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鶴本身修煉的就是祭祀之術,對符紙本就十分精通,雖然天師和他的種族差異頗大,但他研究了片刻,藉助着天師法陣的餘力,很快就研究出了門道。
尋了一處僻靜無人的海域,他將納蘭馨兒平放在一張懸浮在半空的金色綢緞上。
取出那張天師符紙,唸唸有詞,將馨兒的指尖血滴入了符紙中。
大笨鐘靜靜地躺在馨兒的心口處,隨時感知着馨兒的變化。
然而,隨着符紙漸漸化爲了一陣青煙,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動。
難道……符紙失效了?
那天師,會不會給東方雲鶴的,是一張假的符紙?
懷着這個疑問,大笨鐘看向了東方雲鶴。
東方雲鶴也緊緊盯着納蘭馨兒的變化。
他做過很多法陣,施展過無數次祭祀之術,試用過數不清的符紙。
然而,從來沒有一次,像如今這般平靜!
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
這張紙,真的具有復活的功效嗎?
還是因爲缺了魂師,無法奏效?
不對,馨兒的魂魄沒有散掉,不需要魂師來聚魂!
她只是神識受創嚴重。
東方雲鶴在心中迅速地排除了種種可能,眸光再次凝聚之時,透出了一抹勢在必得!
“倘若天師符紙是這般的無用,我東方雲鶴今生今世,再見到任何一名天師,定將狠狠羞辱於他!”
聽着東方雲鶴這霸道而蠻不講理的話,大笨鐘指針抽了抽。
心中不禁嘀咕:這男人和大小姐還真是天生一對!說話狠起來,都是這個調調啊!
只是……這符紙,真的無用嗎?
東方雲鶴話音一落,答案出現了。
只聽半空中,符紙消失之處,尚未散去的輕煙中,飄逸出一道,蒼老無比的聲音:“哼,後生小子,竟敢鄙視我天師師祖的復活符紙!井底之蛙!此符能將所剩無幾的殘魂都給復活了,誰敢說是無用?”
天師祖師爺?!
媽呀!
大笨鐘吃了一驚。
那聲音……
他心潮澎湃起來,那可是天師祖師爺啊!
這張符紙,竟然不是那俊美男子製作的?是天師祖師爺傳下來的?!
那其中的威力……
還用質疑麼?
與大笨鐘的興奮和崇拜不同,東方雲鶴表情仍是冷冷的,淡淡的。
甚至有點呲之以鼻:“老古董,你做的這玩意兒,年深日久,不好使了!別出來丟人現眼了!連我的女人都復活不了,還指望你這張破紙能復活魂魄俱散之人,簡直就是笑話!”
狂,真狂!
對待天師祖師爺,東方雲鶴都絲毫沒有畏懼,甚至完全不給面子,全天下異能者中,恐怕也只有他敢這麼幹了!
大笨鐘再次默默地,在心底讚了一句這男人的牛~逼。
果然,那天師祖師爺的聲音,也變得鬱悶起來:“你說我是老古董,你說我是笑話?哼,老身非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頂級天師的威力!讓你這女人活過來還不容易!簡直就是手到擒來!臭小子,你給我看好了!”
那聲音,不服輸地倔起來,簡直就像個喜歡較勁的老頑童。
而東方雲鶴,聽了他這句挑釁的話,脣角卻勾起了一抹腹黑的弧度。
果然,對付這種狂妄的老古董,就必須要比他更狂妄。
而且,激將法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