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提到的青舞,是誰?
秦央央心裡清楚這個說話的女人應該是大神的長輩,但是她話裡提到的關係像是很親密的青舞,讓她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
聽到蘇唸的聲音,薄子矜的眉頭微顰,沒有應聲,衝着電話那端突然沒了聲音的某人開口,“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沒,就是以爲你要說話,所以纔沒有打擾,聽起來你好像到家了?那我先掛啦。”
小姑娘聲音裡的低落薄子矜聽的分明,只是等會的場面實在不適合她聽,所以他沒有反駁,“好,等我,很快回去。”
原本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因爲大神的一句話瞬間落回了原地,秦央央的乖巧的‘嗯’了一聲,然後才依依不捨的落了電話。
薄子矜在聽到聽筒裡傳來的忙音時,臉色有些發暗,一語不發的將車子停在院子裡,推開車門便走了下去。
蘇念敏感的察覺到自己的兒子因爲她剛剛那句刻意說出口的話生氣了,只不過她沒有作聲,只當不知。
將青舞這孩子許給自己的兒子,是老爺子也決定了的。
畢竟她是她們薄家一點點的看着長大的,模樣性情都很瞭解,又在國外留學了那麼多年,嫁給自己的兒子,也算是門當戶對。
最重要的是,薄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薄子矜當初被一個小丫頭傷的很深。
畢竟當初的高中生薄子矜還沒有被薄家找回,說白了幾乎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小孩子,根本沒有能力掩蓋已經發生的事情。
在薄家這種人眼裡,調查小孩子之間的事情,比考慮中午要吃什麼還要簡單。
幾個人回來的時候,薄穹堯就坐在客廳一樓的沙發上看軍事頻道,薄子矜走進來的時候,破天荒主動開口,“拉練這麼快結束了?”
“這都過去多久了,當然結束了,”薄穹堯下意識的反駁,然後就朝他的身後看去,“你媽呢?”
“伯父,您的心裡是不是除了伯母再也裝不下其它人啦,今天可是青舞回來的日子哦。”
饒是薄穹堯這種向來面上嚴肅的人在見到何青舞的時候也忍不住勾了勾脣角,直直的從沙發上站起,面上帶着一絲疼愛,“你這丫頭,就是一張嘴不饒人,快上樓去看看爺爺吧,一直等着你的。”
薄子矜看着這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模樣,放在兜裡的手掌握成了拳,他沒有順着薄穹堯的話岔開話題,就那麼直直的站在客廳中央擡眼望了下自己的父親,眼神發冷,“從家裡到軍區來回至少一個半小時,一次拉練至少要三個小時,您是怎麼去了軍區又這麼快趕回來的?”
被這麼絲毫不留情面的拆穿自己的謊話,一向不允許別人質疑自己的薄穹堯瞬間怒了,再加上旁邊還有何青舞在場,面上更加覺得過不去,直接便瞪圓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兒子。
眼看着這父子兩個又要鬧起來,蘇念急忙衝着何青舞歉意的笑了笑,拉着薄穹堯走到旁邊,“咱們今天算計他去接青舞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孩子一向不喜歡別人騙他,你又何必跟他犟起來,等會讓青舞這孩子察覺什麼,豈不是更難撮合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