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淡淡掃了納蘭馨兒一眼,看到她攏起睡袍遮住心口的樣子,又是勾脣冷笑:“小成那樣,連A都不到的荷包蛋,有必要遮嗎?丟到狼堆裡,也安全得很。”
納蘭馨兒氣得一陣血氣上涌:“你……你胡說!”
竟然說她是,是荷包蛋!
侮辱,赤果果的侮辱!
男人卻慢條斯理地從牀榻另一側走下來,伸出修長而結實的手臂,黑色睡袍襯得他如暗夜帝王一般神秘莫測:“事實如此,我的手不會說謊。”
納蘭馨兒再也忍不住了,憋着痛,從地毯上撐着站起來,就要去和那男人幹一架。
她好歹也是從小學過劍術柔道的,如果不是被人陷害,清醒狀態下,她可不是那種柔弱好欺負的女人!
可沒想到,男人轉身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還淡淡丟了一句:“怎麼?想過來一起洗?”
納蘭馨兒抓狂地捏着小拳頭,在半空中揮舞了一圈:“色大叔,你去死!”
男人聳聳肩:“我色?你搞錯了。好像追着我不放的,是你吧?難道是你對我的身體戀戀不捨?坦白說,這種事情,不是結束後各不相認比較瀟灑一點嗎?難道你想要我對你負責?別忘了你也享受到了。”
納蘭馨兒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明明是她吃虧了,被人佔了便宜,爲什麼這個男人就有本事說得像是她在佔他便宜一樣啊!
她享受?享受個毛線啊!好疼的!
浴室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納蘭馨兒心亂如麻。
是等這個男人出來,和他談談?
還是現在趕緊走?
和他談有用嗎?他會說實話嗎?——顯然不會。
按照剛纔和他交談的經驗,這個男人相當深沉、自負、毒舌又不好對付。
他肯定不會告訴她,昨晚她是怎麼進了這個房間,又和他做了什麼……甚至他是不是被人安排來欺負她的,還是純屬一場意外,他絕對不會說實話。
納蘭馨兒嘆了一口氣,小臉變得蒼白起來。
難道……一切都會按照不可改變的軌跡發展下去嗎?
她被人設計失貞,然後被家族發現……然後……失去一切,萬劫不復。
不!她不要這樣!
既然這個男人不說,她就從其他地方入手!
蒼白的小臉,閃過一抹堅毅和決絕。
納蘭馨兒,歐亞大陸納蘭家族的嫡系長女,貨真價實的名門世家大小姐,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麼了不起!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還不行嘛?
雖然……咬得有點疼……
“嘶——”
納蘭馨兒倒抽着冷氣,皺着小臉退出了房門。
剛剛掩上門,她又退了回來。
一雙清澈動人的大眼睛,灑滿了淡淡星輝,櫻桃一般的嬌脣勾起了狡黠的笑意:“哼,色大叔,雖然姐現在沒空理你,但,佔了姐的便宜,姐遲早有一天回來找你算賬!”
她輕手輕腳走到那張巨大的帝王牀榻前,伸手在枕邊摸了摸。
一隻小巧精緻的古式懷錶,落入了她的手中。
表蓋鑲嵌着溫潤古玉,精雕細琢出一隻展翅的大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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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馨兒走後不到一刻鐘。
浴室的門打開了。
男人修長乾淨的手順勢一揚,臥室的吊燈也打開了。
璀璨的琉璃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個空間。
男人俊美非凡的容顏,帶着浴後氤氳的水汽,卻比琉璃的光芒還要奪目;出塵脫俗的氣質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漆黑幽深的雙眸,充滿洞悉一切的睿智。
眸光,鎖定了空無一物的枕邊,他的懷錶不見了。
接着,又鎖定了牀頭櫃上多出來的一樣東西:鈔票。
濃眉冷然擰起,男人將那兩張鈔票捏在手裡,發現上面還寫了六個字:辛苦費,不客氣。
“五塊五?給爺的辛苦費?!女人,你還真有膽子!最好別讓爺再見到你!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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