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警察走進權氏總經辦,林聰急忙上前阻攔,卻被兩個警察止住。[燃^文^書庫][]杜濤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提步走了進去。
辦公室大的不像話,比整個刑警隊的辦公室還要寬敞。
海都海天一色的景緻盡收眼底,從這個角度看上去,整個海都被他踩在腳下。
不愧是海都的地王,站在這兒果然很帶勁!
杜濤旁若無人的闖進來,站在窗邊自顧自俯瞰繁華景色。
“能站在這個位置看風景的,全海都不超過六個。既然你來了,就不妨多看一會兒。”冷了他一眼,權慕天撂下冷冰冰的一句,準備抽身離去。
“你走得出去嗎?”
一句話止住了他的腳步,回過身,他挑眉反問,“杜隊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姓夜,對嗎?”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靜靜的看着他,杜濤緊接着問道,“權振霆利用你對付夜雲山,你被迫當了三十多年的人質。得知真相以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報復,對嗎?”
他在誘供嗎?
隱隱明白了他的來意,權慕天不屑的反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權振霆是你與陸雪漫共同的敵人。權國秀雖然是你的母親,但是她不止一次的想殺掉你。對你來說,她也是你的仇人。借她的手做掉權振霆,可以說是個一石二鳥的絕妙計劃。既能報仇,又能狠狠懲罰你的母親。”
杜濤的右手下意識的放進褲子口袋,裡面放着一隻錄音筆。
“所以,你和陸雪漫是假離婚。表面上,你們鬧得不可開交。實際上,自從她回到海都,你們一直處於同居狀態。她是藥劑學的高材生,又是個法醫。腦筋稍稍一歪,就能想出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謀殺計劃。”
果然是來套供的!
抓不到陸雪漫,就想把他關進監獄交差。
一旦他入獄,外公的兒子們會藉機反撲,夜培東也可以利用核心資料大做文章。到時候,不僅權氏會亂,其他四大家族也會蒙受不可估量的損失。
如果顧晉陽在這時候出手,能輕而易舉完成復仇大計。萬一權氏敗落,夜雲山也會大傷元氣。
真到了那一步,即使他是被冤枉的,也不會有人替他出頭。
只可惜,顧晉陽打錯了算盤!
他不是陸雪漫,隨便安個罪名,就能讓她方寸大亂。想動他權慕天,下輩子都沒可能!
深邃的鳳目寒光浮動,他提步向門口走去,“杜隊長,你不去寫劇本實在太屈才了。如果需要咖啡,我的秘書會安排。”
“樓下都是我的人,今天你不把問題交代清楚,休想這座大樓!”
腳步一頓,他不悅的問道,“你需要我交代什麼?”
“謀殺權振霆和權國秀的動機和過程。”
“證據呢?”
“除了你,誰能拿到陸雪漫的犯罪證據?你派助理林聰去警局報案、揭發陸雪漫的犯罪事實。然後,派人把她送出境。有了她這隻替罪羊,就能替你擋過牢獄之災。你以爲警察是吃乾飯的嗎?”
難道不是嗎?
“有誰會謀殺自己的外公和母親?”
杜濤義正言辭的指責道,“正因爲這麼做不合情理,你纔有機可乘!別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冷哼了一聲,權慕天懶得跟他廢話,“如果你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
“沒有證據的話,我會來嗎?我們在你依山雅居的住處搜到了盛放洋地黃和腎上腺素的藥瓶。經過比對,上面的指紋屬於你和陸雪漫。”
這是赤果果的栽贓嫁禍!
在沒有通知當事人的情況下,他們居然私自搜查他的住所,簡直無法無天!
“即使警方證據確鑿,只要在沒有逮捕令,你就無權要求我接受調查。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拿到了相關文書,如果我的律師不在場,我有權保持沉默。”
虛張聲勢的東西!
如果權氏大樓被警察包圍,保安和保安主管會在第一時間通知總經辦。
想要挾他權慕天,最好想都不要想!
“請問,你有逮捕令嗎?”
“當然有!”
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杜濤遞給他,嘴角掛着陰損得意的笑,“這是市局簽發的逮捕令,你自己看。”
掃了一眼鮮紅的印章和文件末尾的簽名。
權慕天心裡咯噔一下,酷帥的俊臉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在我律師到達之前,我不會跟你走,也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可以。”
坐進沙發,杜濤冷笑着補充道,“你只有兩個小時,時間一到,你必須跟我走。”
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下對講機,聽筒裡傳來indy戰戰兢兢的聲音,“權總,您有什麼吩咐?”
“兩杯咖啡。通知馮律師立刻到總經辦。”
“是……”
剛纔衝進來七八名實槍荷彈的警察,不許總經辦任何人離開,indy雖然害怕,可有些話不得不說。
“權,權總……”
“還有事?”
