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李月彤就跟着君夙羽便回到了他的秘密組織。
期初剛剛來到君夙羽的據點之時,君夙羽並未讓李月彤做任何事情,只是將她的傷口包紮好,給她買了幾身新衣裳。
忽然有一天,君夙羽來到了李月彤身邊,嘴角牽起一抹淺笑,開口說道:“月彤想不想學功夫啊?”
月彤那雙如明珠般稚嫩的雙眸閃過一抹喜色,開口說道:“月彤當然願意,這樣以後就不會被欺負了。”
君夙羽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那好,明日起,本座就教你功夫怎麼樣?”
李月彤歡快的答應了下來,而在這個組織內並不是只有她一個女童在跟着君夙羽學功夫,而是由很多很多。
李月彤不禁好奇的問君夙羽,“大哥哥,她們都是和月彤一樣無家可歸的人嗎?”
君夙羽拉着李月彤的小手,微微一笑開口道:“是啊 ,她們也都是苦的孩子。”
李月彤聞言,定睛望着君夙羽,開口說道:“大哥哥,你人真好,真善良。”
君夙羽微微一笑,沒有開口說話。
轉瞬便過去了七年,而李月彤也從當初那個懵懂的小女孩,變爲了一個,身手矯捷,殺人如麻的刺客。
是夜,君夙羽派遣李月彤和其他兩位女孩前去刺殺君臨烈,不料,竟被發現,沒有得手,和她隨行的兩個女孩雙雙喪命,只剩下李月彤之身一人。
李月彤被帶到了君臨烈的面前,君臨烈怎麼拷問她,她都沒有說出是誰派她來的。
只好將她關在了烈王府內,但時間久了,君臨烈望向李月彤的眼神有些異色,李月彤瞧在眼裡,但並未說些什麼。
是夜,李月彤都觀察着看守她的侍衛,她發現每當夜裡,這兩個侍衛都要喝一些酒,然後便開始打盹,今日也一樣,兩個侍衛開始喝起了酒。
李月彤趁着這個機會,掏出了關押她的牢房,向君夙羽的秘密組織疾馳而去。
而就在她走後不久,君臨烈便到場,本來他這次來就是要告訴李月彤要把她放了的,通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君臨烈已經對她產生了一絲情愫,不料竟然先一步逃了。
君臨烈連夜派人在城中搜尋,不多時便有侍衛發現了李月彤的蹤跡,所有人一同向她的藏身之處走去。
李月彤見被發現,忙從藏身地點跑開,而君臨烈的人在後面緊追不捨。
李月彤最後竟跑到了一個懸崖的邊緣,前方已經沒有路可以讓她逃了,不多時,君臨烈帶着一衆人等出現在了李月彤的視線當中。
李月彤望着這羣侍衛,最後望向君臨烈,隨即心中暗忖:對不起了大哥哥,月彤恐怕沒有機會報恩了。
隨即縱身一躍,跳向了懸崖。
而在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君臨烈的心中彷彿被千斤巨石砸到了一般,異常的痛苦,踱步走到懸崖的邊緣向下望去,只看得到一片漆黑,再無他物。
君臨烈的那雙如黑曜石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神傷,對身後的侍衛揮了揮手,離開了懸崖邊,向烈王府走去。
而就在君臨烈的人撤走後不久,從草叢之中閃除了兩道身影,縱身一躍一同從懸崖的邊緣跳了下去。
原來早在君夙羽發現李月彤沒有回來之後,便知道沒有得手,隨即排除了兩位高手,前去營救她。
但勢單力薄,一之沒有機會進入到烈王府內營救,只得在外等着,終於這日晚上見到君臨烈等人傾巢而出,兩人便知道機會來了。
隨即躍進了黎王府內尋找其李月彤來,但怎麼找都沒有找到,在一個牢房的門外,見到了斷裂的鐵鏈,立時明白她逃了出去,而那些人就是去尋她的。
兩個人忙追了出去,最後望着李月彤跳下了山崖,兩個人在山崖下找到了李月彤,將她救起,回到了君夙羽的組織內。
三日後,李月彤悠悠醒轉,君夙羽坐在他的牀榻前,見她醒來,鳳眸內閃過一抹喜色,開口說道:“你醒了?”
