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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花辮妹子旁邊拖過一張椅子,放在李岩牀邊,一屁股坐在了椅上,冷笑道:“好,老孃不掀你被子,免得又被你用那種噁心的手段對待,老孃就在這裡坐着,等上一個時辰,再來掀被子,老孃倒要看你堅不堅持得了一個時辰。”
“不是吧,做得這麼絕?”李巖大汗:“喂,有你這種女人嗎?守在別人牀邊耍賴,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啊。”
麻花辮妹子揚了揚精緻的小臉,哼哼道:“揚言糊老孃一臉的人,沒資格和老孃談羞恥心,論起不要臉的功夫,老孃差你十萬八千里之遙,孫悟空一個筋斗都翻不到。總之你乖乖把這女人放出來讓老孃看一眼,看她是美是醜,是肥是瘦,看清楚了,老孃拍拍屁股就走。”
李巖鬱悶地道:“我和什麼女人親熱關你鳥事啊,要你來看。”
麻花辮妹子哼哼道:“老孃偏要看!”
李巖無語。
這時麻花辮妹子突然開口問道:“被窩裡的女人,你是這五臺縣裡哪個妓院的姑娘?”
她這一句,李巖和李沅芷同時一楞,兩人心想:原來她把被窩裡的人當成青樓女子了。
李沅芷真是求之不得,她就怕被人知道了是她在李巖被窩裡,這要真的傳出去了,臉面全無啊,既然麻花辮妹子誤會了,那可真是一件幸事。她也不再僵着不動了,趕緊捏着噪子道:“怡……怡紅園。”捏着嗓子說出來的話,聲音自然有點怪怪的,不好聽。又加上蒙在被子裡說話,聲音傳出去有點嗡聲嗡氣。
麻花辮妹子冷笑道:“你的聲音可真難聽啊,又尖又細又嗡嗡,腔調奇怪,你這種嗓子的女人。唱小曲兒肯定也難聽得很,想必你的檔次不怎麼高。”
李沅芷心中苦笑,暗想:我可是水陸總督李可秀的女兒,千金大小姐,檔次怎麼可能低?
但這句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她卻不敢說出來,只能捏着嗓子道:“小女子確實檔次不高。琴棋書畫是樣樣不會,唱曲兒也不成。”
麻花辮妹子冷笑道:“那你陪客人過一夜收多少錢?”
李沅芷心中一慌,暗想:完了,我可不清楚青樓姑娘的行情啊,低檔次的姑娘陪客多少錢一夜,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她苦苦思索,不由得代入了自己的想法去考慮,心想:女子的貞潔是多麼重要的東西啊,萬金不換,換成是我,哪怕一百萬兩,哦。一千萬兩也不能和男人那啥。若是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把身體奉獻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少說也得數不清的銀子吧?但我說自己是個低檔次的姑娘,那就得把銀子說低一點,嗯……少說點吧。
她是封疆大吏的女兒,見識過的真金白銀多不勝數,不知民間疾苦,一想到銀子,自然就往萬兩這個單位上面考慮。卻完全沒想到,低檔次的姑娘陪客人過夜,便只能收個一二兩銀子,甚至幾百個銅板就肯寬衣解帶。
於是她嗡着聲音道:“小女子檔次不高,陪客一夜,只收五萬兩銀子。”
“什麼?五萬?”麻花辮妹子大吃一驚,汗水嘩啦啦一下就流了出來:“你說你收五萬兩銀子一夜?不是騙我的?”
李沅芷道:“當然不騙你。”心中暗想:便是五百萬我也不肯。說五萬還說得少了。
麻花辮妹子聽出她的語氣,對五萬兩銀子顯然是極爲不屑,不似作僞,頓時又嚇了一大跳。心想:完了,這是什麼等級的花魁?咱們麗春院最好的姑娘才五十兩一夜,就算揚州最厲害的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唱腔也是一等一的水平,也不過才一萬兩銀子一夜,這個姑娘居然收費五萬兩,她的聲音還這麼難聽,琴棋書畫樣樣不會,這樣說來,她的臉蛋至少也得是傾國傾城,才能彌補其他方面的不足,否則哪個男人肯爲了一個聲音難聽,不會技藝的女人付出五萬兩銀子?
麻花辮妹子越想越驚,越想越汗,心裡不由得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臉蛋,怎麼想,也覺得自己值不了五萬兩,頂多也就只值個幾千兩銀子就頂上天了,這還得碰上不懂行情的瘟生,才能糊弄到這麼高的過夜費。
她忍不住抹了一把汗,心想:老孃輸了,難怪姓李的把這女人弄上了牀,卻對老孃不聞不問。
這一下她是更想看被窩裡的女人長成什麼樣子了,賴在李岩牀前不願挪窩,哼哼道:“你叫什麼名字?在五臺縣裡很有名麼?”
李沅芷苦笑着道:“我叫仙兒,檔次不高,在縣裡沒沒無名,不值一提,所以才只值得五萬兩的低價。”
麻花辮妹子又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覺得五臺縣當真是好厲害的一個地方,值五萬兩的姑娘居然是“沒沒無名”的,這要是有名的,還不飛上天去了?