“總經辦來了好多警察,據說大樓所有出口都被警察封死了。財務部的人報告說,警方已經開始封存賬目了。您看……”
她的聲調裡透着慌亂,權慕天聽得出來,她說的是實話。
看來,顧晉陽早有預謀。
陷害陸雪漫是他的第一步,把她逼得走投無路並不是他的最終目的。
現在的權氏只是夜氏集團的一部分,就算他被關進拘留所,外人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他想不通,顧晉陽這麼做究竟想得到什麼?
“告訴所有人,配合警方的行動。”
纖長的手指劃過掃描儀,悄悄驗證過指紋和眼-角-膜,權慕天鎖定了核心資料庫,並向花旗銀行資產部主管林浩宇發了一條短信。
他們之間在早有約定,一旦接到封存指令,花旗銀行會凍結集團和他私人名下的所有資產。
除了他的親筆簽名,沒有解封的可能。
此外,唐亦凡被洛琳算計之後,他便派人升級了五大家族的服務器。沒有他的指紋和眼-角-膜,誰也無法得到真正的核心資料。
顧晉陽想動歪腦筋,還是省省吧!
“是!”
幾分鐘後,indy端進兩杯咖啡和幾盤精緻的點心,便默默退了出去。
淺淺抿了一口咖啡,杜濤幸災樂禍的笑了,不冷不熱的說道,“在律師到來之前,你可以打兩個電話。”
當他對上權慕天冷冽的眸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想了想,他撥通了司徒信的號碼。十秒鐘以後,聽筒裡才傳來慵懶沙啞的聲音。
此時正值阿姆斯特丹的深夜,手機鈴聲吵了他的好夢。閉着眼睛摸過手機,他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是司徒信……”
“是我。”
腦海裡閃過冰塊臉三個字,他不耐煩的反問,“有事兒嗎?”
轉動椅背,權慕天背對着杜濤,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在一起嗎?”
這個‘你們’當然指的是他和陸雪漫。只不過,這廝平時很囂張,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
“嗯。”
“你們在哪兒?”
“阿姆斯特丹的蔣氏莊園……漫漫現在很安全,你把心放在肚子裡,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既然陸雪漫在蔣家,就說明蔣斯喻和顧晉陽不是一條心。
懸着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他緊接着說道,“從明天起,無論你聽到什麼消息,都不能讓她回國,聽懂了嗎?”
這句話好有內涵的樣子!
他究竟想表達什麼?莫非出事了?
“什麼意思?”
“別管什麼意思,你答應我。”
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無緣無故說些奇怪的話,他是不是抽風了?
“知道了!”
抿了抿薄脣,他本想再說些什麼,卻收了線。
司徒信不會讓她有事,再說下去會引起杜濤的懷疑,還是算了!
第二個電話該打給誰呢?
夜雲山……
想來想去,他撥通了夜南峰的電話。
這個叔叔嘴巴陰損,又愛管閒事,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屏幕上跳出權慕天的名字,讓他深感意外。原本想等下課再給他打回去,卻又怕誤了大事,只能中斷課程,走進了樓梯間。
“喂,找我有事?”
“馬上把你的微信號和密碼發給我。”
夜南峰不淡定了,微信號那麼私、密的東西可以隨便給人嗎?
“爲什麼?”
“我懷疑被她拉黑了,想借你的微信號用用。你我都姓夜,作爲我的長輩,難道你連這麼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嗎?”
哎呦我去!
明明是他在求我,怎麼有種我跪求他賞光的趕腳?
這廝到底是什麼變得?
“……我不想給你,行不行?”
“當然可以。”
“算你小子識相!”
而權慕天接下來的話讓他再也得意不起來,“如果被你的寶貝徒弟知道是你從中作梗、妨礙我們聯絡感情,你認爲她會怎麼做?”
居然用漫漫來壓我?
這廝能再過分一點兒嗎?
本想強勢的回絕,可自動腦補了一下陸雪漫撒潑的畫面,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着叔叔我的短信。”
“這還差不多。”
半分鐘以後,權慕天用夜南峰的微信號給陸雪漫發出了一條微信,“睡了嗎?”
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儘管是半夜兩點,可她精神抖擻,正靠着牀頭百無聊賴的看着偶像劇。
看到師父發來的微信,她瞬間樂開了花,“沒有……時差神馬滴好痛苦……”
“拍個照片過來,讓我欣賞一下你的新住處。”
自從來了蔣家,她就悶得發慌。
聽師父這麼說,立刻跳下牀,把房間各個角落統統拍了一遍,最後附上了一張自拍照。
就知道她會忍不住自拍!
清淺的壞笑浮上嘴角,權慕天指尖微動,亮明瞭身份,“爲什麼不回我微信,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眨眨眼睛,陸雪漫頓時風中凌亂。
那廝在用師父的微信號?!
夜南峰,你的節操已經隨風而逝了嗎?
咳咳……
該怎麼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