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倔強,東方雲鶴霸道,兩個人對上了,還真是分不清,誰的脾氣更彆扭些。
東方雲鶴在別的事情上都好說,獨獨在感情上,是霸道中的霸道。哪怕馨兒多看一眼路邊的雄性動物,他都能飈醋。
更何況,馨兒還是明目張膽地,爲軒轅墨解圍,替他鳴不平。
啞了啞嗓音,東方雲鶴低沉道:“你說我冤枉他?你敢說,他接近你沒有目的?他一個歷史老師,來這種場合做什麼?嗯?據我所知,他和皇甫老夫人的關係並不怎麼樣,皇甫家族是不會主動邀請他來參加賽馬會的。他卻想辦法來了,你不用腦子想想爲什麼嗎?無利不起早,他來這裡,能沒有目的?”
目的?
納蘭馨兒咬了咬脣。
也許,對別人她也會這麼懷疑,可對元先生,她莫名地信任。
“大叔,你別把人想得那麼壞!再說了,就算元先生有目的,只要他不針對我們,又有什麼關係?”納蘭馨兒不服氣地回道。
東方雲鶴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會預測?你能肯定?”
納蘭馨兒:“……”
尼瑪,這個毒舌的男人,把她剛纔吐槽他的話,原封不動的又送回給她了!
她鼓着小~嘴~巴,不說話,睫毛忽閃忽閃地,表達着她的氣憤。
東方雲鶴深目:這小東西,還跟他置氣了?明明應該生氣的是他!
是他被人打斷了大好晨光的勃勃興致;
是他被人找上門來,故意端醋給他喝!
小東西不趕緊乖乖躺過來給他點撫~慰,還在那裡替別的男人說話,真是豈有此理。
一氣之下,他忍不住道:“蠢女人!你也不想想,那人整天帶着面具,沒臉見人,連真實身份都不告訴你……”
“真實身份?”納蘭馨兒本來還想繼續裝彆扭,不搭理大叔呢,一聽這話,興趣被挑了起來,連忙定了定神,認真地問道,“大叔你是說,元先生的身份,是假的?那麼他是誰呀?爲什麼要帶着面具呢?”
發現自己一句隨意的話,就驚起了納蘭馨兒的一連串問題,東方雲鶴一點都沒有成就感——因爲納蘭馨兒感興趣的,還是那個該死的軒轅墨。
他真不敢確定,如果某一天,這對錶兄妹真的相認了,他和她的私~密空間,會不會被擠佔得更加少!
出於這點考慮,他的確應該,永遠也不要告訴馨兒真相。
張了張口,他想說,卻還是閉上了脣。
不是怕表兄妹相認,感情更進一步,也不是怕軒轅墨搶佔了什麼先機,而是……
在他還沒有探明軒轅墨此行的真正目的之前,不能打草驚蛇。
還有,軒轅墨對馨兒的心思……真的是一個萬般維護的大哥哥心思,那麼簡單嗎?
他,不信!
納蘭馨兒眼瞅着東方雲鶴的脣線,緩緩合攏,別提多失望了,耷拉着小腦袋,道:“大叔,哼,我看連你也不知道元先生是誰吧?!”
激將法,不知道有沒有用呢?
某小女人偷偷在心底盤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