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生命誠可貴，我不過嘴上說說，誰要死了？”
墨小碗氣呼呼一屁股坐下來，拿起毛筆：“不就是抄書麼？抄就抄，抄還不成。”
一個下午的時光，書房裡靜悄悄的。
因爲有變態的軒轅大叔盯着，墨小碗只好老實抄着《道德經》。
她真那麼乖巧。
不打算碟碟不休了？
軒轅辰臉色漸漸好轉後，又感覺書房裡安靜得有些可怕。
“小東西，以後離鳳玉顏遠點。”
“憑什麼啊？”
墨小碗邊埋頭練字邊頂了句嘴：“我感覺她像我娘，我喜歡她。”
早在他剛回，風一已經來書房，將墨小碗幹了些什麼，一五一十稟報了。
見她不領情，軒轅辰氣得不輕：“別用眼睛看人，用心。”
“我是用心啊！”
墨小碗感覺寫了一下午，好像也還沒那麼糟糕，寫着寫着順了，只是手有點發酸。
“她對我很好呢，今天在園子裡鳳姨娘爲難我，還是她解的圍。”
算了，她還小。
跟她說太多，她也不懂。
軒轅辰懶得再跟墨小碗磨嘴皮子，深深看一眼她認真練字的小模樣，想着以後讓風一多盯着她點。
“讓路叔那邊不用備本王的晚膳。”
因爲軒轅辰要罰墨小碗練字，所以傳了修竹在一旁整理文書。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戶滲進來，軒轅辰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一眼墨小碗，於是這樣吩咐修竹。
“是，王爺。”
其實修竹也很奇怪。
說墨小碗是書僮，可自家主子除了整天罰她、折騰她，真沒讓她幹過什麼書僮的活兒。
修竹去後廚傳話的功夫，軒轅辰從書案前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
“今天先寫這些。”
軒轅辰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安靜練字的墨小碗身上，徵了半晌後突然說：“隨本王來。”
“啊！”
墨小碗身子一輕，被他拎着出了書房。
一路邁着小短腳追着他跑，眼看着快出雅楓苑，墨小碗像個好奇寶寶扯着他的袍子問：“喂，軒轅大叔，我們去哪兒？”
“牡丹閣！”
軒轅辰突然扭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牡丹閣缺少雨露滋潤，本王這是去調和陰陽……”
“砰！”
墨小碗一下撞上他堅實的後背，深呼吸一口。
“咳！”
這種事情跟她一個書僮說幹嘛？
這壓根是帶壞祖國未來的花骨朵呀！
呼吸裡滿滿是他身上的薄荷氣息，墨小碗默默扭身，一言不發往雅楓苑走。
軒轅辰迷惑不解，一把拽住她：“不去？”
“軒轅大叔，有一句話叫非禮勿視。”
墨小碗被他拖拽着往前走，弱弱聲道：“您老人家去佈施雨露，順便播個種什麼的，我一個書僮跟着不太好，是不？”
關鍵是，她這個書僮還是個女人。
雖然小身板十二歲，可身上還住着一個成熟的靈魂，那個，偷看軒轅大叔佈施雨露，有點不太好呢？
“回頭我讓修竹或青蒼來伺候。”
軒轅辰滿頭黑線，到底是誰教壞這小丫頭的？
佈施雨露，還播種？
特別是聽到那句老人家，他的心情並不那麼美麗，扭頭冷哼一聲。
“小東西，誰說的王府各苑缺少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