李月彤聞言,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竟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朱脣輕啓開口問道:“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
君夙羽聞言,微微一愣,立時明白,定是摔下懸崖之後傷到了腦子失憶了,隨即君夙羽說道:“我是你的主子,而你叫鳳七七,這是在我們的組織內。”
隨即鳳七七被送到了怡紅樓內,做起了老鴇子……
躺在牀榻上的鳳七七悠悠醒轉,望着眼前的君莫黎,恍若隔世,因易青人的死,鳳七七恢復了全部的記憶。
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隱隱有淚花在閃動,鳳七七並未告訴君莫黎她已經恢復了全部的記憶,什麼都有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抱着君莫黎良久。
君莫黎見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你醒了就好,這是怎麼了?”
鳳七七聞言,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沒什麼,我暈厥了多久了?”
君莫黎道:“整整三日,你都要嚇死我了七七,你若是在不醒來,恐怕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鳳七七聞言,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一抹神傷,朱脣輕啓開口說道:“青人的屍體怎麼處理了?”
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青人的屍體已經被我送到了將軍府,而葬禮就在近日舉行。”
隨即鳳七七低下了頭,陷入沉思,良久,擡起頭來,開口說道:“我一定要去參加他的葬禮。”
君莫黎聞言,眸子中閃過一抹異色,開口說道:“七七,我們 還是不要去了吧,我想大將軍他們的家人未必會待見我們。”
鳳七七道:“那我也要去,怎麼也得送青人最後一程。”
君莫黎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那好,就依你,我去備車,現在去還來得及。”
隨即君莫黎站起身來,舉步走出了房間。
大將軍府內。
剛剛過了除夕,各處的熱鬧勁還沒有消散,而大將軍府內,放眼望去,全部被白色覆蓋。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在易青人的葬禮之上,大將軍夫婦望着易青人的棺材,哭的異常傷心,而易青靈,靜靜的站在原地,默默的啜泣着。
就在這時,鳳七七與君莫黎出現在大將軍府內,待踱步走到易青人的棺材錢,易青靈擡起了頭,不在啜泣,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一抹憤恨。
鳳七七來到大將軍夫婦面前,躬身一禮,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一抹神傷,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大將軍,節哀順變,我……”
大將軍見鳳七七前來,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這孩子命薄,還重義氣,唉,真是好人不長命啊。”
鳳七七秀眉微蹙,開口說道:“真的對不起您二老,若不是去怡紅樓和我告別,青人也不會……”
大將軍聞言,老淚縱橫的開口說道:“這不怪你,一切都有定數。”
就在這時,易青靈踱步走了過來,來到鳳七七近前,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充斥着滿滿的恨意,開口說道:“你可真是臉皮夠厚,竟然還敢來,若不是你,哥哥怎麼會死?”
未等鳳七七說話,大將軍見狀,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青靈,不許無理,你哥哥的死怨不得七七。”
易青靈不依不饒的指着鳳七七開口說道:“不怨她那怨誰?哥哥若不是爲了救她怎麼會死?”
大將軍厲聲喝道:“青靈,你太不懂事了,不許胡鬧。”
易青靈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我怎麼就胡鬧了?難道我說得有錯嗎?好好的一個人,本來就要去濟州上任的,就這樣死在了怡紅樓之中,那你們說到底該怨誰?”
大將軍說道:“誰都不願,若是怨也只能怨那個刺客,你爲什麼要把所有的怨恨都放在七七身上,你哥哥的死,是誰都不願看到的事情,七七也一樣很難過。”
易青靈聞言,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一抹不屑,嘴角牽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我怎麼沒有瞧出來她哪裡難過了,死的是我哥哥,又不是她的什麼人。”
大將軍頓時微微有些怒氣,開口呵斥道:“住口,你還沒玩沒了了是嗎?”
易青靈說道:“我就要說,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君莫黎聞言,回想起之前綾羅綁架鳳七七之事,不禁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青靈,誰都不想讓青人出事,七七尚且懷着身孕,也和刺客纏鬥在一起,難道七七就不難過嗎?”
易青靈聞言,一對兒秀眉僅僅的蹙在了一起,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閃過一抹陰鬱,朱脣輕啓開口道:“對你們就都向着鳳七七說話是吧,好,我什麼都不說,我說什麼都是錯的。”
語畢,頭也不回的轉身向將軍府外跑去。
君莫黎伸出手,開口道:“青靈……”
大將軍開口說道:“不用理會她,這孩子被寵的太不像話了,過段時間她自己會回來的。”
隨即大將軍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也該到了下葬的時候了,我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