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芷柔聽到納蘭馨兒管她叫林美情,心中那點疑慮就消失殆盡了。
還以爲草包丫頭酒量多好呢,看來也不咋樣,這麼被人敬了一輪酒,就已經不勝酒力,真的醉了。
連人都分不清了。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藍芷柔,往納蘭馨兒身邊湊了湊,一個勁兒地勸酒,試圖碰杯。
納蘭馨兒卻身子微晃,直接一個大幅度的碰杯動作,杯子還沒有碰到藍芷柔,就已經伸了回來,仰頭而盡。
喝完還砸砸嘴:“好酒,再來!”
小舞又給她滿上了一杯。
這酒,納蘭馨兒倒是敢喝。
精緻的包裝,清透的酒液,正是何小舞她們剛纔帶進來的,最正宗的雪酒。
宴會上的酒,納蘭馨兒是忌憚的,誰知道有沒有人做手腳?想當初在法國,藍蓮花不就是用加了藥的礦泉水,想害她失~貞嗎。
她如今出門在外參加宴會,可不會輕易飲用來路不明的東西。所以剛纔和人碰杯,她都是用茶水,而且也沒有喝進去。
甚至連和藍蓮花碰杯,她也提防着,杯子絕對不和對方接觸。
誰知道藍蓮花的杯沿上抹了什麼藥沒有?
不能怪馨兒謹慎,實在是夜路遇鬼太多,不得不防。
納蘭馨兒的謹慎提防,做得十分自然,看在藍芷柔眼裡,一點都沒有破綻,反而讓她覺得,納蘭馨兒是真的喝醉了,憨憨的,傻傻的,很好騙。
藍芷柔又滿上一杯,湊近納蘭馨兒,這次聲音放低了一些:“馨兒啊,其實姐姐有一件事很苦惱呢。就是……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要多矯情有多矯情。
何小舞和宋君華看得都想吐了,心直口快的小舞第一個撇嘴:“藍蓮花,你也太噁心了吧?有屁快放,有話快說!我們馨兒沒那麼多時間聽你廢屁!”
藍芷柔被罵了一頓,臉不紅心不跳,反而還帶着那自以爲很美的“嬌羞”的笑,託着腮幫,緩緩道:“哎呀,我是真的不太好意思說……不過今天難得和馨兒一起喝酒,我想,既然遲早都要說,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說了吧……”
她偷偷瞥了一下納蘭馨兒的眼神,發現納蘭馨兒眯着眼,眼神好像沒有焦距,隨意地看着遠處,一看就是喝多了神智有些模糊、注意力不集中的樣子。
她剋制住高興的情緒,再次壓低了嗓音:“馨兒呀,我很苦惱。你知不知道,今天東方男神,對我表達了他的……他的愛……他的手,撫~摸我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到了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只用摸~我一下,我身子都在顫抖……他說他今晚不來參加晚宴了,因爲覺得很無聊。他會在……房間等我呢……可,他畢竟是我將來的妹夫,你說,我拿他可怎麼辦呀……唉,冤家……”
藍芷柔說着,臉上浮現出那種,曖~昧的期待。
她的話,百分之八十的謊言中,帶了百分之二十的真話。
比如說,東方雲鶴表達愛意、摸~她、在房間等她,那絕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