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愛我你就要相信我,難道不是麼?”月辰看見慕容鏡月半天沒有說話,緊緊看着她的黑如點漆的眸子說道。
“我是可以相信你,可是那個叫魚傾城的女子,讓我又不得不懷疑你,此時,我的心裡好亂,好亂。月辰,你知道麼,我慕容鏡月拋棄了一切和你在一起,如果如果連你都不能好好的對我,那麼我只能死了,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樣呢?因爲我一無所有,因爲我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全部。”
“我知道,鏡月,我知道你爲了我放棄了很多東西,你不做巢崖崖主,你偷偷的和我跑出來,最後被師父帶回去了,關入了水牢,每天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這些你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你受過很多的苦,你都捨不得對我說。其實這些我都明白。我月辰並不是一個花心的人,也不是一個博愛的人,當我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中再就沒有了別的女人。而魚傾城,她瘋了,我和她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些事情,其實我知道她是妒忌了,她妒忌你能和我在一起,而她不能。所以她想把我們拆開,而我們怎麼能中了她的毒計呢!”
慕容鏡月低着頭,良久良久,才擡起頭看,看着月辰,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月辰,我相信你!”
月辰會心的笑了,把慕容鏡月攬在懷中,然後輕輕的幫她拭去臉上未乾的淚漬。輕聲的說道:“鏡月,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不許讓我找你找的這麼辛苦,不許這樣傻了,知道了嗎?”
“恩,不會了,月辰!”然後嚶嚀一聲,就伏在了月辰那溫暖寬闊的胸中,感受着眼前這個自己如此深愛的男人的溫暖。
“哎喲喲,就是這個男人啊?”站在一旁的毒手摧花都有些看不過去了,這甜蜜鏡頭讓他突然之間的有了些妒忌,因爲這麼久以來,自己從來就沒有和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對白,在年輕的時候沒有,老了局更少了。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悲劇,因爲他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他,喜歡他的女人他不喜歡。
而像月辰和眼前這個女人,這樣的心有靈犀,還是第一次遇到。毒手摧花突然覺得萬念俱灰,原來他這些年一直蹂躪女子,要不的過是這樣的感覺,因爲他從來都沒有體驗過,所以他就特別的像知道這是怎麼樣的感受。
可是,毒手摧花很悲劇,因爲他這一身都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因爲他老了,歲月帶給他的不光是皺紋,還有的就是心態,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沒有了這樣的激情了,而女人只是一種工具了,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
毒手摧花轉過身,慢慢的走了,只是這一次他徹底的明白了自己這些年來爲什麼會這麼做,會一次又一次的蹂躪少女,一次又一次的在蹂躪後問那個女子。“我愛你,你愛我麼?”但是每一次得到的答案就是“我恨你,我恨不得直接吃了你的肉,趴了你的皮。”
而這些女子無疑都是一樣的下場,那就是橫屍荒野。
而這一次,他卻覺得自己只能是歸隱山林了,因爲他發現就算是這樣的一直的尋找下去,還是不能尋找到他喜歡的那個女子,與其這樣,倒不如孤獨一生,然後歸於塵土。
“我們回去吧,我們回京城好不好!”月辰問慕容鏡月。
“月辰,你說去哪我就去哪。”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於是慕容鏡月又恢復了常態,而這一次的小插曲,反而讓兩個人的的心靠的更加的近了,因爲他們之間,沒有了懷疑,有的只有相互信任。
兩個人沿着來時的路徑,一直的行走,走了不一會就看見了大道。也不知道慕容鏡月當時是怎麼跑到這荒郊野外來的。
