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路副官說宮擎的心臟舊傷,宋宋神情驀地一滯,焦急的心情表露無遺,緊張道:“那個傷口,是怎麼回事,拜託你告訴我!”
宮擎心口的傷疤,很長,很深。
每次和他恩愛的時候,她的手撫過,都是一陣心顫不已。
這麼深的傷口,當初做手術的時候肯定痛苦得要死吧?而當初受傷的時候,又是怎樣的慘烈?
她不是沒有問過,而宮擎從來不說。
只會以更深更狂野的吻,來封住她所有的疑問。
路副官悽然一笑:“夫人,首長的傷口,不是一個,算起來,應該是有三個了……”
“三個?”宋宋眉頭皺的更緊了,心更是揪成一團。
對宮老爺去宣揚他們禁忌之愛的擔心,完全被宮擎身體上的傷所取代,她是真的想要知道,這重傷的由來。
如果三次都是銀豹傷的,她就算是個弱女子,也定與之誓不兩立,有機會一定要爲哥哥報仇!
她捏緊了拳頭,目光灼灼地,望着路副官。
路副官喉結滾了滾,聲音沉痛地道:
“第一次重傷,是在總統府外,抵禦恐怖襲擊的時候。夫人你還記得嗎?那天晚上,銀豹帶人潛入了基地,你和他們對峙了幾個小時。”
“記得。”宋宋點頭。
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夜晚,銀豹那個可怕兇殘的男人,差點把她的腕骨粉碎了。
然而,她真正忘不了的卻不是銀豹的兇殘,而是那個晚上,哥哥回來之後,一口咬定她被銀豹玷污了,而他不要被人玩過的女人,以此爲藉口,將她趕了出去!
那說他們第一次慘烈分手!
哪怕被宮擎寵了這麼久,現在回頭想想,還是覺得心窩子都疼。
“夫人,你是不是覺得,回想起來,心特別疼?”路副官問,“因爲那天晚上,首長大發脾氣,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把你趕走了?”
“嗯。”宋宋低聲道。
“可你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他爲了保護帝都的百姓,不被恐怖分子的炸彈炸死一片,而和狙擊手對決,寧願心口中彈也要殺了對方。因爲穿着防彈衣,如果他立刻去做手術取子彈,那還不算危險。但,同一時間,他意識到銀豹的人在調虎離山,潛入基地,而你還獨自被他關在房間裡,兇險萬分!所以,他拒絕去醫院,直接飛車趕回基地救你!”
“你說什麼?他那天……中彈了?”宋宋心頭一緊,努力回憶着當初的情形。
時隔大半年,有好多細節記不清楚了。
最清楚的,就是哥哥當時冷到極致的面孔,和那些冷如冰刀的話語……還有……還有淡淡的血腥氣!
宋宋心裡咯噔一聲響。
她一直以爲,那是她的傷口發出來的血腥氣。
卻萬萬沒想到,那是他的!
他胸口中彈,還開車?
開車不說,還來救她?還和她說了那麼大一段話?
他不要命了?!
只聽路副官繼續道:“其實,那一次銀豹身邊只帶了一個手下,他本可以追擊銀豹,徹底絞殺,永除後患。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