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秦廣天猛地質問,他身體顫抖的指着秦烈,“你這樣無憑無據的冤枉我,是想要徹徹底底的跟秦氏決裂嗎?”
他原以爲掌握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卻沒有想到是秦烈設計的圈套,爲的便是讓他萬劫不復。
秦烈英俊的面容勾起完美的笑容,他邁步走到了秦廣天的面前,反笑道,“秦老爺子,你說笑了,我根本沒有打算跟秦家決裂,至於這些消息的真實性,明天我便會讓人在報紙新聞上公佈的,您也應該去接受調查了,我會讓人好好的關心你。”
秦烈冷漠的吐出了話語,男人頎長的身體猛地一轉,聲音冰冷到決裂。
秦廣天身體用盡了全力,他冷笑的坐在了椅子上,笑容越發的殘忍,“秦烈,你以爲這樣你就贏了的話,那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秦老爺子累了,把他送下去吧!”秦烈語氣緩慢的說道,男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眸,就算他不想卻無法改變此刻的局面。
“是,秦爺。”黑鷹迅速命令人,將秦廣天帶了下去,整個會場外面警察們早就將裡面團團包圍住。
秦天佐平靜的望着眼前這一幕,他將杯子中最後的一點茶徹底喝乾淨,他忽然想他是瘋了,纔會來參加這次的股東大會,他是秦烈,按照他狠厲的性格,一旦被人針對,那麼便絕不會給對方再留下半點的生機,不是嗎。
秦天佐緩緩的遮掩了眼眸,杯子很輕的放在了桌子上,他便站了起來,朝着外面大步走了出去。
秦烈輕拍了秦天佐的肩膀一下,男人低聲道,“謝了。”
“別廢話,我還沒有興趣幫你。”秦天佐冷漠的吐出了話語,“你還是最好清楚,回去怎麼解釋吧。”
此刻會場上的人漸漸的退去,在保鏢迅速控制場面下,迅速穩定了下來。
夏雲朵腳步僵硬在了原地,她震驚的望着眼前的夏父,她睜大的眼睛卻連同着眨,都不敢眨一下。
爸他沒有死!
“爸……”夏雲朵聲音乾澀的叫出了這個名字,她腳步近乎瘋狂的朝着夏父跑了過去,還未碰到夏父,卻被周海攔了下來。
“少夫人,夏先生的身體剛恢復沒有多久,還不能劇烈的觸碰,您小心點。”
“我知道。”夏雲朵輕咬着脣,她輕輕的抱住了夏父,淚水順着面頰流了下來,“爸,你沒有死的話,那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呢,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有都擔心你嗎?”
“雲朵。”夏父的手掌顫抖着,有多少次,他偷偷看着她的時候,想要抱着她,但卻沒有衝過去的勇氣,而此刻看着健康的她,忽然覺得這段時間以來受的煎熬,都有了回報。
夏父蒼老的面容上流下了淚水,他爲了自己長期以來的執念,才強忍着沒有跟他們見面,甚至已着死亡的身份存在着。
他動了動脣,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秦烈沉重的走到了夏雲朵的身邊,他擡手輕拍住夏雲朵的肩膀,“伯父昏迷了這麼長的時間,最近幾天才醒來,你們有什麼話可以等
回家之後再說。”
夏雲朵抱着夏父的動作一僵,她擡手擦去臉上的淚水,擠出了笑容,“對,你說的對,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你們照顧好夏父。”秦烈對着周海說道,周海應了一聲。
秦烈深深的望着夏雲朵,男人動脣問道,“還能走嗎?”
夏雲朵輕動了一下身體,這才發現此刻的身體僵硬的要命,激動的根本沒有辦法再次行走。
秦烈彎腰便將夏雲朵抱了起來,男人抱着她大步朝着前面走去,夏雲朵的雙腳落在了車裡,她微低着頭,紅脣倔強的緊咬着,無法遮掩的情緒順着她的眼眸溢出。
她原本只是想要去幫烈哥的忙,但現在看來,似乎她去不去根本沒有什麼意義,而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他卻根本沒有告訴自己。
溫暖的車子中散發着冰涼的寒意襲來,夏雲朵的紅脣愈發的緊咬,肩膀不住控制的輕顫着。
秦烈輕微的蹙眉,男人擡手想要將夏雲朵摟入懷中,卻被她用力的推開。
她身體蜷縮在了一起,夏雲朵輕擡頭對視着秦烈,“你碰我幹什麼,你不是乾脆了當的將我直接推開嗎,秦烈,你根本沒有事情,看着我在你面前哭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嗎,就連我爸爸沒有死,你都沒有告訴我,爲什麼還要瞞着我,我們明明說過不會相互再欺騙了,你知道我聽到你重病昏迷消息的時候,着急的快要崩潰掉嗎!”
