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看到路副官臉色不太正常,顰了顰眉,擔心地問:“不要緊吧?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路副官恨恨地道:“我們在這裡守着首長,竟然被銀豹那混蛋逃了!”
宋宋心跳加速:“不是說關押在密牢裡嗎?”
她知道那銀豹是哥哥最大的死對頭,好不容易捉到他,哥哥還在昏迷中,若是被哥哥醒來知道了,不得氣死了?
“是,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開了鎖,本來密牢就算開鎖也衝不出去,因爲外面還有重兵把守,可,偏偏銀豹他老子領了兵來搗亂,結果分散了看守的力量,被銀豹挑到空隙逃了出去,真是邪門了!這密牢地點旁人很難知曉,我懷疑我們出了內鬼!靠,我一定要趕緊捉到那死內鬼!”
路副官咬牙切齒。
這次銀豹一路逃出去,殺了不少看守,內鬼不僅幫銀豹逃跑,還害死了這麼多自己的弟兄,當真是罪該萬死。
若是被他揪出來是誰,一定親手把那內鬼大卸八塊才解恨。
宋宋臉色凝重:“既然銀豹逃出去,我想他第一件事一定是要回來複仇。哥哥重傷在身,這醫院安全嗎?路副官,內鬼的事情倒沒有那麼急迫,倒是哥哥身邊的安全,要立刻加強保障。不然被銀豹殺了一個回馬槍,我們就追悔莫及了……”
路副官一怔。
心頭暗暗慚愧。
自己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當然是保護首長要緊。
“你說的對,宋小姐,銀豹那傢伙太狡詐,這一次連他多年不曾露面的老爹,都出手裡應外合地救人了,難保他不動首長的心思。我得趕緊去佈置一下,不能讓銀豹得逞。”
說罷,他急匆匆地,出去佈置守衛人手了。
宋宋一個人在重症監護室外,在冰冷的走廊上踱步。
深秋的夜晚十分寒冷,她拼命跺腳才能驅散一點寒意。
迎面,歐陽倩打開門出來,看了她一眼,冷冷走過來:“宋小姐,你在這裡是沒有用的。”
“對不起,我只是想等他醒來。你放心,我不會妨礙你們治療的。”宋宋充滿歉意地道。
歐陽倩傲然擡起下巴:“可你打擾到他了。”
“我?打擾他?”宋宋顰了顰眉。
“你在這裡跺腳,聲音太大。”歐陽倩傲慢地斜睨了一眼,宋宋單薄的衣着,和一雙單鞋。
醫院裡爲了防止病菌感染,不僅沒有開暖氣,反而開開着中央空調吹冷氣,所以這走廊格外的刺骨冰寒。
宋宋打了個噴嚏:“我……那我小聲點,不跺腳也就是了。”
她一直覺得歐陽軍醫很專業,很利落幹練,但沒想到歐陽軍醫這麼不近人情。
宮擎身邊的人,都知道她對宮擎的一片真心。
她不能進去看他也就罷了,連等在走廊外也那麼礙眼嗎?
爲什麼她覺得,歐陽軍醫此刻批評她跺腳聲音大,有點吹毛求疵的感覺?
是她太敏感了麼?
還是上次,歐陽軍醫給她的那個墨綠色的藥瓶,讓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雖然她沒有用,然而最後仍出現在她的包裡,害得她差點當場被齊如煙污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