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府的侍衛們,在後院將乾爽的柴火堆起,擡着老管家的屍體放了上去,君楚悠緊蹙着眉宇,手持火把,將柴火點燃,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痛苦之色,開口說道:“老管家,你一路走好,這麼多年,你都未曾犯過錯誤,深得本王信任,而你死去之後,本王做的只有這些了。”
良久,侍衛將老管家的骨灰收集起來,放入了瓷壇之中,挖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放了進去,並且用泥土推起了土包,君楚悠親自在一塊墓碑之上寫下:老管家之墓。
隨即開口說道:“你無兒無女,僅有一個侄子尚在,就在這裡安息吧,本王身爲皇家之人,不可能爲您立下家父之墓,老管家莫要責怪。”
隨即老管家的侄子跪在了老管家的墓碑前,留下了傷心的淚水,緊蹙着眉宇,大聲哭喊道:“一路走好。”
而靖公主回到了倭國之後,便找到了三皇子,三皇子身着青色錦袍,頭戴黃金冠,長長的青絲被一根髮簪綁在頭頂,與靖公主的長相,甚是相像。
靖公主莞爾一笑,如明珠般的鳳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欣慰之色,輕啓朱脣,開口說道:“三哥。”
三皇子見靖公主歸來,頓時大喜,自幼便非常疼愛他這個妹妹,他們的母妃並不受寵,而一旦有人欺負靖公主,三皇子即使打不過,也會與對方鬥個你死我活。
但果然沒有白疼靖公主,長大以後,靖公主一切的行動,都是爲了三皇子,此次更是直接將三皇子扶持上了太子之位。
三皇子踱步走到靖公主身前,伸出雙臂,將靖公主緊緊的抱住,開口說道:“妹妹,你總算回來了,這次一定不要在離開了。”
靖公主聞言,微微一笑,將三皇子推開,開口說道:“三哥,既然本公主已經答應了大晉的瑞王,就要將諾言履行到底,做人豈可言而無信。”
三皇子眉宇微蹙,望着靖公主,眼神之中,,滿是心疼之色,開口說道:“妹妹,可憐你了,若是早知道這般,這太子之位,不要也罷。”
靖公主秀眉微微一蹙,輕啓朱脣,開口說道:“三個,你在說什麼呢,難道你以爲你不做太子,父皇和二哥就會放過你嗎?若是想不任人宰割,就要身處高位,將自己的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三皇子闔了闔雙眸,開口說:“當然還是坐上太子之位最好,但本王不希望是用犧牲你的方法,來坐上太子之位。”
靖公主微微一笑,開口道:“什麼犧牲我,本公主好着呢,在這倭國有何趣味,在大晉,本公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並且瑞王殿下人很好,並未讓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此次回來,也是爲了幫助瑞王運些武器回去,左右這些武器在倭國遍地都是,多得很。”
三皇子道:“他要這些武器做什麼?難道也向謀篡皇位不成?”
靖公主道:“那是自然,有哪個皇子不想做皇帝的,自然沒有,而他們大晉的武器,與我們倭國的武器,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之上,我們倭國普普通通的武士刀,在大晉,堪稱神器一般的存在。”
雖然靖公主此話略有些誇張,但三皇子對靖公主所說的話,深信不疑,畢竟只有這一對兄妹,自幼便相互扶持長大,而靖公主有爲了三皇子,甘願獨自前往大晉,給君夙羽當下屬,三皇子自然沒有什麼可疑慮的。
隨即開口道:“那好,武器多的是,翌日去城中那便是,可是,你要怎麼運回去呢?這是一個大問題,大晉與倭國剛剛交戰,正是緊張時期,若是被人發現,那後果不堪設想。”
靖公主笑道:“呵呵,這個問題,三個就不用管了,本公主自幼辦法,你只要幫我弄到武器便好,還有就是準備一車略微陳舊的布料。”
三皇子聞言,估疑的望着靖公主,不禁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雖然心中疑惑不解,但還是沒有問出口任何話,只是開口回道:“那好,明日會將一切的東西準備好,你只要在宮中等着便好。”
靖公主聞言,頓時一喜,一個箭步衝至三皇子身前,抱着三皇子開口說道:“多謝三哥。”
三皇子道:“你我還需這般客氣不成嗎?你就好好的待在宮中,三哥好生爲你接風洗塵,如何?”
