丌清風慢條斯理的坐下,動作優雅眼神無辜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帶我去,那就只好換成我跟你去了。”丌清風平靜的看了她一眼,淡定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況且紀先生在,我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
靠!
“誰告訴你我們行程的!?”易滾滾卻坐不住了,“你跟蹤我們?”
“是調查。”丌清風淡定的糾正。
我呸!
你是止思霽麼你!還改行成了變態跟蹤狂了!?
易滾滾憋出一口氣,悶悶的又泄氣了,她還能管丌清風去哪麼?大不了她回了C市去看師父墓的時候不讓他發現就是了!有本事二十四小時跟着她啊!
易滾滾氣了沒多久,就睡着了。
丌清風側頭隨意往那邊看了一眼,發現這一狀況時,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視線,然後擡起頭看去,就對上了那邊紀先生平靜的視線。
這個和止思霽不同,看到自己的出現從山莊之後就一直平靜的男人,分明按理說,他纔是那個最應該警惕自己接近小丫頭的男人才是。
然而此刻他只是淡淡的望着自己,用那種從容不迫的眼神看了眼自己後,和無可奈何的小丫頭不同,他突然側頭往身後給了一個眼神,然後丌清風就注意到了他身後的兩個座位處,那邊喬元誠和牧起默默的收到這個眼神後,露出了領悟了的神色。
而紀星洲本人,伸手平靜的撥了下小丫頭歪着的小腦袋,將她的頭撥到了他的肩頭上後,拉起薄毯給她蓋到了胸口。
於是兩人便恩恩愛愛的靠在一起,安心的睡成一團,簡直閃瞎眼!
但讓丌清風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有些不安的往喬元誠和牧起那兩個小保鏢那看了一眼,然後低頭自己給算了一卦,得出……他此行不順的結果。
他的卦象完全正確。
因爲就在下了飛機之後,他準備淡定的繼續跟上小丫頭的時候,就看到紀先生帶着她上了一輛來接他們的車。
而自己,剛走出去一步,身後就跟上了兩人,他轉身一看,就瞧見了自己的兩個保鏢被喬元誠攔在了遠處,而他身旁——是近在咫尺,露齒一笑的帥哥,牧起。
“不需要我動手吧?”牧起笑的有些狡猾,但那眼底滿滿的……絕不是善意。
“明白了。”看了眼遠處,又看了看牧起,丌清風靜了幾秒,嘆了口氣,不動了。
意思很明顯,不會讓他跟上去了,再跟的話……就別怪他不客氣,動手了。
這裡就是紀星洲的地盤了,他就是和對方動了手進了警察局,吃虧的也絕不會是牧起他們。
相反,他甚至還有可能會被找點理由,拘留幾天,那樣跟上易滾滾,就更難了。
於是他很識相的不再動彈,等候着易滾滾他們先行離開。
……
不愧是紀先生,默不作聲的就處理了。
另外一邊,下了飛機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入目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風景,她的心情感慨萬千。
C市,她又回來了。
畢蘭,我回來了!
跟着紀星洲一坐進車子,易滾滾便看向了窗外的風景,可車子先是沒動,然後她往前一看——就對上了張德懷那張瞪圓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嚇得掉出來的壞人臉。
易滾滾:“……”
張德懷:“夫夫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