她忍不住催道:“好了,快出來了讓我看看你的臉,怎麼一直墨跡在被窩裡,你們兩個還沒完麼?”
李沅芷無奈地道:“還……還沒完呢……”
麻花辮妹子俏眸橫了李巖一眼,哼哼道:“姓李的,看不出來你還挺堅挺的,這麼長時間了還能堅持……嘖嘖……老孃聽說男人也就一柱香時間必定玩完,你這都弄了多久了?”
李巖也只好無奈地道:“哥哥我就是這麼拉風,金槍不倒男,夜御十女不帶喘氣的。我勸你趕緊走吧,你就算在這裡等到天亮,也等不到她出來。”他嘴上說得意氣,心裡卻虛得很,暗想:我初嘗人事,嫩得很呢,上次幾乎是被馬尾辮妹子秒殺,金槍不倒男什麼的完全不沾邊。
三人又僵持了一陣,麻花辮妹子硬是不走,李沅芷沒臉出去,李巖也動彈不得。
這時麻花辮妹子突然一拍手道:“哈,我明白你爲什麼能堅持這麼久了,你們一直動也不動。當然能堅持很久了,我聽說男人是要動一動,纔會舒服,出來得就快。”
李巖臉色大變:“我暈,這些亂七八糟的知識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給我學點正經東西啊。”
李沅芷的臉蛋也羞得通紅,心想:聽到了不得了的事,原來做那種事的時候男人要動起來才舒服。
麻花辮妹子走到牀邊。伸手往被子上一搭,這一搭正好搭在李沅芷的背上,壞笑道:“老孃來幫你們推一推,這樣就結束得快了。”
“哎?”李沅芷大驚,剛想抗議,就感覺到麻花辮妹子在她背上輕輕推壓了一下。李沅芷和李巖本來就貼得很近。麻花辮妹子用力一推,她的前胸就和李巖的胸口緊密地貼在了一起,柔軟的胸部在李巖結實的胸膛上面擠壓了一下。
李巖一陣神魂顛倒,臉色變紅。李沅芷也不好受,她是個純潔的姑娘,從未與男人親密接觸,如何受得這般刺激。只覺得自己的胸部一麻,彷彿被雷電擊過,整個身子都軟了。
麻花辮妹子感覺到李沅芷全身顫抖發軟,又看到李巖臉色微變,哈哈笑道:“是吧,這樣就舒服多了吧?快給老孃結束掉,鑽出來被窩來看看。對了,我推她的背效果不好。還是要幫着推她的屁股才行。”
說完手向下滑,扶在了李沅芷的翹臀上。
“別……”李沅芷急叫。
麻花辮妹子哪會聽她的話,不管不顧,又向前輕輕一推。這一推之下,李沅芷的小腹向前一挺,與李巖的小腹緊緊地貼和在了一起,憤怒的小夥伴隔着褲子頂在了她平滑的小腹上。輕輕划動,那種觸感,簡直無法形容的美妙。
李巖只覺得全身的精血又開始向着那地方流動了,隨時有可能導致暴發。慘哼了一聲,叫道:“麻花辮妹子,別再惡搞了,再惡搞下去真要出大問題了。”
李沅芷則是嬌哼一聲,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爛泥。她平生從未體會過這樣的刺激,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這麼暈了過去。
麻花辮妹子感覺到李沅芷沒動了,而且身體似乎也放鬆了,忍不住奇道:“咦?仙兒,你怎麼了?”
李沅芷已經暈了過去,當然不會回答。
麻花辮妹子汗道:“不會吧?爽得暈過去了?這個老孃倒是聽說過,有些姐妹被客人弄得太狠,不堪蹂躪,就會短暫地昏迷,沒想到是真的。”
李巖大汗道:“知道人家暈了,還不趕緊走遠些,別再胡鬧了。”
麻花辮妹子道:“切,這麼好的機會,豈有不看看她是誰的道理,話說,你現在已經結束了吧?老孃可要掀被子了,要是掀開被子來你又糊老孃一臉,這次可要真要和你沒完沒了。”說完,伸手就來掀被子。
李巖大急,要是她掀開被子看到李沅芷,人家小姑娘的臉皮可不像她這麼厚,搞不好會抹脖子上吊自盡啊,如何是好?算了,還是用老招式吧,點穴。
想到這裡,李巖才忍不住心中長嘆道:我怎麼就沒有早點想到點穴解決問題呢?早想到的話,省了多少麻煩?
就在麻花辮妹子掀開被窩的一瞬間,李巖伸出手指,輕輕地點在了麻花辮妹子的睡穴上。麻花辮妹子還沒看得清被窩裡的女人是誰,就覺得一股睏意襲來,腦袋向前一栽,趴在李沅芷的背上,睡熟了。
看着兩大美女一個昏迷,一個熟睡趴在自己身上,李巖真是哭笑不得,鬱悶無比。心想:我招誰惹誰了?這些傢伙一個接一個地來找我的麻煩。
他抽身出來,站在牀前,打算將兩女分別送回房去,正打算背起李沅芷,突然又響起了敲門聲,雙兒溫柔的聲音在外面道:“李巖哥哥,有兩個人找你,一個是搖頭獅子吳立身前輩,另一個說是您的師父,叫做陳近南,請問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