兩個人歡呼雀躍,加快了腳步,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從樹叢中冒出了一羣人,馬賊打扮,手中拿着大道,長矛。瞧瞧的把月辰後面的慕容鏡月擒住了,如果按照正常來說,慕容鏡月的武功和月辰之間部分伯仲,但是卻特難移抵擋馬賊們的暗中下手。
在慕容鏡月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馬賊能特製的繩子綁的嚴嚴實實。
當月辰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遲了,因爲那羣馬賊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同時輕功了得,等月辰準備展開步伐來追的時候,那羣馬賊卻失去了蹤影,月辰感覺到特別的氣憤,可是卻絲毫沒有辦法,只好沿着他們的足跡一直的尋找。
這樣到了傍晚,還是沒有找尋到慕容鏡月消息,只是感覺離京城越來越遠了。
這樣無望的尋找一直持續了四天,月辰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雖然一路上努力的追趕,可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沒有趕上馬賊腳步。
這幾日,不知不覺之間,就離開了恭州,到了燕州,眼看着就要舉行登基大典了,如果再耽誤時間那麼這登基大典都沒法弄了。
月辰雖然對這個王位不是很看重,但是既然是母妃的吩咐,因此,他也不能辜負了離雁王妃一片希望啊。
項國,京城,龍丹王府。
此時,龍丹王子正在來回的踱步。這個時候,宇文丞相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了正堂。對龍丹王子施禮。
“龍丹王子,現在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還過兩日,一切都如你所願,到時候你就不用這麼的着急了。”宇文丞相笑着說道
“哎,其實我還是擔心啊,萬一這兩日回到了京城怎麼辦?”龍丹王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龍丹王子,不用擔心,根據線人得報,現在月辰還沒有得到慕容鏡月的絲毫線索,這樣看來,這條計策已經成功了百分之九十。如果沒有大的意外,龍丹王子就是我們新一任的項國的大王了。”
“呵呵,一切還是仰仗宇文丞相的計策呢!”龍丹王子露出了笑容。
而潘尚書也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看見宇文丞相也在,立馬的對龍丹王子施禮,龍丹王子示意他坐下。因爲潘尚書還不知曉這件事情的進展,於是有些憂心的說道:“龍丹王子,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但是爲什麼卻沒看見龍丹王子任何的舉動呢?難道說是要把王位拱手讓人?”
“呵呵,拱手讓人?爲什麼要拱手讓人呢?”宇文丞相微微的笑着問潘尚書。
“到這個時候了,龍丹王子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這王位不是拱手讓人,那是怎麼的呢?”潘尚書十分的憂心,因爲現在他是心急若焚,如果到時候真是月辰王子當上了王子,自己以後再朝廷之中一定會受到新月將軍的排擠,那時候,不光是潘尚書,宇文丞相,所有的支持龍丹王子的政黨都會在瞬間的失去原來的威風。
“潘尚書,你不要着急,其實龍丹王子已經暗中在進行佈置了,現在只需要等待,等待就行了。”宇文丞相笑着說道。
“等待,等待,只怕到時候等到了登基大典,一切都晚了。”潘尚書還是沒有從這種急躁的情緒中走出來。
“哎,宇文丞相,你還是告訴他,我們的計策吧,免得把潘尚書急得吐血了!我看潘尚書也是真心擁護我做項國的大王,所以告訴他也沒事。”
“是,龍丹王子。”宇文丞相抱拳領命回答。
“計策?真的已經在實施了?”潘尚書掩飾不住臉上的欣喜之情。
“是的,龍丹王子和我已經商量好了一條計策,爲的就是讓月辰王子在登基大典開始的時候還不能回京,你知道的,這樣的大事是不可以耽誤的,只要到時候月辰沒有回來,那麼我們就有機會直接的擁護龍丹王子成爲項國下一任大王,到時候知道寫好月辰的‘讓位書’宣告天下就可以了。”
“意思就是隻要月辰沒有回京,那麼這王位就是龍丹王子的了?”潘尚書頓了一下,又說道:“萬一,萬一在登基大典的那天月辰突然的回來了怎麼辦呢?那這一些都不是白乾了?”