夏雲朵的紅脣緊緊的咬住,這些天的害怕跟恐怖,包圍着她,她明知道烈哥這樣做,是爲了保護她,不告訴她這一切,是擔心她情緒的泄露,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
但是,她明明能夠想到所有的一切,卻還是忍不住生氣不開心,她不想要這樣的不信任,她不要!
周海開車的手晃動了一下,默哀三分鐘,爺您老死定了。
夏雲朵轉頭,望着窗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淚水順着面頰流下來,“秦哥,跟我說個謊,哪怕只是騙騙我也好,好嗎?”
她清冷的聲音夾雜着淡淡的蒼涼,精緻的嬌容讓人無法言語的心疼襲來。
秦烈冷峻的薄脣緊抿,“那雲朵呢,你真以爲我沒有昏迷嗎,郝晨告訴我,他已經查到了大致的解藥,如果說要真的將這些毒解開的話,必須要服用大量的,纔有可能成功,不然只會一直隱藏在身體裡,時不時的暈眩。”
夏雲朵背對着秦烈,聽到男人此刻說的話,肩膀不受控制的輕微一動,她沒有想到這種毒素居然會這樣。
“我不可能允許自己的身體,存在這樣的漏洞,必須要一搏,但在昏迷之前,我必須要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我更不允許我自己的集團裡,有着任何的隱患,雲朵,你知道嗎,如果今天我還沒有醒過來,那你的唯一的任務便是保住整個秦氏。”
秦烈坐在了夏雲朵的身邊,他感受到了小丫頭原本顫抖的身體,漸漸的平靜下來。
“夏父的事情,當初他送入急救室,險些沒有了命,醫生拼命保住他的命,但隨時都
會再次有生命危險,那時候醫生已經告知了你們,夏父去世的消息,如果說我再次告訴你們他沒死,那麼再次發生意外的話,你怎麼能夠保證夏母承受的了呢!”
“更何況,是他醒來之後,拜託我要隱瞞你們的。”
“爲什麼?”夏雲朵輕咬着紅脣,她忽然間開口道。
秦烈雙手按在了夏雲朵的肩膀上,他探身過去,將窗戶關了上去。
“這些事情,你應該當面去問你爸爸的,我想如果他願意告訴你的話,會跟你說清楚的。”
夏雲朵只感覺自己的手心冰涼,很多的事情如同謎一樣,將她徹底的包圍,她很多次都不知道自己改如何是好。
夏雲朵緩緩轉過身,望着秦烈剛硬的面容,男人削薄的嘴脣,毫無留情吐出不信任她的時候,哪怕明明之前收到了他的短信,依舊感覺好像整個世界轟然間坍塌。
“笨蛋,還需要我再解釋一遍嗎?”
夏雲朵美眸對視着秦烈,她眼眶中殘留着淚水,聲音梗塞道,“那醫院門口,你跟我分手的事情到底怎麼一回事!”她想要一個答案。
“還說,那跟你說說的一樣,只是一個謊言,只是爲了達到最後的目的呢!”
秦烈輕擦去夏雲朵眼眶的淚水,他微勾着薄脣道,“雲朵,爺的演技不錯吧!”
夏雲朵的嬌軀徹底的僵硬,男人薄脣的笑意刺眼。
夏雲朵的手掌氣的有些發抖,她毫不猶豫的擡手,一巴掌便朝着秦烈的俊容打了過去。
秦烈反手猛地扣住了夏雲朵的手腕,小丫頭卻跟發瘋一樣,一頭撞在了秦烈的胸膛上,張開紅脣用力的咬了下去,彷彿要將所有的怒火都在此刻發泄出來。
男人感覺到胸口猛地一一疼,秦烈健臂猛地摟住夏雲朵的腰間,反問道,“瘋了嗎?”
夏雲朵卻將腦袋用力的埋進秦烈的懷裡,淚水浸滿了男人的襯衣,原本高檔的襯衣被夏雲朵弄得亂七八遭。
整顆心陣陣的跌宕起伏着,都是這個男人,烈哥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她,永遠都只知道欺負她!
害得她還以爲,他因爲吃醋真的不要她了呢。
“混蛋,不理你,再也不理你了,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夏雲朵的聲音顫抖,在現在靠在了男人的懷裡,好像什麼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混蛋!”她發出低低的聲音,哪裡還有剛纔跟秦廣天對峙時候的冷漠。
“你難道不知道我很害怕嗎?”
秦烈的大手輕揉過夏雲朵的嬌容,剛纔在後臺上,聽到這麼多人質問她的時候,那種從未有過的鑽心疼痛襲來,秦烈的下巴輕抵住夏雲朵的額頭。
“我當然知道,我家的小云朵長大了,變得厲害了,也能夠保護爺了!”
“我更知道我的雲朵,很棒,但是我能拿整個秦家,整個秦氏冒險,拿我自己冒險,但你卻不可以!”
秦烈冷漠的聲音傾吐着,墜落入夏雲朵的耳膜,如同是驚雷般落入了夏雲朵的心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