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的,”秦淮有些虛弱的坐在病牀邊緣,弓着身子雙手捂臉,周身繚繞着濃濃的孤寂氣息,“很多年前他就來港城找到了我,只不過我這輩子活的很是失敗,對不起他,便沒有跟他回去,至於爲什麼活的如此失敗,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告訴他的,你爲何會問這個?”
“因爲央央是秦氏集團的財務總監,和秦董事長接觸了幾次,對方說她很像自己的孫女。”
一直硬着的秦淮,在聽到大神的話時,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喃喃了幾句像是遇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事情,一個五十歲的大男人,直接便捂着臉哭出了聲,聲音悶悶,卻透着說不出的心酸。
“她很優秀。”
薄子矜擺了擺手示意薄一出去,不想讓他待在病房看秦淮的笑話。
怎麼說對方都是小姑娘的爸爸,他不能真的不爲對方考慮分毫。
待秦淮發泄夠了情緒平穩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大神在這期間剛好與前來查房的醫生撞上,仔細的詢問了一下秦淮的情況,在得知對方的身子是胃部有些出血,腸胃的菌羣都徹底亂掉,以後要細心養着的時候,心底放心了不少。
只是照顧的精心一點,這不管是對薄家還是秦家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
而且大神看着秦淮的反應再結合手裡拿到的調查資料心底已經大概的有了數,這個男人如此頹廢,幾乎全部都是因爲當年失去了秦央央。
妻離子散對他來說,無異於毀滅性的雙重打擊。
“央央……是叫央央嗎?”
秦淮有些手抖的拿着紙巾擦乾了眼淚,而後又跑到衛生間用涼水狠狠的衝了把臉,看着薄子矜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央央’兩個人愣是從他嘴裡唸叨出來幾分悽楚的味道。
大神不喜歡小姑娘的名字被人那麼可憐,聞言卻沒有多說什麼,冷淡的‘嗯’了一聲。
“飛雲閣上春應至,明月樓中夜未央,”秦淮有些激動的喃喃了一句,眼裡又悄無聲息的冒出來兩朵水花,“好名字好名字。”
大神算是看出來了,秦淮就是一名讀書讀的有些呆的人,但好在這樣的人大多心思簡單,也善良的多,見他嘀咕着唸叨了兩句詩,沒好意思說小姑娘早些時候便跟他講過,取這個名字不過是因爲筆畫簡單,不想考試的時候別人都寫了幾題,她還在那苦哈哈的寫名字。
“她現在在哪?我能去看看她嗎?”
秦淮這話說的小聲,像是有求於薄子矜,惹得大神的眉毛狠狠皺起,盯了對方片刻纔在心底嘆了口氣,“我是央央未來的丈夫,你不必跟我那麼客氣,我還沒跟你介紹我自己,你就不怕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就將央央拐跑了?”
“我知道你,薄家人,薄穹堯的兒子,跑不了。”
秦淮答的快,倒是讓大神詫異了一瞬,面上緊跟着便帶了些。
“你跟蘇念長的像,又姓薄,還能找到我,我沒道理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