“我們既然字做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不能讓月辰進京城,現在龍丹王子已經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在回京的各個要道,只要是月辰回京,就格殺勿論。”
“啊,真的麼?”潘尚書臉上笑意盎然,怨艾鬱悶的神情一掃而光。
“一切都是真的,原本不準備告訴任何人的,既然你這麼的擁護龍丹王子,順帶你今天也過來了,告訴你計劃也無妨。”
“呵呵,這件事情就不說了,既然今天潘尚書也過來了,那麼我們就一起把酒言歡,提前預祝我們成功。”龍丹王子笑着說道,他發現他只要看見月辰走了他的心情就會好很多,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因爲少了一個敵手,也許是因爲他覺得月辰優秀的讓人感覺不真實,所以他十分的妒忌。
況且現在最開心的是,魚傾城已經在她的府上住着,雖然每天魚傾城都關着房門,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不過卻可以從丫鬟蝦仁他們那裡探聽到他們的一點消息,那就是他在繡一件衣服。
本來龍丹王子很好奇,這個魚傾城爲什麼要繡衣服呢?這樣的事情只要交給僕人就行了,但是龍丹王子又不敢貿然的去問,因爲幾日前魚傾城就告訴他,她現在只是想在王府暫住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她,包括龍丹王子。
龍丹王子知道她是一個特別驕傲的女子,所以說也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於是給她在府上找了一處安靜淡雅的房間供魚傾城居住。
雖然不能見到她,可是每每的往她屋子那個方向凝望的時候,心裡還是涌出暖意,這樣的感覺真的特別的美好,因爲他覺得就算是不能和魚傾城在一起,但是隻要每天的看着這個女人的背影也就夠了。有時候龍丹王子就愛問自己,自己爲什麼會喜歡她,她到底有什麼好的?難道就是因爲長的好看麼?其實他知道不是,其實龍丹王子遇到過很多的女人,就像是薛家姐妹一樣,其實他們都是絕色的尤物,但是龍丹王子對他們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也許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總會遇到這麼一個人,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喜歡,就是喜歡她,不需要理由,就是單純的喜歡,就是想把自己的一切給她,想對她好。
雖然想讓對方知道,也想讓對方喜歡自己,但是很多事情都沒有那麼多完美,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自己喜歡就好,就算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心中也沒有任何的遺憾,畢竟曾經是那麼的認真的喜歡一個人。
三個人來到了龍若軒,早就有僕人打點好看一切,酒菜佳餚一應俱全,三人按照主次位置坐下。開始慢慢的飲酒。
“上等的女兒紅,若有美女撫琴,那是多麼美好的意境。”宇文丞相喝了一口美酒,感嘆的說道。
“哎,現在府上意境沒有上好的歌姬了,原本在翠玉坊的時候,薛歌姬的琴技哈不錯,只是現在也離開了。”龍丹王子也嘆息的說道,想到這個薛歌姬,立馬的想到派出去的人居然還沒有迴音,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說還沒有能夠消除這個隱患?
龍丹王子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因爲這個薛文慧知道他太多的秘密,如果不把她除去,到時候她公佈給天下人,他將無地自容。
龍丹王子緊鎖眉頭,喝了一口酒。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環佩碰撞的聲音,然後一陣細碎的女子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三個人忍不住的同時擡頭。
然後,只間一股馨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魚傾城手中抱着七絃胡琴,盈盈的走了過來。
他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長裙,裙裾被微風輕輕吹起,身體裡面所散發出來的迷人香味,讓在場的三個人立馬的血脈膨脹。臉上略似粉黛,小嘴微微的上揚,露出了整齊的貝齒。長長的青絲拂住了半邊面頰,髮絲
上零星的點綴着幾朵白色的海棠花瓣。
這樣的裝扮樸素中帶着淡雅,沒有過多的裝飾,少了那種浮華的美麗,但是卻多了清疏淡雅的味道。本來魚傾城就長的像不落凡塵的仙子,現在這樣的打扮,更加的感覺到冰清玉潔,不可侵犯。
三個人看的呆了,潘尚書手中的酒杯抖動了=一下,於是慢慢的一杯酒潑出去了一般,於是立馬的地頭,慌亂的用桌布拭去酒漬。
魚傾城慢慢的走到了龍丹王子的酒桌前,微微的欠了欠身子,櫻脣輕啓,說道:“奴家看見三位正吃酒盡心,傾城不才,願意爲三位演奏一曲《陽春白雪》。”
“陽春白雪,這個不錯,這意境清淡舒雅,就像姑娘這絕世的容顏一般,美麗中帶着高雅之態,靜默中若風中海棠花一般,人雖遠,但是香已至,讓人心馳神醉。”宇文丞相由衷的感嘆。
魚傾城微微一笑,然後在不遠處的硃紅色的木榻前坐下,裙裾圍成了一朵嬌豔的花朵。
玉指輕輕的撥弄,一首《陽春白雪》就睡着指尖的摸弄之間,就直接的傳入了三人的耳畔。
一時之間,三人彷彿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眼前出現了春天萬物復甦的景象,嫩芽抽枝,白雪融化的景象一一的在腦海中閃過,而自己彷彿置身於這美景之中,心情無比的舒暢,這樣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
一曲罷了,三個人的酒杯中的酒絲毫的都沒有動,因爲已經被魚傾城的琴技所折服了。
良久良久,龍丹王纔回過神來,看着坐在木榻邊的魚傾城,說道:“傾城姑娘,你的琴技已經超過了原來在翠玉坊的薛歌姬了,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我十分的折服呢!”
