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殿裡,賢妃‘摸’着‘女’兒蒼白的臉,眼裡閃過一抹心疼,夾雜着憤恨。
“娘娘,已經辦好了。”年嬤嬤小心的走進來,在她耳語幾聲。
“哦,可當真?”她眼裡‘露’出一抹懷疑,重複問道。
“老奴直接讓人將她推了下去,她身上綁着石頭,現在只怕已經沉到了湖底。”年嬤嬤想到剛纔一幕,心裡還有一絲的畏懼,她可是一直忘不了那‘陰’冷的眼神,心裡的不安怎麼也消散不了。
聽到再三保證,賢妃臉‘色’才微微轉好,心裡有了一抹解氣:“很好,待事情圓滿過去後,本宮會好好獎賞你們。”
突然‘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年嬤嬤還沒收起臉上的笑容,便看到一襲明黃的鳳元帝走了進來,一口氣提不上來,身子一軟直接癱跪在地上:“參見皇上!”
賢妃也是沒想到鳳元帝這麼快就過來了,她還打算待那個丫頭死透以後,再派人去通知鳳元帝。
“皇上!”賢妃連忙起身行禮,卻被一隻大手拽住衣領,只聽見鳳元帝狠狠的質問聲:“暖陽人呢?”
賢妃抹了抹眼睛,原本想將安南的事情告訴鳳元帝,可是沒想到他開口第一聲竟然問的是鳳暖陽,她心思轉了下,感受着那沉沉的怒氣,她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長樂公主應該還在鍾萃殿裡。”
啪的一下,鳳元帝一腳狠狠的踹在賢妃的腰間,他的眼睛通紅,含着滔天怒氣:“朕再問一遍,鳳暖陽去哪了?”
賢妃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一下跌倒在地上,全身骨頭陣痛,可是她仰頭看着那怒紅眼的男人,心口縮了縮:“鍾……萃……”
“閉嘴!朕已經派人過去問了,是你的人將她帶走了!”鳳元帝厲聲打斷,心裡是火急火燎,他沒想到一向溫柔大方的枕邊人竟然會害暖陽,那是他唯一的侄‘女’,他的母妃去的早,是長平將他一手帶大,他唯一的親姐,可是眼下他可能留不住她唯一的血脈,想到這裡,他殺賢妃的心都有了。
“皇上,臣妾,臣妾是派人去叫她了,但是臣妾沒有害公主!”賢妃沒想到鳳元帝會這般生氣,她突然一顆心沉到了冰底,有些後悔剛纔的衝動了,她本以爲皇上冷落了鳳暖陽一年,是對她徹底失望了,沒想到他竟然將她看得這般的重。
年嬤嬤心裡咯噔一下,心裡越發的不安了,‘肥’胖的身子抖動的很是厲害,生怕皇上會注意到她。
可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鳳元帝看着那抖動的‘肥’‘肉’,眼裡閃過一抹厭惡,冷聲道:“是你這老‘婦’帶走暖陽的,說,她去哪了,不然朕誅你九族!”
他一腳踹了過去,年嬤嬤哼都不敢哼一聲,連忙再次爬起來跪好,她垂着頭不敢看聖顏,她能說什麼?她害怕被降罪,將封暖陽領到萃岷湖,吩咐丫頭綁了她,自己早早的離開了,遠遠聽見落水的聲音,她心裡安了安,便回來覆命,想來那丫頭也是凶多吉少了。
她腦海中再次劃過那丫頭‘陰’冷的眼,心裡惶恐的不知所以,整個人虛脫,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昏過去,醒來後發現這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