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羽望着靖公主,墨染的劍眉微微一挑,深紫色的雙眸中紫紅,滿是玩味之色,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原來是倭國的靖公主,兩國正要交戰之際,靖公主前來本座的組織內,有何要事呢?”
靖公主聞言,微微一愣,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疑惑之色,開口說道:“你怎麼知道本公主的封號?”
君夙羽笑道:“就沒有本座不知道的事,不禁知道你的封號,還知道你在倭國,有着不小的聲望,並且很早便已經潛入了大晉境內,最近也是小動作不斷,只是無關本王的事情,也懶得去理會,貌似還幫了本王不少的忙呢。”
靖公主道:“哦?原來如此,那瑞王殿下可知本公主前來所爲何事嗎?您不是什麼事情都會知曉嗎?本公主的行蹤被您掌握的一清二楚,猜出此事應該不難吧?”
君夙羽開口道:“本座若是知道的話,就不在你剛剛進來之時問你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本座聽着便是。”
靖公主道:“那好,本公主便有話直說了,此次前來,是想與瑞王殿下聯手,當然,是有條件的,你幫助本公主的同時,本公主也會給您帶來巨大的勢力,您意下如何?”
君夙羽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不妨說說看,要怎樣聯手,本座又能得到什麼好處,若是想要本座與倭國聯手攻入大晉的話,那還是不用談了,你現在便可以走了。”
靖公主道:“當然不是要與您說這件事,想必先前有人偷到了邊防圖,瑞王殿下也是知道的,但是本公主也知道嗎個邊防圖是假的。”
君夙羽微微一驚,開口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那是假的邊防圖?而你們又是怎麼知道邊防圖放在軍機處的?”
靖公主道:“大晉的斷臂王爺,君庭樊,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而假的邊防圖落到了一個叫做封野獨行之人的手中,而他,並不與本公主同屬一個勢力。”
君夙羽聞言,微微一笑,深紫色的雙眸中之中,閃過了一抹揶揄之色,開口道:“哦?原來是君庭樊,也就是說,你是故意讓什麼封野獨行將假的邊防圖帶回去的?可你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本座真是讓你說糊塗了。”
靖公主緊蹙着秀眉,輕啓朱脣,開口道:“您聽不明白,也情有可原,您畢竟不瞭解倭國此刻宮中的勢力,待本公主從頭說來。”
君夙羽道:“好,你說。”
靖公主深吸一口氣,頜了頜首,開口說道:“倭國的大帝生有三個個皇子,大皇子早早夭折,而本公主與三皇子乃是一個孃親所生,而現下,倭國大帝卻更加偏愛二皇子,封野獨行便是二皇子的人,而盜取邊防圖,也是二皇子的計謀,當然此次也由他帶兵攻入大晉。”
君夙羽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本座明白了,你是想讓倭國的二皇子戰敗,然後扶持三皇子上位?本座理解的可有錯?”
靖公主道:“沒錯,就是如此,可能您有所不知,倭國之人,一旦戰敗,縱使逃了回去,也會切腹自盡,活着被處死,當然,皇子也不會例外。”
君夙羽思索片刻,緊蹙着眉宇,開口道:“可這件事情很本座並不能幫得上你任何的事情,你又何須來找本座呢?”
靖公主道:“當然有您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本公主深知您地下組織的強大,而本公主雖然也有些勢力,但是還不足以撼動倭國大帝,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扶持三皇子上位。”
君夙羽闔了闔眼眸,開口問道:“那本座又能得到些什麼好處呢?難道是靖公主以身相許不成嗎?”
靖公主聞言,頓時微微一愣,雙頰一陣緋紅,輕啓朱脣,開口回道:“您在想些什麼,怎麼會一身相許,瑞王殿下的身邊,彷彿也不缺少本公主這種女人吧?”