靖公主道:“當然好啊,就這般定了。”
翌日。
清晨之時,靖公主從三皇子宮殿的客房之中醒來,一縷夏日的烈陽,耀入了靖公主的房間,頓時晃的靖公主睜不開眼。
揉了揉酸澀的眼眸,望向四周,忽然想起,今日還有要事要辦,立時穿上衣裳,讓侍女泠鳶美子爲她梳妝,急匆匆的走出了客房之中。
待來到三皇子的寢宮之時,三皇子早已經爲靖公主準備好了一切,靖公主見狀,頓時臉頰之上爬起了兩朵緋紅,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三哥,我……”
三皇子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無妨,你舟車勞頓,定然是累了,有三哥在,一切的事情都爲你安排好了,你已經爲三哥做了很多了,這點事情三哥還是能幫你做的。”
靖公主聞言,開口笑道:“是,謝過三哥。”
語畢,踱步走到陳舊的布料處,在望了望裝滿馬車的武器,頜了頜首,輕啓朱脣,開口說道:“真是太好了,這些就應該夠了,那事不宜遲,三哥,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麼事,發書信給我便好。”
三皇子眉心微蹙,依依不捨的望着靖公主,開口道:“那好,妹妹慢走,一切注意安全,萬事小心。”
靖公主微微一笑,開口道:“無妨,三哥放心便好,走了這麼多次都沒有問題,況且還有……”
三皇子道:“那好,去吧,時常回來看我。”
靖公主道:“好,妹妹告辭。”
語畢,靖公主吩咐侍從將破舊的布料蓋在了武器的馬車之上,帶着泠鳶美子,從通往大晉的密道行去。
待靖公主來到了京城之後,在進京的入口,被守衛攔下,靖公主秀眉微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不悅之色,輕啓朱脣,開口說道:“你們可知道這時誰要的貨物,就敢攔下本小姐?”
守衛聞言,怒視着靖公主,開口喝道:“管你是誰的人,都要接受例行檢查,不檢查誰都別想進京。”
靖公主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這些貨物可是黎親王妃親自要的,若是耽誤了送去的時辰,黎親王妃發怒,可別怪本小姐沒有提醒你們。”
守衛見狀,微微一愣,隨即語氣和善的開口說道:“那……你說是黎親王妃要的東西,可有什麼證物嗎?”
靖公主闔了闔雙眸,開口道:“還要什麼證物,都給本小姐閃開,若是黎親王妃怪罪下來,你們統統都要跟着掉腦袋。”
靖公主的聲音,被一位首領聽到,不禁眉心緊粗,踱步走了過來,望着守衛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守衛道:“這個女子的馬車不讓檢查,並且說是黎親王妃要的東西,還沒有證物,屬下便沒有讓她進來。”
首領聞言,點了點頭,來到靖公主身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對不起小姐,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既然是黎親王妃要的東西,那簡單開一下是什麼總行了吧?我們都是爲上面做事的人,總不至於相互難爲,你說是吧?”
靖公主見狀,開口道:“這還差不多,看可以,不過要快一點,本小姐早就說過,黎親王妃等急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首領道:“那是自然,來人,看一下是什麼東西,放這位小姐過去。”
隨即走出兩個守衛,躬身一禮,開口應道:“是。”
隨即來到靖公主所在的馬車,打開了簾布,見是一些破舊的不料,隨即蓋上,開口道:“頭兒,是一些布料。”
首領聞言,開口道:“放行。”
守衛們爲靖公主打開了城門,靖公主對首領欠身一福,隨即帶着泠鳶美子,坐着馬車向京城中行去。
君夙羽的秘密組織內。
靖公主帶着武器,來到了這裡,剛剛將馬車停下,便衝出來數十個黑衣人,其中一人,直接一個箭步衝至馬伕身前,手中的長劍,割開了馬伕的脖頸,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這樣死在了殺手的劍下。
靖公主見狀,不禁秀眉微微一蹙,輕啓朱脣,開口說道:“這乃是本公主從倭國帶過來的,你們這又是何必,時候他還要回去覆命的。”
就在這時,君夙羽一襲紅衣,從樹後走出,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深紫色的瞳仁內,滿是玩味之色,開口說道:“是本座吩咐他們做的,若是他不小心走露了風聲,第牛肉乾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想要人,本座有的事,區區一個馬伕而已,靖公主無需心痛吧?”
靖公主無奈的搖了搖頭,秀眉輕蹙,開口道:“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要在說這些了,儘快將武器拿回去,這些旁破布,還是要給鳳七七送過去的,本公主知道,瑞王殿下不只是,想要讓本公主接近她什麼都不做那麼簡單吧。”
君夙羽頜了頜首,開口道:“那是自然,日後再說,現在本座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讓她生不如死。”
語畢,望着身側的殺手,君夙羽開口吩咐道:“將武器擡進去,好讓靖公主去給鳳七七送布。”
衆多殺手紛紛將布料拿開,將武器擡了出來,紛紛運回地下,隨即將布料整理好,靖公主道:“那本公主先去送布,回見。”
君夙羽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並未言語,待靖公主走後,君夙羽自顧自的說道:“也許你真的能排上大用場也說不定,真是天助本座。”
靖公主按照之前鳳七七所說的黎親王府,來到了這裡,叩響了大門,不多時,七巧爲靖公主打開了房門,見到靖公主,七巧疑惑的望着她,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小姐,您找誰?”
靖公主莞爾一笑,開口道:“這裡可是黎親王府嗎?黎親王妃可在府上?”
七巧聞言,頜了頜首,開口說道:“是,王妃在府上,有什麼事情嗎?”
靖公主指着馬車,開口道:“這時黎親王妃要的東西,我是來送東西的,能否幫我們通報一聲,說是靜怡找便好。”
七巧見狀,開口道:“那好,稍等片刻。”
語畢,關上了大門,向鳳七七的別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