祖師面對面地看了一眼。
精幹的小老頭認爲紫冰銀結印符已經到了手中,於是這位也無所顧忌了起來,竟然是一張口不無諷刺地對混沌祖師道:“虛張聲勢,賣弄風騷。”末了,還覺得自己用的這兩個四字成語概括全面,寓意深刻,不禁洋洋得意了起來。
卻見混沌祖師那小孩兒,涼涼地看了一眼左元化,挺沒什麼感情的,當然,這種感覺也滲入到了混沌祖師的稚嫩的聲音之中:“我看你挺不錯的,就在這裡繼續給我掃地吧。”
混沌祖師這麼一說,左元化瞬間感覺到天旋地轉,花擦啊,怎麼瞬間這周圍的景色都變了,花擦啊,他左元化算是栽坑了!
四槓無語地看着左元化一臉憤恨地看着四周,卻看不見他們,看樣子是不小心進入到陣法中了,四槓雖然在陣法上有天賦,卻也沒有專精過,不過,四槓卻知道,只要在混沌祖師的地盤,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就例如,從此之後,左元化在混沌祖師這裡整整掃了兩年的落葉之類的。
當然啦,左元化這種脾性怎麼會乖乖掃落葉呢,當然沒少動手腳,於是,就在左元化與混沌祖師鬥智鬥勇的過程中,這兩位,竟然不知不覺就成了朋友!
呔,太震驚了。
這事傳到阿黃首席煉符師的耳朵時,首席煉符師正一邊啃靈果,一邊煉製高階符籙,猛然的震驚,就見他正煉製的高階符籙,“譁”地一聲就成爲灰燼鳥。
這都是後話,就不多說了。
羲和一聽爲了這紫冰銀結印符,竟然還鬧出這麼好玩的事兒來,那模樣真是十分雀躍啊,畢竟羲和去冥界還有去妖界尋找聖石時,好似除了鬥法就是鬥法啊,都沒遇到像左元化與混沌祖師一般好玩的人兒。
十分遺憾。
羲和將紫冰銀結印符給了越塵,當然還有五火焚天鼎,又從四槓那兒拿出了五種麒麟之精來,加上兩枚萬年烏梅核以及十級橫工精氣,一股腦的全部給了越塵,十分開心地道:“越塵,交給你了!”
越塵收了這些東西,淡笑着道:“這些越塵都做了,羲和做什麼呢?”
羲和倒是理所當然道:“跟以前一樣,給越塵加把柴啊!”
嘿嘿,這當然是說笑了,不過,越塵煉製聖石,羲和在一旁打下手,倒是真的。
跟着越塵與羲和前往倉欒城時,四槓看着前方那兩位打打鬧鬧,忽然就感覺到沒有人能分開他們,當然,包括少爺。
此刻的四槓,並不知道少爺之事,卻是看到羲和與越塵那他人都無法融入的氣息中,有些暗自傷神,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也或許,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四槓並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種,卻是跟在羲和他們身後,心情越來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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