君夙羽輕笑出聲,開口道:“呵呵,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還望靖公主不要介意。”
靖公主嗔怪的望了君夙羽一眼,開口道:“事成之後,在三皇子登基之時,本公主便會攜數千倭國死侍,入駐您的地下王朝。”
君夙羽見狀,微微一笑,忽然欺身上前,伸出瑩白的纖手,鉤住了靖公主的下顎,嘴角牽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深紫色的瞳仁內,滿是玩味之色,一雙削薄的脣瓣輕啓,輕聲開口說道:“本座不稀罕什麼倭國死侍,只要你這個人稱女諸葛的靖公主。”
靖公主被君夙羽勾着下巴,與君夙羽的眼神相遇,臉頰之上再次爬上了兩朵紅雲,還好君夙羽適時撤回了手,不然靖公主一定會尷尬異常,僅僅片刻,靖公主就對眼前的男人充滿了好奇。
隨即君夙羽雙手揹負在身後,轉過身去,幽幽開口道:“本座答應你,扶持三皇子上位,希望你也能履行你的諾言,你可以回去了。”
靖公主聞言,頓時大喜,忙開口說道:“好,一言爲定。”
語畢,站起身來,踱步向君夙羽的秘密組織外走去,在走出去的路上,還不時的回眸望了望君夙羽。
邊防線上。
鳳七七等人終於到達了邊防前線,在君庭內,四人相對而坐,君楚悠緊蹙着眉宇,開口問道:“怎麼倭國那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按理說,這麼久了,也該大舉入侵大晉了纔是。”
君莫黎聞言,闔了闔雙眸,開口回道:“不管他們在耍着什麼手段,我們都不要急,畢竟倭國先前的戰役之中,連邊防線都沒有到達過,便統統被屠殺殆盡,想必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鳳七七見狀,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擔憂之色,輕啓朱脣,開口說道:“王爺,我覺得此事定然不會那樣簡單,倭國的人也不是傻子,怎麼會不鑑別一下邊防圖的真僞,會不會已經識破了是假的邊防圖,而不打算入侵大晉了呢?”
君莫黎道:“不可能,那張假的邊防圖,只是將個別重要的地方修改過,其他的地方真的是大晉的邊防圖,應當不可能會被識破纔對。”
希藍道:“會不會是倭國得到了邊防圖之後,也不打算進攻的大晉了呢,不經他們一旦發兵,柔然便可輕易的繞到他們倭國的後面,而柔然與大晉兩國友誼深厚,倭國一定是忌憚腹背受敵,而放棄了進攻大晉的機會。”
君楚悠道:“這樣的話,本王豈不是白白跑了這一趟?難道就這般什麼都不做便回到皇宮嗎?也未免有些……”
未等君楚悠把話說完,以爲侍衛急匆匆的舉步走了進來,對君儲悠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稟告逸王殿下,在十里外,發現有倭國的士兵紮營。”
君楚悠等人聞言,頓時空氣之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氛,君楚悠緊蹙着如扎龍般,漆黑如墨的劍眉,開口道:“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侍衛躬身應道:“是,屬下告退。”
待侍衛走後,君莫黎望着君楚悠,開口道:“六哥,你又什麼計劃沒有?”
君楚悠闔了闔雙眸,開口道:“既然敵軍已經來了,並在十里外紮營,定然是想夜晚前來,我們不妨先下手爲強,味道天黑,我們便派人前往十里外,燒掉他們的營帳和糧草,只需要幾個人便可,放火這種事,應該誰都可以勝任吧,老七意下如何?”
君莫黎道:“此事萬萬不可,未等接近倭國的大本營,便會被人發現,不備亂箭射死纔怪,派去的人定然是有去無回。”
君楚悠聞言,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開口說道:“爲什麼?他們一定想不到本王會未到深夜便派人前去,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鳳七七伸出瑩白的纖手,扶着額頭,開口說道:“六哥,你想想如今倭國的士兵萬般小心的在十里外紮營,我們都將這種事情掌握的清清楚楚,難道倭國就沒有暗哨之類的存在嗎?當然會有,一旦派去的人被發現,後果可想而知。”
君楚悠道:“那你們說,到底該怎麼辦是好?”
君莫黎見狀,無奈的開口說道:“本來本王這次的任務就是保護六哥,一切的事情,應當由六哥全權做主,本王不便參與。”
君楚悠道:“既然這樣,就按照本王說的做,派遣十名士兵便好,只是放火的話,已經足矣。”
在君楚悠說出此話之時,君莫黎立時望着鳳七七,二人都瞧出了對方眼神中的無奈,隨即鳳七七開口說道:“那好,就依六哥的方法試試便知,既然這次父皇將指揮權交到了六哥的手上,目的也是起到歷練的作用,我們不在插手,全憑六哥做主。”
希藍心直口快,並未估計君楚悠的感受,頜了頜雙眸,雙眸之中滿是不屑,輕啓朱脣,開口說道:“這樣無異於飛蛾撲火,逸王殿下未免將倭國想象的太過愚蠢了吧。”
在希藍身側的君莫黎望着希藍,眉心緊粗,制止了希藍繼續想要開口勸說的衝動,開口道:“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情就這般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