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米巴瘧疾的病原蟲,是非常非常微小的。
以至於,要在實驗室裡,用顯微鏡,纔可以觀察得到。
藍芷柔頭頂上冒出來的蟲子,就算是阿米巴瘧疾的病原蟲,那也絕對是變異了、放大了無數倍的蟲子。
但,普通人並不知道這個知識。
客人們乍一看到這個場景,都已經被驚駭得無以復加,哪裡會有人,去搜索、查證,阿米巴瘧疾的病原蟲到底是什麼樣子?
再加上藍芷柔之前就已經讓人深深懷疑了,這冒出來的蟲子,簡直就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人們僅存的那一點疑惑。
還要什麼證據?
這渾身帶蟲的女人,還不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這些噁心的女人,把她們抓起來!”
“對,剛纔還敢污衊我們馨兒大小姐!到底誰纔是帶蟲的人,誰纔是害了我們的人,真以爲做的天衣無縫,沒人知道嗎?”
“紙包不住火,她們終於露餡了!”
客人們一想到自己被這兩個噁心的女人耍得團團轉,就氣憤不已。
納蘭鳳也被藍芷柔頭上可怕的情形驚呆了。
她再也無法保持貴族小姐的氣質,眼睛瞪得如銅鈴,結結巴巴道:“你,你的蟲……”
藍芷柔心頭一驚。
她摸了一把額頭,這才發現身體裡的蟲冒了出來。
這是她成爲雙生傀儡過程中,吞噬了無數毒蟲的,很小一部分。
她已經是個傀儡人,感覺不到蟲破體而出的痛,因此竟然走了一路,給人看了一路也沒察覺到。
她慌了,拼命用手往腦袋裡面塞,試圖把蟲子塞回去,讓人們忘記剛纔看到的一幕。
但,又怎麼可能呢?
晚了!
覆水難收,鑽出來的蟲,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回去?
於是,場面變得更加可怕,額頭破潰流血的藍芷柔,用手在傷口抹來抹去,不僅沒有處理好傷口,還沾了一手的蟲,沿着她裸~~露的胳膊,到處爬……
別說客人們看了噁心,納蘭鳳都被噁心到了,她乾嘔了幾聲:“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小賤~人!大家要抓就抓她!我也是被她給騙了!”
關鍵時刻,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納蘭鳳必須棄車保帥!
把藍芷柔推出去頂罪,她才能全身而退!
納蘭馨兒雙手環胸,淡淡而立。
犀利的目光,卻早已洞悉納蘭鳳的企圖。
想找人頂罪?想得美!
納蘭鳳、藍芷柔,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她微笑着開口:“偉大的姑姑,藍芷柔可是你忠心耿耿的走狗,你這樣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是不是不大好?以後還有誰給你賣命幹事呢?”
身邊的傭人們,都向後退了幾步,對納蘭鳳這個人忌憚更深,以後就算在納蘭家做下人,也絕對不能給這個可怕的主子賣命。
納蘭鳳恨恨地道:“我,我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我怎麼知道她幹了什麼事?”一口咬定,撇清關係。
藍芷柔被當衆發現身上帶蟲,已經很悲催了,又被納蘭鳳這麼無情地拋棄,心中更是怨恨。
她一邊撥弄着額頭的蟲子,一邊也咬牙對納蘭鳳道:“可是姑姑,你的身上……不也是有蟲嗎?這跟我可沒關係!”
納蘭鳳一驚。
什麼?
怎麼可能?
她身上怎麼可能有蟲?
驚疑不定中,她摸了摸自己額頭,好險,額頭上沒有!
剛想鬆口氣,反駁回去,她卻發現了客人們目光的不對勁。
那些人,一個個盯住她不放,只不過,盯的不是她的額頭,而是,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