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者繞到我的前方,在正位的沙發上坐下。
我也正過身坐下,環顧了四周一圈,這間屋子除了我和他過來的兩個門之外沒有其他的入口了,牆上沒有窗戶只有兩座木製的架子,擺滿了各個時代的電子產品,估計是老頭平時的個人愛好。從文物級的手機平板電腦到,古早時期的全息影像應有盡有。
腳下踩着的是一條相當奢侈的羊毛地毯,這玩意我只聽我一個沒事幹點偷雞摸狗勾當的“朋友”提到過。
我得目光不斷掃描着地面,在女服務員的腳上停了下來。看着他白嫩的腳丫正深陷在地毯中,一個淡藍色的腳環在她的右腳踝出,看樣子應該是個手工編織品,有年頭了,已經有些掉色。
我難以控制地向上望去,透過連衣裙紗料地阻隔隱約能看到她一塵不染地小腿線條優美白皙異常,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而我對面的老爺子就這麼默默地觀察着,我人模狗樣地坐在沙發上,眼睛裡剋制不住的色氣估計都要噴出來了。
等老子有錢了,天天也得讓這樣水平的姑娘服侍我,奶奶的,這都什麼神仙日子。我暗罵了一句。真是越看越不滿足於只能在夢裡自嗨。
“咳咳”老爺子故意清了清嗓子。我這才收斂了眼神,見他微笑的樣子我尷尬地也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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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咳,您別說笑了。我怎麼沒事還能把命欠出去呢。”我打着哈哈哈喝了口剛被送上來的飲品。
“咳!噗!”實話說,上層人的品味我真的是搞不懂,這飲料除了河腥味就是木頭渣子味。喝一口下去就像我在人工池塘裡嗆水了一樣難受。
老爺子微微點頭,招了招手示意身旁服侍的女人給我展示什麼東西。
女人點點頭, 在自己的手臂上磨擦了一下,朝我面前一揮,視頻畫面憑空出現。
畫面裡是居然我的工作室,一個人神色匆匆地推門離開,看樣子應該是那個讓我做出全世界美食夢境的傢伙。沒過多久,有三個人來到我的門前,向屋內窺視,隨後便衝入房間。
之後就是我被兩個黑衣男人頭套黑布架出門的場面。給我送上牛排的漂亮女人跟在後面好像拎着什麼東西。
我感覺老爺子就是要故意羞辱我,透過視頻畫面惡狠狠地盯着他。他倒是微微仰頭閉了下眼示意我看下去。突然眼前一紅,畫面裡我的工作室居然發生了爆炸,一剎那火光沖天!
“臥擦!”我本能地大叫一聲,要知道,工作室裡放着我全部的心血,從人工築夢必要的靈感元素,純淨基底,到很多我自制的連通工具等全部存在裡面。更重要的是我的夢境備份也在裡面!
“老東西你必須給我個解釋!”我騰一下站了起來,竄過桌子就朝他撲了過去。
身邊的保安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暴走,等他們伸手想要阻攔我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這個老傢伙的面前。
我想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把這麼做的原因吐出來,不,我恨不得他把我的工作室從嘴裡吐出來還給我,把心肝脾胃都給我吐出來解恨!
站在一側的漂亮女服務員也身子一怔神色大變,向前跨了兩步。
結果就在我的手要扼住老傢伙喉嚨的時候,手掌裡卻是一陣虛無。
隨着老人身體的消散和在旁邊的重組我難以控制地破口大罵
“雜種!毀我心血!用模擬影像騙我!”
隨後我就被攏過雙手按在了地上,臉被狠狠地按在在了地毯裡。
“冷靜點小夥子。”老爺子波瀾不驚地說道“你擡頭看看”
保安把我從地毯上拎了起來,壓着肩膀讓我繼續看下去。
火焰還在燃燒,但是有個人忽然出現在畫面裡,他披着條防火毯衝進了我的工作室。濃煙滾滾,讓畫面變得模糊,我吃驚地長大了嘴巴。
這是誰?什麼情況?
沒多久,他又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一出門就扔掉了掛着燃燒物的防火毯,好像十分懊惱地摘下帽子狠狠扔進了火場。
這不還是那個讓我造夢的傢伙嗎?他怎麼又回來了?
“把你帶到這裡,私自拿上了你的東西,的確有些不妥。但是我們向你保證,這場爆炸跟我們毫無關係!”老爺子認真地說道
他擲地有聲地話語總讓人莫名產生信任感,就像是一個看透世間百態的先知用不容爭辯的語氣在解讀我的未來一樣。
“當然了,物歸原主也是一定的……”
他說完話,保安就把一個手提箱拎上了我面前的茶几,打開了蓋子。
居然是我的原始基座!
別的不說,我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這東西簡直就是我的命!它毫髮無傷我瞬間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了,甚至有些失而復得的喜悅。
“我得……確認一下它的確沒壞”我還是不放心,試探性地提了個要求。
老爺子伸出手掌一指箱子,緩緩點頭“應該的,請自便。”
我伸出手,將手放在基座上,閉上雙眼,心裡默唸道:
“朝花夕拾,斗轉星移。滄海桑田,真假不辨。”
一陣眩暈感襲來,在一段強烈的墜落感之後我緩緩睜開眼睛。又回到夢境裡的湖心島上。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哥!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