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任她趴在他的肩頭,生怕驚憂她一般,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
雖只有半個時辰,可陸夭漫睡得很香。
睡半個時辰能抵得上她睡幾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陸夭漫準時醒了。
她是被菜香味勾醒的。
蠔香海蟹,倒篤蒸蟶子,蒜蓉開背蝦,豉椒爆蛤蜊,鮑汁海蔘……
一桌子的海鮮,陸夭漫看花了眼。
香噴噴的,將她的饞蟲都給勾-引了出來。
這回,蕭厲沒有拉着她,任她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到桌子邊。
風捲殘雲般的掃着桌上面的美食。
沒有半點美相可言。
來到這兒兩個多月了。
雖說有陸清絕給她留下的那筆鉅款,她小日子過的不錯。
可這還是頭一次吃到海鮮。
九霄樓這兒有海鮮。
那雲霄閣那邊的海鮮只會更好吧?
雲霄閣離將軍府比九霄樓離將軍府近一些。
陸夭漫心中盤算着要回陸清絕留給她的儲物戒後,時不時去雲霄閣飽餐一頓。
有錢就是好啊。
唉,哪像現在,沒錢寸步難行。
被這黑心的男人拿中了命脈,吃得死死的。
不過,美食在前,陸夭漫暫時將心中的鬱悶拋之腦後。
陸夭漫吃了一會兒發現蕭厲只夾了他面前的幾盤素食。
主動的夾了一隻蟶子到他碗裡。
蕭厲看着碗裡的蟶子,用筷子夾起來,正欲放到嘴邊,被一旁站着的周掌櫃打落。
主子瘋了嗎?
他忘了自己不能吃海鮮嗎?
周掌櫃正要說話請罪,蕭厲放下筷子,揮了下手,“你下去。”
對於周掌櫃的異常舉動,陸夭漫沒有多想,只以爲他是不想他家主子吃她沾了口水的食物。
便沒有再爲蕭厲夾菜。
他自個兒長手了,愛吃不吃。
陸夭漫見周掌櫃要走,喚道,“給我來壺酒。”
吃海鮮不能喝啤酒,因爲喝啤酒會引起痛風。
她所處的這個地方沒有啤酒,自然不用擔心這些了。
喝白酒卻不一樣。
吃海鮮喝白酒可以殺菌。
她上輩子最喜歡邊吃海鮮邊品點白酒了。
不會拉肚子又能養生。
蕭厲淡淡的吩咐周掌櫃,“將秋露白拿來。”
“是。”
周掌櫃拿來酒後見陸夭漫沒再往主子碗裡夾海鮮就退下了。
房間裡只剩陸夭漫和蕭厲。
秋露白。
好好聽好賦有詩意的名字。
她好像在哪本古書上看過,秋露白是一等一的好酒,皇宮裡都難尋得。
陸夭漫自認酒量不錯,美酒佳鮮難得,拔開瓶塞連杯子都沒要,直接往嘴巴里灌。
看着她豪放的舉動,蕭厲忍不住扯了扯脣角。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陸夭漫又悶了一口秋露白。
秋露白不比普通的白酒,酒勁強上幾倍都不止。
蕭厲將她手中的秋露白拿走,“不能喝了。”
“爲什麼不能喝?”陸夭漫以爲他捨不得給自己喝,畢竟這麼好的酒用錢都難買的。
入口醇馥幽鬱,綿甜甘爽。
正是她最愛的類型。
這麼好的酒,頭一次嘗啊。
“我會付你錢的!”陸夭漫想站起來拿,卻發現頭有些暈暈的。
眼前出現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