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些都來頭小的‘貴客’,終於全部離開了自家的小店,服裝店的老闆無疑長長鬆了口氣。對於剛纔吳道表示出來的詭異行爲,老闆卻出奇的相信,這次事情上恐怕吳道要佔上風。只是他也想不明白,爲何吳道會這樣做。
其實不光他不解,就連看着吳道被押上了警車的杜明也是一臉的不解。雖然心中有種淡淡的不詳預感,但想到自家在湘南的權勢。別說馬家不能拿他怎麼辦,就是如今的漢江一號,看到他爺爺不也要給點面子嗎?
如果說馬家是漢江的一流世家,那杜家無疑是湘南的頂級世家。況且村明的爺爺,可是參加過自衛反擊戰的將軍。從當時的西南軍區司令員位置上退下來,可謂也是華夏爲數不多經歷過戰爭的老將。
至於他父親杜律平,如今也官拜湘南常務副省長,而且最近也風傳即將上任省長之位。加上他大伯,更在西南省擔任一號,其家族背景比馬家可謂高上了不少。
雖說這漢江是馬家的地盤,可他杜家也不是吃素的。真要講雙方的影響力,出了各自的地盤馬家肯定拼不過杜家。正是因爲這種自信,杜明才無所畏懼般讓人把吳道給銬了起來。
跟杜明對家族勢力的自信無所畏懼不同,今天參與此事的鄧小劍跟秦雲龍,明顯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爲了避免因爲自己,導致父親在官場上栽跟頭,兩人都找藉口離開。的將事情,告知了各自的父親。
同樣的,將五女接回酒店的馬功成,則把剛纔的事情彙報給了父親馬定嶽。聽到杜家越境發展的小公子,不知收斂還在漢江耍公子哥的威風。並且把威風耍到了吳道的頭上,馬定嶽就知道,杜家這個跟頭栽定了。
得知這是吳道有意替他前往湘南擔任二號,鋪平道路時,馬定嶽也感嘆這胖兒子的運氣真的令人羨慕。能讓一個先天強者如此推心置腹的交往,無疑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交待馬功成,只要交待好吳道的朋友,其它的事情不用他艹心之後,馬定嶽還淡定的掛掉了電話。
跟馬功成一樣,回到酒店的許依依,還是有些不放心吳道,給自家爺爺將事情說了一遍。在聽到許樹仁告訴她,不用替吳道擔心時,許依依提起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至於陪着吳麗的三個女孩,除了劉曉琴沒什麼動作外,郝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必要跟擔任漢江一號的叔爺說一聲。在聯繫到叔爺之後,這位平時嚴肅的叔爺,竟然破天荒的告訴她,一定要結交好吳道的堂妹,儘可能取得吳道的好感。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她多關心,只要她知道吳麗的這位堂哥身份非同尋常就成,其餘的事情就不是她所能知的。
而一向冷冰示人的胡思語,也藉着上洗手間的機會,給湘南的父親打了一個電話。從她跟其父親聊天的話中,明顯也感覺出,胡思語對杜家的情況,遠比馬功成等人清楚。
只是相比郝運來清楚吳道的身份來歷,胡思語的父親則不清楚吳道的身份,但對於女兒能結交到漢江一號的侄孫子。以及一個無懼杜家權勢的年輕人妹妹,他給予女兒的建議也一樣,就是交好吳麗。對於他們這種官宦權力世家,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常言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隨着這些人的電話打出,很快在漢江上層圈子裡,開始流傳一個消息,漢江馬家跟湘南杜家對上了。一個是漢江風頭正勁的家族,一個卻是湘南老牌的軍政世家,到底誰勝誰負。還真的未嘗可知!
就連接到杜明電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的公安周廳長,在前往步行街派出所。親自處理這件事情時,突然接到郝運來的電話,在詢問到他正趕往派出所時,郝運來只說了一句‘胡鬧,這是漢江不是湘南’,就絲毫不解釋的掛掉了電話。
身爲郝運來的心腹乾淨,周廳長要是連這話中的意思都聽不出去,那就真的白混了。就在距離步行街派出所不到五百米時,他突然命令司機掉頭離開。從郝運來的話中,他明顯聽出對方不願意他參與其中。
能夠值得郝運來插手的事情,看來還真的不簡單。因此,在半道上他跟杜明打了一個電話,假託有個緊急的案子需要他出面處理。所以,這種義氣之爭的小事,還是交由派出所自行處理。
能成爲副廳級的幹部,杜明並非是傻子。何況,他當時給周廳長打電話時,明顯強調了吳道污辱的是杜家的聲譽。這種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可是會跟杜家交惡的啊!
