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是止子平。
易滾滾搖了搖頭,輕輕撅起嘴:“怕倒是不怕,只是……大概會有點緊張吧。”
印象中的止老爺子,就是一個讓她不是很有好感的老爺爺了,更別說這個幾次家宴都未曾露面的這個止家真正掌權人的小叔了。
她已經大概明白了,那天穿着古袍的那位,大概是丌清風,那位大師。
而這位止良的父親止子平,止家掌權人……卻並沒有露面過。
連幾次家宴都未曾露面,要麼是有原因,要麼就是……他已經強到不需要看止老爺子臉色,相反止老爺子要看他臉色的地步了。
想想看,覺得挺微妙的,所以這位小叔,她還是有幾分未知的畏懼的,但不至於到害怕的地步。
因爲……
“你我都不怕了。”易滾滾擡起眼皮,笑盈盈的:“還會怕他嘛?”
紀星洲輕輕一挑眉,又捏她的臉:“我很可怕嗎?”
易滾滾臉上的笑容頓了頓,眼神黯然了幾分。
易滾滾小聲道:“可怕啊。”
可怕,當然可怕。
但可怕的只是她初遇的紀星洲,易滾滾初遇的紀星洲,那一次次宛若黑社會老大般出現的畫面和場景。
可紀星洲和‘止思月’的初遇,卻不可怕。
怎麼會可怕?分明是完美的英雄救美。
鼓起一邊的腮幫子,易滾滾側頭瞅了他一眼,突然眯起眼,眼底涌起狡黠:“不過嘛……你讓我調戲一下就不可怕了!”
捏着她臉頰的紀星洲手一頓,笑着看她:“那你要怎麼調戲?”
易滾滾一聽,整個人都激動了,順着扶手就傾過去紀星洲的那一邊,語氣中帶着興奮:“你這意思是給嘛?允許嘛?”
紀星洲故意吊着胃口道:“我可以先看看,再考慮考慮。”
易滾滾鼓着嘴似乎是在思考着,直到她突然往那邊靠了靠的時候,撐在扶手上的手肘突然晃了下,然後‘啊’一聲叫了出來,捂着手肘便縮了回去。
“怎麼了?”紀星洲立刻皺起眉,低下頭去看她的手肘。
唰——
ωwш★тTk ān★¢ ○
誰知道低着頭的易滾滾卻突然擡起頭,衝着低下頭的紀星洲,往他嘴角迅速的親了一下。
然後立刻坐正坐好的坐了回去,翹着脣角眉眼彎彎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佔了便宜的模樣,簡直可愛。
身旁的紀星洲愣了一瞬,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偷襲了,然後眼眸顏色深了幾分後,勾着脣:“原來……是這種調戲麼?”
易滾滾迅速的狡辯道:“是你讓我做給你看的!所以不能怪我偷襲佔你便宜啊!”
儼然一副調戲了人還怕人追着要負責的小慫包樣!
紀星洲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而那邊剛好回頭看過來的止良:“…………………………”瞎了瞎了瞎了。
他是來要談判的!沒人告訴他是要來吃狗糧的啊!
無語極了的止良翻了個白眼,抓着手機走回來,無奈道:“我把事情跟爸說了,他說可以,那你是現在去,還是另外約個時間?”
易滾滾瞅瞅旁邊儼然絕沒有耐心等的自家總裁,想了想,反正婚約這種事,早確定了也早名正言順,所以便點頭:“就現在吧。”
止良抓着手機點點頭,他垂下眼,勾了下脣角。
他沒有說,實際上,那頭的止子平是在聽到這消息後,原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