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芙的厲聲責問,並沒有對身後的男人造成威懾。
相反地,他燃起了一絲興味:“是嗎?你和他不熟?那太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邢芙一怔,怎麼回事?
這人希望自己和少宇不熟?
她覺得思維有點混亂了。
那這人劫持自己,如果不是圖的皇甫少宇,還能圖的是什麼?
她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孤女,一個貧窮的留學生,除了皇甫少宇這個像樣的男朋友之外,生活中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別人劫持的,“值錢”的東西。
在一片疑惑中,邢芙被那人扭着手腕,反推着往前走。
經過那名女侍應生的時候,暗處閃出兩名黑衣人,將女侍應生拖進了旁邊的房間。
邢芙不知道那名侍應生是活着還是死了,只看到她頭部流了很多血,血跡拖了長長一溜兒,看得人心驚膽戰。
這些人,是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兒的,邢芙想,她遇到心黑手辣的歹徒了。
深吸一口氣,她此刻沒有懼怕,反而慶幸,皇甫少宇沒有和自己一起回房間。
不然,他也會和她一起遭殃,而她一窮二白沒有什麼好失去的,皇甫少宇就不一樣了,他有親人有家族,顧慮要多很多,這些人恐怕不會放過他。
邢芙走了大約幾十米,迴廊到了盡頭,身後那人伸出一隻慘白的手,在硃紅房門上用力扣了扣:“我回來了。”
門內,一個略蒼老的婦人聲音道:“進來。”
硃紅大門轟然打開,邢芙被裡面的燈光刺得眯了眯眼。
再睜眼時,只見一名披金戴鑽,渾身珠光寶氣的老婦人,坐在房間當中織錦鋪就的貴妃榻上,仰着脖子,一副相當霸道的樣子,斜眼冷睨着她。
“你就是邢芙?哼哼……我看也不怎麼樣,長得一副狐狸精樣兒……”老夫人用鼻音哼出不屑。
身後,那名邪氣的男子忽而笑了:“祖母,她若真是狐狸精,我們就不必給她這個教訓了。”
那老夫人啐了一口:“就你話多。”
隨即盯着邢芙,卻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態度:“說,你勾~引我孫子,什麼目的?”
邢芙一怔,她勾~引這老太太的孫子?
靠,搞沒搞錯,她這輩子除了愛上過皇甫少宇這個男人,別人還沒入過她的眼,她勾個毛線啊。
剛想反駁,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邢芙掀開的脣,忽而閉上了。
她想起了那邪氣男子的話“你和皇甫少宇不熟?那太好了”。
邢芙猛然醒悟,這霸道老太太說的孫子,就是皇甫少宇!
這下子,她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就有些複雜了。
揹着自己的孫子,打劫孫子的女朋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正常靠譜的老太太啊。
老太太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本着禮貌的態度,邢芙雖然仍被反扭着手臂,卻斯斯文文地衝着老太太躬身行了個禮:“老夫人,初次見面,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們不妨就此說清楚。您年紀大,別生氣……”
邢芙雖然是客客氣氣、禮禮貌貌的,殊不知,這老太太最恨別人說她老,說她年紀大,簡直要了她的老命!
因此,她全然不顧邢芙是在尊重她,火冒三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