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錦兒發怒之際,紅袖聽到聲響後緊蹙着秀眉,在門外叩響了房門。
錦兒在房間沒見有人叩門,緊蹙着秀眉,那雙如明珠般的額鳳眸內滿是不耐,朱脣輕啓來口說道:“誰啊。”
紅袖開口道:“側妃,是我,紅袖。”
錦兒聞言,那雙眸子中閃過了一抹異色,隨即踱步走到門口,親自爲紅袖打開了房門,方纔還怒髮衝冠,此刻卻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是紅袖啊,快進來。”
紅袖微微一笑,舉步走了進去,待錦兒將房門帶上,轉過身來之後,紅袖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奴婢見過側妃。”
錦兒不禁秀眉微微一蹙,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不悅,朱脣輕啓開口說道:“你我還需這般客氣嗎?若是你也這般對我,我真的在這黎王府內沒有任何知己了。”
紅袖微微一笑,開口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隨即紅袖環視四周,見杜鵑還跪在地上,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這是怎麼了,爲何發促刺大的脾氣。”
錦兒聞言,緊蹙着秀眉,望着杜鵑,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你先下去吧。”
杜鵑聽聞此話,如釋重負,忙站起身來,躬身一禮,開口應道:“是。”隨即便退出了錦兒的臥房。
待杜鵑走後,錦兒望着紅袖,踱步走到她身前,拉着紅袖的手,開口笑道:“過來坐。”
待紅袖與錦兒在桌案前坐定,紅袖緊蹙着秀眉,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異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錦兒秀眉微微一蹙,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憤恨,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我就不明白,同時王爺的妃子,爲何我就要遭到這般對待。”
紅袖見狀,隨即莞爾一笑,開口說道:“你是在說大廚房的事情嗎?我覺得這種事你完全不必放在心上,哪個王爺的府上沒有那種亂嚼舌根的下人,因爲這件事情,也值得你動這麼大的怒,你自己瞧瞧,你這臥房內完好無損的物件還剩下多少。”
錦兒環視四周,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紅袖你不明白,他們所有人都針對我,就連王爺,自從大婚之日過後,一次都沒有來到過我的臥房。”
紅袖聞言,開口笑道:“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王爺就連王妃那裡,也很少去呢,也許是公事繁忙也說不定呢。”
錦兒緊蹙着秀眉,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神傷,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我知道王爺根本就不是公事繁忙,我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得出來,他的心中只有王妃一人,再也沒有任何人的位置。”
紅袖開口勸道:“你也不必這樣想,畢竟如今這黎王府內有三位王妃,若是王爺每個妃子都要顧及到的話,那豈不是會被活活累死。”
錦兒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我也知道,不可能得到專寵,我只是覺得王爺是不是能到我這裡來,就算只是瞧上一眼便離開,這樣我也心滿意足了。”
紅袖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會來看你的,不必心急。”
錦兒頜了頜首,那雙鳳眸內滿是無奈,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其他人的冷嘲熱諷,我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只要王爺能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一丁點,我便不會如此的不安。”
紅袖聞言,我這錦兒的雙手,開口勸道:“王爺會的,你要相信,既然王爺迎娶了你,就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錦兒苦笑一聲,開口說道:“希望如此吧。”
紅袖見錦兒的情緒穩定了下來,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你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我就先回去了,若是回去晚了,王妃有什麼事情找不到我,便不好了。”
錦兒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那快去吧,你空閒的時候,可以來找我談心,你可千萬不要也與我也疏遠,我僅剩下你這一個可以說說心裡話的人了。”
紅袖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我會的。”隨即起身,踱步走到門口,對錦兒微微一笑,退出了錦兒的臥房。
紅袖在回到了鳳七七的臥房之後,踱步來到鳳七七近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王妃。”
鳳七七躺在芙蓉軟塌之上,正在閉目養神的她睜開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頜了頜首,望着紅袖開口說道:“怎麼這麼久纔回來,我方纔貌似已經睡了過去。”
紅袖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奴婢在回來的時候,恰巧路過錦兒側妃的臥房,聽聞房間內有瓷器被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便閒着進去瞧瞧,所以……”
鳳七七聞言,直起身來,緊蹙着秀眉,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疑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錦兒怎麼了?”
紅袖望着鳳七七,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錦兒側妃在房年內在摔東西,被氣得不輕。”
鳳七七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紅袖道:“奴婢在方纔去大廚房之後,便聽到兩個婆子在哪裡嚼舌根,在說着錦兒側妃黃雀變鳳凰之類的嘲笑的話,奴婢便上前加以制止,錦兒側妃的侍女杜鵑當時也在場,也許是回來後告知了側妃,她纔會動怒摔東西的。”
鳳七七緊蹙着秀眉,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既然婆子不懂事,亂嚼舌根,那你就隨便處理了吧,婆子府上恰巧也用不到那麼多的人,怎麼辦全在你,無需顧及。”
語畢,鳳七七那雙深琥珀色的瞳仁內滿是冰冷,秀眉僅僅的蹙在了一起,朱脣輕啓繼續說道:“難道錦兒就只爲了幾個婆子的話,而如此動怒摔東西嗎?那這個丫頭的脾氣是不是有些越發的大了?依仗着自己側妃的身份就恃寵而驕嗎?”
