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些昏了頭的狼崽子……狼崽子……”
大長老語氣凌亂地,顫着脣道。
雪狼們,則羣起而嚎之,對這人面獸~心的傢伙,再沒有半點尊重可言。
大長老咬牙道:“有本事你們殺了我!我倒要看看,誰先動手!哼哼,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殘害族人,你們若殺了我,豈不是變成,和我一樣的人!”
雪狼們一愣,呆住了。
是啊,他們殺了大長老,豈不是變成和他一樣嗜血殘暴之人?可,若是不殺,心底那份怨氣,又無法平息。
當真是進退兩難。
大長老眼看這些雪狼遲疑着,知道他們下不了手,他不僅又得意了幾分,挑釁軒轅墨道:“那就你來!軒轅墨,殺掉長輩的滋味,你想嚐嚐,嗯?你應該沒有忘記,你父母早逝,小時候,是誰第一個教你騎馬,誰第一個教你執劍,誰第一個教你法術!把這個人殺了,我猜你下半生一定過得,每晚都會做好夢,哈哈哈……”
軒轅墨更是矛盾,他雪白的狼爪扣住地面,地面都下陷了幾分。
大長老說的沒錯。
他和軒轅琴是雪狼一族嫡系血脈,但都是父母早逝,相依爲命。
只是軒轅琴這個姑姑法術太弱,沒法教導他,便由掌握族中權柄的大長老,來教他基本的法術。
所以,說起來,大長老不僅僅是他的長輩,還算是他的半個師父!
親手殺掉師父,絕對是挑戰一個人倫~理和意志的事情。
軒轅墨狼爪微顫,琥珀色的眸子流露出了複雜的眼神。
殺?還是不殺?
正天人交戰着,耳畔,傳來一聲不屑的嘲笑:“真是優柔寡斷,不像個男人!這麼爲難,爺替你殺了!”
東方雲鶴扮成的“凰奴”,冷冷諷笑着。
而在他身後,真正的“凰奴”尷尬地站着,不斷撓頭。
軒轅墨滿頭黑線:什麼?他不像個男人?誰說他不像個男人了,他只是被師徒之情困住了,猶豫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這東方雲鶴太狡猾了,簡直是抓住一切機會,在馨兒面前抹黑他!
剛要開口懟回去,卻聽納蘭馨兒微微嗔道:“大叔,別鬧!你殺了人,還要被反噬,現出原形好幾天,麻煩死了!還不如讓我動手呢。”
東方雲鶴脣角抽了抽,附在她耳邊:“夫人,能給爺幾分面子不?你這樣當衆說什麼‘現出原形’,好似爺是隻妖怪一般!”
納蘭馨兒失笑:“嗯嗯,大龍妖,我下次不說了好伐。”
兩人甜蜜的互動,看得軒轅墨失了神,更看得大長老心頭火氣。
他們這般目中無人地打情罵~俏,豈不是把他不當一回事?根本是把他看做案板上的肉,什麼時候宰殺都無所謂吧?
太欺負人了!
太羞辱人了!
大長老咬牙,狠狠地道:“軒轅墨,你怎麼還不動手!來殺了我啊,你殺啊!”
他知道今天難逃一死,但,他寧願激得軒轅墨殺了他,然後一輩子都揹負着殺師罪名,鬱鬱寡歡,也不願意莫名其妙地,死在納蘭馨兒那個草包丫頭手上!
更何況,他總有種不祥預感,納蘭馨兒那草包,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
誰想,納蘭馨兒卻嫣然一笑:“大長老,你幹嘛纏着我大表哥不放?我殺你,纔是名正言順!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