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依心裡動了動，目光看向桌上的紫砂壇。
一隻修長的手掌覆蓋上面，握緊蓋子輕輕一揭，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他熟練的撿起碗，給她盛上，這次是備了兩隻碗，一隻她的，一隻他的。
添滿兩隻碗後，他朝着她輕輕的笑，聲音很溫柔：“吃一些，看看是不是和那次的味道一樣。”
這樣的神情，她好久沒看到過，她心裡動了動，一股酸澀浮上心頭，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喂到嘴裡。
粥香味立刻在嘴裡散開，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看着面前這個溫柔似水的男人，想到昨晚上鳳暖陽的要求，她抿了抿嘴，既然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爲什麼不能自私一點，他已經開始向她示好了，他不愛她沒關係，只要以後一直能對她這樣好，一直對她這樣的笑就行了。
司嚴玉看着她脆弱的模樣，心裡也是難受，他調查了那天的事情，還找了鳳元晁，可是得到的事實卻讓他心裡更加的愧疚。
“你那日說的話還算數嗎？”舒依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捏緊手中的勺子，目光有些忐忑卻帶着執着。
“什麼話？”司嚴玉疑惑，對上她微紅的眼，心口一窒。
果然不是真心的，舒依垂下眼，眼底閃過一抹暗淡，可是那能怎麼辦？她已經當真了，鳳暖陽可以自私的威脅她，她爲什麼不能自私一點，利用這次機會得到這個男人，也許，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的。
“如果我出去幫鳳暖陽作證，你就娶我，這句話還算數嗎？”舒依擡起頭，目光堅決的盯着司嚴玉，等待着他的回答。
司嚴玉錯愕了下，眼底閃過一抹猶豫後，還是點了點頭：“只要你願意出去作證，我們回南迴就成親。”
“我要你發誓，即使以後聽到什麼風聲風語，你也不能反悔今日的決定，你要對我一直好，”舒依緊接着出聲，心裡撕扯的難受。
司嚴玉點點頭。
得到滿意答案，舒依綻放一抹笑容，直接摟上了他，感受着他的僵硬，她眼底一暗，可是他並沒有推開她不是嗎？
總有一天，她一定可以取代鳳暖陽在他心中的位置。
翌日，香格公主被害一案，又有新的進展，冥王抓到了兇手，據說是因爲公主再一次出行中，得罪了人，引得仇家盯上，才遭遇的不測，坊間對這一結果抱有懷疑，直到香格公主的好友舒依出來作證，當時她是目擊者，又是南迴貴族，她的話有一定的說服力，才漸漸平息了民怨。
可是經過這一次，封暖陽罪名洗脫了，但是名聲更臭了。
鳳元晁揹着手，站在僻靜的角落，目光陰沉的看着那姍姍來遲的女人。
舒依看着他有些心虛，眼神亂瞟：“大皇子找我可有事情？”
鳳元晁聽着她這話冷冷一笑：“舒小姐何必將關係撇的這麼清，我來的目的你知道，你爲什麼要給鳳暖陽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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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依不回答，她覺得沒必要將自己那可恥的原因扒了再扒，她的臉色籠罩在樹影下，整個人有些虛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