紅袖見鳳七七這是將要懲治錦兒的徵兆,她一定是誤會了,隨即忙活開口說道:“王妃不是這樣的,婆子怎麼處置都無妨,可總不能見到一個嚼舌根的就處置了吧,那這諾大的黎王府內,便再也沒有人伺候主子了,誰都有嚼舌根的時候。”
說道這裡,紅袖的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異色,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錦兒側妃不僅僅是因爲婆子們亂嚼舌根,還有就是因爲與王爺成婚之後,夜夜獨守空房,還要受人這般冷言冷語,心中甚是不平,纔會如此的。”
鳳七七聞言,微微一愣,秀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驚異,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冤枉錦兒了,也難怪,王爺這段期間確實有些忙,聽聞,貌似邊關有戰事發生,可能沒有顧得過來錦兒吧。”
紅袖無奈一笑,開口說道:“奴婢也是這樣勸說錦兒側妃的,奈何她完全聽不進去,待奴婢走之時,貌似還在悶悶不樂的想着這些事情。”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與王爺談談的,我知道你們感情甚好,這件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王爺怎麼也會聽些我的勸說,希望也讓錦兒好過一些。”
紅袖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是,那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奴婢就去處理那兩個亂嚼舌根的婆子。”
鳳七七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去吧,記得做的不必隱秘,最好讓所有的婆子都知道,才能起到威懾的作用,拿着我的腰牌,所有的侍衛都會聽從差遣。”
隨即從腰間拿下一枚精緻的腰牌,扔向紅袖,紅袖忙起身接住,莞爾笑道:“不必知道了。”轉身退出了鳳七七的臥房。
原本這件事情沒有多麼嚴重,無需這般動輒處置,但是鳳七七一定要讓這種事情在黎王府內再也不會發生,所以才叫紅袖高調處置的。
待紅袖走後,鳳七七秀眉僅僅的蹙在了一起,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不安,不禁心中暗忖:一定要將此類事情杜絕,既然讓王爺娶了她,就不會讓她委屈着在黎王府生活着。
紅袖在離開了鳳七七的臥房之後,拿着鳳七七給的王妃腰牌,便叫上了五個侍衛,大張旗鼓的向婆子們居所行去。
在經過綾羅的臥房的時候,綾羅從窗口望着這一羣人,秀眉不禁微微一蹙,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疑惑,隨即對身側的萱兒開口說道:“萱兒,你跟上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萱兒躬身一禮,開口應道:“是。”便退出了綾羅的臥房,緊隨紅袖身後,一同向婆子們的居所行去。
婆子的居所內,清晨在大廚房嚼舌根的那兩個婆子也在其中,毫不知情的兩個人還在討論清晨發生之事。
就在這時,紅袖帶着侍衛推門而入,兩個婆子微微一愣,見這陣仗,頓時微微一愣,愣在原地眸子之中滿是疑惑。
紅袖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環顧四周,伸出瑩白的纖手,指向那兩個婆子,那雙眸子中滿是玩味,開口說道:“就是他們二人。”
隨即侍衛一擁而上,將兩個婆子拉道紅袖的面前,踢向二人的膝蓋,頓時兩個婆子跪倒在地。
其中一個一臉兇相的婆子眸子中滿是驚恐,開口吼道:“我們怎麼了,爲什麼要這般對待我們?”
紅袖莞爾一笑,拿出鳳七七給她的腰牌,遞到這個婆子的面前,開口說道:“我一介侍女,當然沒有權利這麼做,但這是王妃的意思,你們二位仔細看清楚了。”
婆子聞言,便知道自己清晨之時的所作所爲,惹到王妃不悅,當下驚恐的開口說道:“奴婢知錯了,再也不在人後議論主子的事情了,還請紅袖姑娘替老奴求求情,就繞過我們這一次吧。”
紅袖頜了頜雙眸,嘴角牽起了一抹詭異的淺笑,看在婆子的眼中,彷彿是那來自地獄的惡魔在對她微笑,不禁渾身一震。
紅袖沒有理會婆子的苦苦哀求,你們二人在背後擅自議論錦兒側妃,王妃下令,讓你們二人互相掌嘴,直到我覺得你們記住了這件事情之後,方可罷手。
兩位婆子聞言,見此情形,是躲不過去了,便開始互相張嘴,直到二人口吐鮮血,偏瘦的婆子暈厥了過去,紅袖纔開口道:“夠了,念在你們年歲以大,這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若是再犯……”
尚在清醒的婆子聞言,忙開口道:“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隨即紅袖轉身,與一衆侍衛離開了婆子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