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以及看着蹺着二郞腿坐在審訊室,一臉嘲笑望着他的吳道時。杜明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就撥通了最疼他的杜家老爺子電話。在電話中,他極度委屈的表示,在漢江受了委屈。有了污辱了村家的聲譽,他身爲杜家子弟卻無能爲力。又添油加醋的,將漢江領導的不作爲,跟這位老爺子訴苦一番。
得知孫女受委屈,姓格火爆的老爺子,自然一個電話打到了漢江一號郝運來的座機上。望着這個湘南的電話,郝運來也知道是誰打來的。直接讓秘收接電話,如果是找他的,就直接告訴對方自己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
在郝運來這裡吃了憋的杜家老爺子,爲火氣自然騰騰的升起,在想起江漢軍分區,有一位老部下時。他又給這位老部下去了一個電話,得知老首長的孫女在漢江受了欺負,一向護短的老部下,自然二話不說表示親自去處理此事。
就在漢江各方關注這件事情進展時,一隊漢江軍分區的士兵,在一名大校的帶領下衝進了派出所。明確的向派出所表示,吳道涉及泄露軍事機密,需要押到軍分區去進行審訊。
早已經看到領頭的大校跟杜明有過一番親切的交談,這泄露軍事機密,無疑是準備將他轉到軍營整治的藉口。望着這些曾經最敬佩的軍人,也成爲杜明的打手一般時。吳道再也沒有之前遊戲的熱鬧,看着已經接到省政法委書記電話陷入左右爲難的王所長。
吳道冷眼道:“不錯,我真的低估了你們杜家的能量,竟然連軍隊都出動了。還堂而皇之的給我扣上,一頂泄露國家軍事機密的帽子。請問大校同志,你知道這頂帽子戴上去之後,對一個人會有什麼後果嗎?”
大校卻理都沒理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談這些事情。現在請你配合我們的行動,如果你敢反抗,我就有權力當場將你擊斃。”
騰騰騰!
隨着這話怒氣直線提升的吳道,冷眼道:“好一個當場擊斃!那你現在就斃一個給我看看,我到想看看,你那裡來的底氣。能夠無憑無據的槍斃一個人!”
就在大校生氣這所長不識相,這吳道又太過囂張時,一個同樣冷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你們做什麼?難道想造反嗎?朱三思,你是不是有點越界了,這民事上面的案件,什麼時候論到你軍方插手?
要不要我現在給黃司令員打個電話,問問這漢江還要不要政斧,還要不要[***]律。是不是軍隊可以隨意插手對方的事情?”
看着一番冷斥的馬定嶽,朱三思卻冷冷的道:“這是軍方的事情,你就算身爲常委也無權干涉。至於黃司令那裡,我到時自然會解釋。難道馬部長,現在要插手軍方的事情嗎?”
這回馬定嶽還沒說話,吳道卻冷笑道:“好一個軍方的事情!行,既然你一口一個軍方,那我就給你找個人,問問你這軍方的事情到底來自那裡。”
說着吳道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個衛星電話,這次直接撥通了二號首長的電話。在電話接通之後吳道很客氣的道:“首長,不好意思我又打擾你了。有一段視頻我想讓你看一下,說實話我很懷疑,現在這國法對某些人是否還有用。”
正在辦公室辦公的二號首長,對於吳道已經有些印象,只是他沒想到。上次的事情纔過去多久,這個特事辦最年輕的特別顧問,又給他送來一段視頻。而且從這話中,二號首長不難聽出,又有人惹到這個姓格直爽還有點愛打抱不平的顧問了。
只是等到這段被吳道偷偷錄製的視頻放出來時,一向姓格溫和的二號首長也震怒的道:“混帳,這個軍官怎麼當的兵,什麼時候也替別人當起打手來了。把視頻開起來,我親自跟他通電話。我倒想問問,他有什麼資格代表軍方。”
從吳道掏出衛星電話時,朱三思就眼神一緊,因爲他認出這種電話就是軍方的衛星電話,具備無線傳輸跟視頻通話的功能。總之,這種市面上手機有的功能,這手機都有。市面上手機沒有的功能,這手機也有。
能夠擁有這種做爲敏感軍用物資管控手機的人,想想都知道來頭不簡單。可是他還是覺得,以老首長在軍方的威望,應該不會懼怕一個普通的漢江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