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似乎很瞭解某人的想法,並沒有表現出對她與薄子矜關係太過好奇的想法,只裝作不知。
“放心,已經出院了,就是葉阿姨,最近提了你幾次。”
提到了葉清柳,秦央央的神情有一瞬間變的非常柔軟,那一瞬間她眼底的失落看在薄子矜的眼底,只覺得胸口的部位,有什麼東西在酸酸漲漲的發疼。
“那就好,”秦央央有些勉強的扯了扯脣角,“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能不能幫我送個東西給媽媽。”
“我剛好打算要走,把東西給我吧,我明天早上給葉阿姨送過去,剛好陪她一起吃個早餐。”李昂看出了某人想讓自己離開的意思,沒有一絲不情願,直接順了她的想法,只是在說完的時候,他又隨口問了句秦央央,“我前兩天去了幾趟你家,只不過每次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
“咳咳咳……”
李昂的話音剛落,秦央央剛喝到嗓子的一口水直接嗆住了自己。
她有些艱難的半彎着腰,小臉漲的通紅。
薄子矜看在眼底,抽了幾張紙巾遞過去,然後動作像是演練了無數遍一樣,手掌輕柔又富有節奏的拍了拍某人的後背。
等到秦央央緩過氣的時候,她的眼睛因爲嗆咳變得溼漉漉的,扭頭跟薄子矜道謝的時候讓他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自己養的那條小狗。
每次它惹了禍或者又破壞了什麼東西時,也總是用這種溼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讓他總是又氣又好笑,卻又不得不順着它。
“謝謝你啊。”
秦央央說完剛想告訴李昂自己前幾天不過是出差了,薄子矜低醇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緩緩的盪漾了開來“她這幾天在我那兒得意的忘了形,可能忘記告訴你了。”
秦央央:……
大神這麼坦誠,她還怎麼欺上瞞下的騙過她的媽媽?
聽到薄子矜的話,李昂半垂着頭笑了一下,神色溫潤,“那就好,這樣我也能放心,多謝你對我們央央的照顧,那我就先走了。”
李昂說完,便對着aj跟何青舞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在站起來的時候他還順手揉了揉某人的腦袋。
這種互動,讓薄子矜只覺得自己的面前緩緩的飄過了四個字。
鄰家哥哥……
這個詞,讓他的心臟緩緩下沉,眼珠漆黑如墨。
“這是爺爺住院那天我就想拿給媽媽的東西,給你。”
秦央央說話的時候從包裡拿出一個像是小孩子帶的手鍊遞給李昂,看起來像是存在了很多年。
這個東西,就是一根紅色的手繩,上面帶着一個不知名動物的獠牙,因爲時間太久,看起來打磨的很是光滑。
“好,一定給你送到。”
李昂接過了東西晃了晃,然後認真的放在口袋裡收好,對着薄子矜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看着李昂沒了影子,薄子矜纔將視線轉到了已經縮的跟個鵪鶉似的某人身上,聲音裡帶着些低沉,“剛剛那個東西,爲什麼看着那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