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凌瑞文飛快的搖頭。
緊接着，如少女般嬌嗔道：“祖母說什麼呢，文兒還不到十三歲，怎會有這等心思。”
“你啊。”老夫人被愛孫撒嬌，笑成一朵菊花，不再試探：“祖母就是想讓你知曉，你若真有這心思，祖母定然全力成全。”
不會了，她就算眼瞎也絕不會在看上那個男人！
凌瑞文眸光閃爍，不再言語。
水伊苑內，凌瑞霜滿臉淚痕，吼道：“你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
啪！
乾淨利落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臉上。凌瑞霜望着滿臉盛怒的付姨娘，徹底懵了！
“娘？”她不可置信的捂臉，淚水順着面頰滑落：“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付姨娘不看凌瑞霜略帶紅腫的面頰，氣得渾身發顫：“這幾日，我盡心伺候老祖宗，那個老傢伙好不容易對我有所改觀，結果今日卻因爲你，徹底亂了我的計劃。”
“計劃、計劃，你就知道你的計劃，你的後宅掌權！”凌瑞霜一下子發飆了，赤紅着眼道：“你可爲霜兒考慮過終生大事？”
“你個混賬！那王秀才如今不過給了承諾，日後如何，誰又知道？你慌什麼！”付姨娘氣的渾身發顫，‘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巴掌。
她咬着脣，同樣落着眼淚：“若非爲了你和冰兒，我付水伊如何會爲了算計凌瑞雪，遭到你爹爹猜疑的下場？”
“娘。”一直未語的凌瑞冰此刻眼眶微紅，抱着付姨娘，哽咽軟語：“您別生霜兒的氣，她還小，冰兒知道您的用心。”
凌瑞霜見付姨娘哭的喘不上氣，也有些心疼，掛着淚痕也擁了上去。
“對不起，娘，霜兒錯了，您別哭。”
娘仨人抱在一起，紛紛垂淚，畫面讓人心痛。
劉嬤嬤站在一旁，用絹帕抹着淚痕，勸道：“姨娘，您們別難過，這可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劉嬤嬤言之有理。”付姨娘趕緊抹掉眼淚，拍拍凌瑞冰，又拍拍凌瑞霜，水眸中迸射出一股怨恨。
“都是那凌瑞雪和凌瑞文的錯。霜兒，你且說說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嗯。”凌瑞霜點點頭，將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不過她隱瞞了那絹帕上能侵蝕衣線的液跡，只說是讓劉嬤嬤從外面買來的藥物。
付姨娘聽完，搖着頭嘆氣：“霜兒，你好生糊塗！那凌瑞霜滿身邪氣，你怎麼會去招惹她？”
她幾次與凌瑞雪過招，沒有一次成功。尤其是宴會上，文逸塵與君逸天皆幫着凌瑞雪。她有些投鼠忌器，這纔沒有再動手，而是選擇先對付奪了她大權的柳姨娘和凌瑞文。
只是沒想到，柳姨娘也是個狡猾的。府中賬目上，她不僅沒有被自己安排的人頓住手腳，還正中侯爺下懷，親自爲凌瑞雪挑選女婢，獲得侯爺認可。
“霜兒又何曾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凌瑞霜委屈的落淚。
她自認這個計劃天衣無縫，足以讓凌瑞雪這堂堂侯府嫡女，日後下嫁給那窮酸秀才，悽苦一生。哪有想到，會出現諸多變數！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對付凌瑞雪，就要簡單直接才行。”付姨娘眯着眼，狠辣劃過眸底。
如今，侯爺眼中只有凌瑞雪，老太太眼中只有凌瑞文。她的霜兒、冰兒誰人來疼？！
“娘，您的意思是……”凌瑞冰、凌瑞霜同時擡眸，雙眼期待。
“紅薔等人不是盜賊嗎？”付姨娘冷笑：“那我們就讓這些盜賊中的‘漏網之魚’，來找凌瑞雪報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