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沫兒看着他把一張卡推到她面前,臉色頓時一變,“味精,你什麼意思?”
“裡面有十萬,應該夠你撐一陣子了,你拒絕我這麼多次了,你也應該爲魷魚想想。”
尤沫兒低頭看着那張卡,十萬足夠她解決很多事情,在醫院她已經欠了一屁股的債,他們還下令要是在不交錢就要把魷魚趕出去。
這些錢無疑是雪中送炭,她擡起頭,“你是因爲我長的像你的朋友白曉琪才把錢借給我的嗎?”
衛景天微微一怔,眼睛閃過一絲痛楚,“你……怎麼知道白曉琪?”
“我聽有人這麼說過,味精,如果你是因爲我像你的朋友才把錢借給我,那這錢我萬萬不能拿。”尤沫兒將卡推還給他,想到第一次跟杜文昊見面的時候他就叫自己白曉琪。
而且第一次見面他也是叫自己白曉琪,難道說她們長得真的特別像嗎?她現在更加的好奇白曉琪究竟是誰!
衛景天盯着那雙粗糙的手,強制性的塞滿她的手裡,“沫兒,並不是因爲你像曉琪我才借給你,而是我相信你這個人我才借給你,如果你當我是朋友你就收下,再說尤瑜的治療迫在眉睫,現在可不是推脫的時候。”
尤沫兒思襯了片刻,想到弟弟的病最終還是把卡捏在手裡,鼻子有些酸:“味精,放心,我一定會在半年內把錢還給你。”
“嗯,我信你。”衛景天眸子一閃,兩年她似乎受了不少苦,手伸過去想去揉她的腦袋。
這時候杜文昊怒不可遏,踢到面前的阻礙迅速上前,一把抓住衛景天的手狠狠的甩開,右手抓住尤沫兒的左手,用力一帶,凳子倒在地上,她直接撞到了他的胸膛。
驚愕的擡起頭,看到他堅毅的側臉,他的目光似乎要將人吞噬,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就是這雙陰狠如獵豹的眼睛,經常出現在夢魘之中,恐懼越擴越大,想要挪動,可是雙腳像是被定住一樣,根本不停使喚。
衛景天立刻站起來,他的詫異並不比沫兒的少,上前兩步,“杜文昊,你在幹什麼?”
杜文昊這才挪開了雙眼,銳利的盯着他:“我在幹什麼?衛景天,你好像沒資格質問我!時隔兩年你居然就忘了傷疤?看來我還是太心慈手軟?”
衛景天臉色變了,那些屈辱就是心口的一道傷疤,略微猶豫一下卻立刻擋在他的面前,一手抓住尤沫兒的胳膊,“杜文昊,你放手!”
他冷漠的勾起嘴角,“放手?我杜文昊的字典裡從來放手兩個字。從前沒有,以後也沒有。”
尤沫兒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就看見一個勾拳直接打到衛景天的臉上,杜文昊半蹲在地上用胳膊鉗住衛景天的脖子,陰狠的說道:“還有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敢對她糾纏不清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說完,站起身一把扯着愣住的尤沫兒往前走,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跳着腳開始掙扎,一隻手不停的捶打他的胳膊:“杜文昊,你神經病吧,放開我!”
她回頭擔憂的看着衛景天,“味精,你沒事吧?”
她的力道對他來說不痛不癢,根本無法掙脫的尤沫兒氣急之下一口咬住他的手臂,頓時一股腥味充斥着口腔。
杜文昊頓住腳步,側着頭那小人兒的力道越來越大,那股疼痛蔓延到心裡。
微眯着雙眼,在夜色之中透着更加幽暗的光芒,“你爲了衛景天,你居然第二次咬我?”
尤沫兒充耳不聞,更加用力,似乎要將他胳膊上的那塊肉生生的扯下來,突然感覺到胳膊上的力量消失,立刻鬆開嘴。
轉身跑到衛景天的身邊將他扶起來,眼淚嘩嘩的看着他受傷的臉,心疼的說:“你沒事吧?”
衛景天搖了搖頭,抓住她的手說道:“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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