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又遇上了巾幗不讓鬚眉的俠女李瀟瀟,兩人結爲連理,生下了御楓。
清風堂的勢力也越來越大,逐漸在昏暗的氣息中形成了一股正義之風。當然,它的存在也觸動了朝廷。
於是,君主下令於‘飛蓬十將’圍剿清風堂。
那一夜,無數正義之血匯聚成河,沾染了半壁江山,輕風吹拂着潰爛的軀體,帶着令人作嘔的濃密血腥味兒。
在清風堂倒下的瞬間,沉悶的天際間突然傳來了一首曲子,那曲子時而低沉婉轉,時而又鏗鏘有勁,彷彿是在譏諷一些權貴者,又彷彿是在歌頌那些不屈的靈魂。整首曲子一直迴旋在天際,令天上紛飛的鳥兒們都不禁停歇於樹梢,那些從不知世事的明澈眼眸中流出了晶瑩的淚水。
聽見如此淒涼的曲調後,原本晴朗的天幕也剎那間晴天霹靂,電閃雷鳴,風雨交加,空中悲鳴連連,如此悲憫,帶着一種殘忍的猙獰。
承禹爲守護清風堂,與‘飛蓬十將’死死糾纏,飛廉與承禹在相隔數年後再次相聚,而此次的相逢也正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
多年來,承禹一直礙於與飛廉的兄弟關係,沒有置他於死地。可是,飛廉一次次的幫君主執行命令,殘害數萬條無辜生命,這讓承禹忍無可忍,終於下決心要拋開一切兄弟情誼,定爲天下廢除惡徒。他深知免不了最後的生死之戰,但他沒想到的是飛廉竟使出奸詐的手段算計他,令他無力還擊。
暗器如雨一樣砸下來,只落出沉悶的聲音,鋒利的九形針深深嵌進了承禹的五臟。既便如此,他雙足一頓,揚退之間,宛若閃電疾風,奮力揮劍逼向對方。
然而,飛廉手中的雙廉刀已切入了他的咽喉,那一刻,一腔鮮血急噴而出,那雙不甘的眸子深深沉了下去。
那張失去血色的臉,沉靜而滄桑。
清風堂毀於一旦,御楓之母將年幼的他送入友人家,就返回清風堂與飛廉拼死一戰。最終被‘九天’裡急飛而去的暗器射殺而死。
唯一的正義之光滅了,天下的曙光也沒了,曾經的悲劇再次重蹈覆轍。
兩年後,承禹的友人也相繼去世,然而,在御楓生命岌岌可危之時,一個人出現了,他救出了陷入水深火熱的御楓。
那人有着銀絲般的白髮,古銅色的皮膚,五官深刻清晰,一張清雋的臉上透着經歷世事之後的風霜與容靜。
那人就是紫旋的生父,南滄。此人沒有任何家世*,出身貧民,甚至行走於江湖都沒有人可以叫出他的名字。
南滄喜好雲遊四海,二十出頭,他便隻身行走於各國。在遊歷之時,他也不免研究一些稀有之物,特別是一些罕見的毒物。他相信,世間萬物皆相聲也相剋,有其毒,必有其能爲之解毒的植物。十年的不斷積累,他終於著成了史上第一部醫書《聖醫經》。此著裡有上萬種植被的詳解,不僅如此,還參有無數疑難雜症的醫治秘訣,一時之間,此書風靡江湖。但篆書人並未在此著上留名,所以,迄今爲止,天下百姓也仍然不知《聖醫經》就是南滄編著的。
或許是機緣巧合,在《聖醫經》廣爲流傳,幫助百姓解決不少苦痛之後,南滄有了更爲震驚的想法,他一直認爲還有世人未發現的國家與種族,而且他的父親曾有告訴他,整個世間其實是一個圓形,在繞行後定能回到原點。
爲了驗證父親的觀點是否正確和探索新種族,南滄便開始了他長達二十年的遊歷。他翻山越嶺,橫渡大江,步行萬里,最終,他意外的在遭遇了強烈風暴之後,被風浪捲去了一座島嶼,而島嶼彼岸的大陸,便是位於北大西洋的伊颯丹特王室。
那是一個信奉教神的國家,他們的族人長着高高的鼻樑,大大的藍眼睛,金色頭髮和嫩白的皮膚,喜歡身着一些寬大蓬鬆有型的服飾,瞧上去很是非凡。
伊颯丹特土著族人,東陸人,他們是一羣非常好客,也非常熱情的人。當南滄找到伊颯丹特後,費得歐盛國王情款待了他。
此後的多日,南滄就如一個使者,與國王毫無界限的聊着兩國的異同,進行了非常完美的溝通。雖然兩國在語言上存在着不小的差異,但南滄憑藉自己卓越的繪畫功底和手語表達能力,克服了這一障礙,令高高在上的國王佩服不已。
伊颯丹特國常年太平,沒有戰爭,這是讓南滄最不可思議的一點,在外漂泊數載,他似乎都看慣了官搶民逃的場景。不容置疑,他開始厭倦殺戮,於是他決定留在異國,瞭解他們古老的歷史和學習他們先進的文化。
短短一年時間,南滄就學會了東陸劍法與內功。閒暇時間,他還陪國王創作一些別緻的發明,活得是多姿多彩。
最重要的是,他與伊颯丹特王室的八公主相愛,由此結爲夫婦,兩年後生下了紫旋,一家人自然過得和和美美。
就在紫旋兩歲的時候,聖特斯大教堂的彌爾教皇找到了南滄,交給了他一張地圖和一個月牙形的盒子,並且讓他速回故鄉去救一個人,因爲那個人會是他女兒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救人之後,他便需要重振清風堂的威名,讓唯一的正義之風永遠不滅。
南滄聽後相當的疑惑不解,就問彌爾其中的原因,然而神秘的教皇並沒有詳說什麼,只是告訴他,歷代教皇都有預知未來的本領。這也是伊颯丹特王室能夠吸取前人教訓,常年沒有戰爭的原因之一。彌爾還告訴他,在時機成熟之時,地圖和寶盒的有緣人將出現,而且是兩個人,南滄需要將那兩件寶物親手交給有緣人,他們將會是夢華王朝最璀璨的星辰。
南滄知道東陸人生性淳樸,從不會騙人,於是就按照教皇的吩咐攜妻子,女兒離開了伊颯丹特,回到了聖帝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