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想了想，這樣說，“晴兒臉上的傷沒有好，需要人照顧。.”
蕭清絕注意到晴兒只有一隻眼睛，“她的眼睛怎麼了？”
“被蕭蕭的表妹玉婷戳瞎了。”
說戳瞎都是好的。
玉婷是直接將晴兒的眼珠子挖出來的。
手段殘忍之極。
令人驚駭。
一個閨閣小姐，如此的殘忍。
着實可怕。
陸夭漫惋惜的看着晴兒，“我只能想辦法醫好她的臉，她的眼睛我沒辦法。”
哪怕是臉能醫好，臉上的傷痕也得花一年的時間才能淡化。
因爲傷口太深了。
連骨頭都露了出來。
“她的眼睛，我有辦法。”蕭清絕臉上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令人心情舒暢，“天牢裡關着許多的死囚，大多是十惡不赦的人。我命人去挖一個眼球子過來，移植到晴兒的眼框裡，就可以了。”
言煙跟聽無字天書一樣。
眼睛瞪得老大。
還可以這樣做？
晴兒也被驚到，久久回不了神。
最平靜的反倒是陸夭漫。
陸夭漫凝視着蕭清絕。
他說的辦法不是不可行。
只是，他一個古人，是如何想到這種法子的？
移植眼球不是那麼容易的。
容易感染。
而且，晴兒眼框周圍的神經已經壞死。
就算從活人的身上取下眼珠，移植到她的身上。
也恢復不了視力。
只能維持美觀。
饒是如此，也不錯了。
總比那裡有一個黑漆漆的窟窿要好得多。
之前，她也想過這種辦法。
只是苦於沒有合適的眼球，所以無從下手。
現在聽到蕭清絕願意幫她。
幾日來的不愉快，全都被風吹散。
陸夭漫臉上染了笑容，“多謝絕哥哥。”
“不用謝我。”看着她臉上展露笑容，蕭清絕不自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這主意還是你小時候說給我聽的。”
“……”陸夭漫腦子懵了。
她小時候……
是這副身體小時候嗎？
那麼牛逼！
“漫姐姐這麼厲害，小時候就懂這麼多了？”言煙重重的在陸夭漫肩膀上拍了一下，以崇拜的眼神瞅着她。
“呵呵……”陸夭漫不知道用什麼回答他們。
只能乾笑。
蕭清絕的辦事效率很快。
上午說的事，中午就親自將死囚帶過來，當場殺了並挖出眼球出來。
陸夭漫進行消毒處理後，順利的移植到了晴兒的臉上。
晴兒臉上纏着繃帶。
只留了一雙眼睛出來。
她站在銅鏡面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不再可怕。
淚水流了下來。
儘管右眼看不見，流不出眼淚，只有左邊的好眼睛能流淚。
她依然欣喜若狂。
能這樣，她已經很滿意了。
至少不會被人當怪物看。
不會被人排斥。
等她的臉好以後，她又可以跟普通人一樣走在陽光下了。
看着她喜極而泣，陸夭漫眼框也忍不住略紅。
“晴兒，你待在府裡好好養傷，我去趟藥鋪。絕哥哥，你在這裡坐坐。”
晴兒臉上需要更好的藥物才能恢復得快一些。
陸夭漫坐着馬車出門。
才拐第一個彎，迎面一輛馬車，攔住了她的去路。
陸夭漫還沒來得及明白怎麼回事。
另一輛馬車裡的人走下來，上了她的馬車。
陸夭漫看着那張雪顏，以爲平復下來的心，還是忍不住輕輕的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