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凌月月在家裡每天被照顧的特別好,霍筠墨讓家裡的保姆無微不至的照顧凌月月。
從飲食,每天都要特別的大補之外,就連凌月月上個廁所,保姆都要在外面守着。
這已經是輕的,要是霍家父子在家,凌月月上廁所要是超過五分鐘沒動靜,他們爺倆就商量着砸門衝進來,就怕凌月月有個三長兩短。
凌月月哭笑不得,知道自己失去了孩子他們父子擔心自己。可這種行爲讓她又好氣又好笑,每天被人寵着哄着。
她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瓷娃娃,他們爺倆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就算凌月月說要天上的星星,怕是他們也會給摘來。
在她的開導下,前幾天非常沉悶的霍簡天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活潑,自這件事後,他對甜甜更好了。甜甜玩耍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守着,生怕他的寶貝妹妹出了閃失。
凌月月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補償,也是對去世的寶寶的愧疚。
…………
這天上午,凌月月正在家裡逗弄甜甜,聽到外面有汽車引擎的聲音。
凌月月站起身,準備迎接自己的老公。
等到看到霍筠墨的時候,凌月月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霍筠墨拿着不下二十個禮品袋子,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月月,你怎麼站起來了,你還是坐那吧。”
凌月月被自己這個好老公的行爲逗得一樂:“你幹嘛?搶超市去了?”
霍筠墨把所有東西放在地上,白了她一眼:“這不是給你補身子嗎?海蔘,燕窩,人蔘,鹿茸,我都買了。”
凌月月笑着走上前去錘了霍筠墨一下,“我哪需要這麼多補品,你太誇張了。”
霍筠墨拿過凌月月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那哪行,你可是我親老婆。”
凌月月擡起手抱住了霍筠墨,她能感受到,失去孩子後,霍筠墨比以往更關心她愛護她。想努力的彌補自己。
有這樣的老公,自己還求什麼?
晚飯後,好說歹說,霍筠墨總算同意凌月月在家門口轉轉。但必須要求她多穿衣服,不能受風,看着被自己穿的像一個球似的凌月月,霍筠墨滿意的點點頭。
凌月月無語問蒼天,不至於吧!這才幾月份啊,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受他淫威,自己只有妥協。
牽着霍筠墨的手走在小路上,凌月月好幾次想開口,卻又忍了回去。
她想問,那天自己昏迷之後,霍筠墨把南簡寧怎麼樣了。
雖然自己也恨南簡寧,可還是不想霍筠墨因爲她再與那些人有糾葛。
霍筠墨看南簡寧三番兩次想開口,又都話到嘴邊又咽下,心下了然:“你是想問南簡寧吧?”
凌月月有些詫異自己的心事又這麼快被他知曉,當下也不含蓄,點了點頭。
霍筠墨笑了笑:“那種女人沒有必要擔心,她那麼對你,我自然不會慣着她。”
凌月月一臉擔憂:“我到不是怕她,我是擔心薛蓉找你麻煩。”
霍筠墨轉過身抱住凌月月:“你不用爲你老公擔心,你老公除了你以外誰也不怕。薛蓉要真的找上門反倒是好事,我還正愁她不來呢。”
凌月月點點頭,霍筠墨比自己成熟太多,他做事自己一向放心。
“另外……”霍筠墨開了口。
“怎麼了?”凌月月看着欲語還休的霍筠墨。
“你的事情,告訴你媽了嗎?”霍筠墨小心翼翼的問凌月月。
凌月月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她不打算告訴母親。一是怕她擔心,二來,母親遠在國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霍筠墨點點頭,尊重凌月月的選擇,他老婆怎麼做肯定有她的理由,做老公的聽着就是。
…………
回到家以後,凌月月抱起小甜甜逗弄了一會,把甜甜哄睡了之後,她上樓洗漱完畢,躺在牀上準備睡覺。
正要睡着時,忙完工作的霍筠墨上牀摟住了凌月月,將頭靠在她的頸窩:“辛苦你了,還要幫忙照顧簡天的情緒。”
凌月月睜開眼睛,看向霍筠墨:“我們的兒子沒了,天天就是我們唯一的兒子。照顧他,是我應該做的。”
霍筠墨沒有多說話,緊緊的抱住凌月月。無需多言,最熟悉的人之間一個擁抱就可以代替言語。
…………
第二天起牀後,霍筠墨簡單的吃了早餐後就來到了公司。
一到公司,霍筠墨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太對勁,每個人都帶着一絲同情的眼光看着他,這樣霍筠墨有點不太舒服,這怎麼了?
孟波看見霍筠墨來了,老遠就迎了過來:“你可來了,今天一大早,簡思的母親就來了。來了就一頓發火,這公司的人都看着呢,這叫什麼事兒啊。”
霍筠墨點點頭,呵,昨晚纔剛跟自己老婆說完這個女人,隔天就找到公司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自己看在已經去世的南簡思,和自己兒子霍簡天的面子上,不與這女人一般計較,可她卻當着公司這麼多人的面鬧事。看來,自己沒必要讓着她了。
推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霍筠墨看見薛蓉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環着雙臂看着自己,“喲,霍老闆來了?”
霍筠墨無視她的冷嘲熱諷,“請你站起來,那是我的位置。”
薛蓉一下子火了,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指着霍筠墨:“你的位置?你這個白眼狼負心漢,我的思思剛走幾年你就娶了個狐狸精?還聯合狐狸精把寧兒送進監獄!你是不是人!”
霍筠墨沒有理會她的撒潑,略微側身把她輕輕推到一邊,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薛蓉本來仗着自己是他前丈母孃,想來好好的教訓他,可看到他這副不在乎的樣子,也徹底發了火。
“霍筠墨,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你馬上給我把寧兒放出來!不然我饒不了你。”薛蓉態度強橫的對着霍筠墨說道,怎麼說自己也是他丈母孃,不賣自己面子,也要賣死去的思思的面子啊。
霍筠墨看着薛蓉,面無表情的開了口:“我饒了她?你知不知道她害死了我和月月的孩子?我饒了她,誰饒了我的孩子?”
薛蓉瞬間蔫了,自己哪知道寧兒犯了這種錯?這寧兒這真是被寵壞了。
薛蓉半晌纔開了口:“筠墨,自從思思走了之後,我一直把寧兒當做我自己的親生女兒。你就算不給我面子,你也要看思思面子啊!寧兒是思思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