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覺得自己百口莫辯了,不過紀星洲既然說了算賬,那就還是得算,所以最後她擰着小眉毛:“怎麼算,您、您說吧!”
紀星洲看了她兩眼,然後收回視線:“既然你肯認那天晚上的事,那就從一開始算。”
紀星洲的聲音低沉好聽,說出的話咬字清楚意思明白。
他先是問:“你還記得那天你遇見的一個老頭嗎?”
易滾滾那天跑出酒店後,就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回想了一遍,所以很快答:“那個……穿着特別閃亮的衣服的老爺子?”
“對。”紀星洲接着道:“那是我的爺爺。”
易滾滾點點頭,然後繼續聽着。
“他之前因爲一些事情,導致他這裡有些問題。”紀星洲擡起手,修長的手指淡定的點了點腦袋:“所以精神上受創,言行舉止也經常出乎意料的讓人頭疼,那天我就是去抓他回去,但卻被他下了藥,導致那種情況。”
下藥?
易滾滾眨眨眼,小小的挪開了眼神晃了一下。
對此紀星洲像是沒看見般,繼續平靜道:“所以那天的情況說是意外,但我也要負一部分責任,原本是準備打算問過你。”
誰知道就被當成牛郎,還留下了‘過夜費’。
“之後你直接離開,讓我心生疑惑,但出於對於事情真相的質疑,我便讓牧起查了你的資料。”紀星洲說到這,指了指旁邊的牧起。
“大嫂好!我叫牧起!”那邊的牧起果斷的擡爪打了個招呼。
易滾滾立刻點頭:“你好,我叫易滾滾。”
紀星洲又用毫無起伏的聲音道:“隨後就去了你的學校,準備單獨叫你出來談一談這件事。”
誰知道就看見了小白兔‘兇殘的案發現場’,嚇得她扭頭又跑了!之後的事就不用多說,她又不承認,畏畏縮縮的一副陌生人的姿態,他只好作罷,暫且擱下,再之後……她身上就跟被他裝了跟蹤器似的,偏生剛去的打工地方又被他撞到,不過好在這次什麼都沒發生,他也依然什麼都沒說,就將她放走了。
……
有個屁用啊!最後不還是承認了!
聽着他清楚的解釋完的話語。
易滾滾乖乖站在那,忍不住有些腿軟的想着,嗚……果然該認的就壓根逃不掉。
易滾滾耷拉着耳朵想着:“那……”
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我說的話從來都不是兒戲。”紀星洲睨着她:“那天醒來,我與你談的事情,你既然答應了,那就該實施。”
醒來?答應?
易滾滾轉了轉眼珠子:“答、答應了什麼?”
——你覺得……我是要錢?
——那、那你是……
——沒錯。
那天的對話一下子回到了她的腦海,那邊的牧起瞅着小滾滾那臉色怪異的樣子,沒敢問老大,只悄悄問她:“答應了什麼?”
易滾滾瞅瞅那邊的牧起,小聲:“我本來以爲他是牛郎,知道我付不起錢,要割我腎……”
牧起:噗……忍住忍住!不能笑!再笑老大得直接把他摁牆上拍出一臉血!
易滾滾又瞅了瞅旁邊眉頭一跳的紀星洲:“可實際上是答應了什麼……我、我也不知道呀。”
“我說過,我說的話,從不是兒戲。”
也不惱,紀星洲耐心的看回她,一字一頓的吐出:“我的……未、婚、妻。”
眼前這個一板一眼,雖然手很溫暖,但臉色冰冷,語氣更是一筆接一筆像是例行公事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掰算了說清楚的男人,理智的解釋完一切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