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淵身子一僵,沒料到她會給自己下跪,立馬把她抱到牀上:“朕說過你不許給朕下跪的。”
蕭暖眼中盈滿淚水,已經有些哭腔:“那皇上也說過,我是你最後一個女人的。”
姜淵嘴張了張,許久才說道:“要怪,只怪你家無武將替朕分憂。”
憋了許久的眼淚滑下來,蕭暖有些哽咽:“應對戰事,蕭家的確無用了,但妾沒想到,皇上竟需要用寵幸妃子去換取兵權,皇上,妾是不知世事艱險,但是妾知道,您是皇上,是妾錯了,信了帝王的話。”
明知道她在說氣話,姜淵還是怒了,直接站起來:“皇后,別失了分寸。”
疏離稱呼和怒吼,蕭暖哭起來:“你要我如何有分寸?”
姜淵看着她,有些不忍,蕭暖哭道:“您都要封玉貴妃了,後宮大權全在元妃手裡,你說你是愛我,是護着我,說不想讓我操心,可除了一個皇后的身份,你給了我什麼?分寸?我自己丈夫一下子多了那麼多的女人還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你和我說分寸?”
姜淵冷臉看着她:“你是皇后,是后妃。”
蕭暖求證一般看着他:“所以我和她們都一樣是嗎?你對我好是因爲我哥哥能幫着你穩住朝堂,因爲蕭家是最沒有威脅的是嗎?那些感情都是假的嗎?”
被她連連發問,姜淵氣急了,張口就喊:“不然呢?”
心跳一頓,蕭暖呆呆的看着他,任由疼痛蔓延百骸四肢,慢慢伏在牀上,緊緊揪住牀單。
姜淵突然後悔了,想上前抱她,但帝王尊嚴又讓他頓住。
就憑她不知禮數的質問,她就犯了大罪。
看了她好一會兒,姜淵甩袖出來:“照顧好皇后。”
眠香他們都聽見了殿內的爭吵,自然聽着吩咐。
姜淵怒氣衝衝的走了,他們立馬進來,蕭暖依舊伏在牀上,無聲,但能聽見啜泣。
“娘娘。”
蕭暖沒擡頭,但很無力:“都出去,別來吵我。”
眠香他們不放心,想勸兩句也知道多說無益,只能退了出來。
夜裡,姜淵就歇在了勤政殿,這麼多年,他頭一次衝蕭暖發火,自己心裡也不好受,想着明日還是去瞧瞧她比較好。
內侍慌張的跑進來:“皇上,皇后娘娘動了胎氣,見紅了。”
姜淵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娘娘動了胎氣,見了紅,太醫說母子俱危。”
他沒說完姜淵就沒影了,一路疾跑過去,殿門緊閉,裡面只有太醫和產婆的聲音,半絲蕭暖的聲音也聽不見。
宮裡有位份的后妃都趕來了,姜淵就站在門外,對她們熟視無睹,緊緊的盯着殿內不說話。
產婆雙手是血的跑出來:“皇上,娘娘的情況很不好,請皇上定奪,保...”
她沒說完姜淵就吼了:“皇后出事了你們誰別想活着,孩子不要了,不要了。”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產婆又慌慌張張的進去。
賢妃去扶着姜淵:“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