魚傾城突然的一反原來的姿態,微微的笑着說道:“龍丹王子,只要你們喜歡,以後我都可以彈給你聽。”
我們喜歡,彈給我聽,龍丹王子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驚喜。“你是說真的麼?這都是真的麼?”
“是的,只要是你喜歡就好!”魚傾城還是笑意妍妍。這笑容讓龍丹王子的沉下去的心立馬的跳動了起來。
只是他還沒有明白,爲什麼魚傾城轉變的如此之快,這樣的轉變有些讓他措手不及。
這一頓酒吃的很開心,而最開心的莫過於龍丹王子了因爲,他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因爲他終於可以和魚傾城這樣的親切的說話了,而魚傾城好像不像原來那樣的反感自己了,也許是因爲這幾天自己的派人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的原因吧。
雖然龍丹王府現在還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可是在新月將軍的府上,卻傳來了陣陣的謾罵之聲。
“狗奴才,派你們出去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沒有月辰王子的消息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當時月辰王子是去追慕容皝姑娘,可是現在都不知道兩個人在什麼地方去了。”那個身穿着侍衛服裝的男子有些委屈的說道,看來他也是尋找的十分的辛苦。
“難道你們在沿途中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難道就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新月將軍十分的冒火,因爲還有兩天的時間就是登基大典了,如果到時候月辰王子不能及時的參加那麼這個王位就要拱手的讓給龍丹王子了。而他一直都是支持月辰王子的,如果這次月辰沒有順利的當上王位的話,那麼自己以後的政治生涯全是一片黑暗。
“沿途什麼都沒有發現,而且什麼都沒有呢。”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你現在發書信到燕州,看有沒有發現月辰王子的蹤跡。只要有月辰王子的蹤跡,立馬飛鴿傳書回報。”
“好,我立馬就去!”那個穿着侍衛服飾的人退了出去。
“你把姜羽給我叫過來,我有要事找他!”新月將軍對身旁的僕人說道。
“好的!”那個僕人快步的離開了書。
不一會兒,姜羽就來到了新月將軍的書房。
父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姜羽想不到新月將軍會把自叫到這裡來,這裡一般是父親議事的地方,如果是在這裡說話,那肯定就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了。
“現在是危機時間,你知道月辰王子已經離開了京城幾天了,現在眼看着登基大典就要在兩日後舉行,如果這兩天月辰王子不能立刻的回到京城,那麼這個王位就會產生變數,所以現在需要你快馬加鞭的沿着恭州一直去尋找,還有聯各個州郡,我們的心腹幫主我們暗中查訪着月辰的下落,一定要在兩日內找到月辰王子!”
“我覺得這月辰王子應該是和慕容鏡月一起的,或者是因爲有人擄走了慕容鏡月,月辰王子一直在尋找她。”姜羽分析着說道。
“還有沒有別的可能呢?”
“別的可能,那就是隻有月辰王子已經被龍丹王子派出的人手幹掉了。”姜羽說道。
“我覺得這最後一條是不成立,爲什麼呢,因爲月辰王子武功天下少有人匹敵,龍丹王子派出去的那些人手,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父親,我怕的就是月辰王子一時之間大意了,那結果就……”姜羽和月辰王子之間其實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在裡面。
所以說到在說到又可能被龍丹王子暗害這句話之後,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也在暗暗的祈禱。但願一切都沒事就好。如果真的是被龍丹王子暗害了,自己反而會覺得很失落。
其實人有時候是一個奇怪的動物,當你身邊遇到一個比你強的人的時候,你心裡就會很難受,會有些妒忌,但是這個人突然消失了之後,又會覺得有些失落。
“好吧,但願月辰王子沒事!”新月將軍其實是最急切的,但是現在就算是怎麼着急也是沒有用的,畢竟還不知道月辰王子的下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