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簡從在忙着查看各處的賬冊,最近的賬冊都有問題,他覺得有人在動自己的產業,若是手下的店鋪出了問題,後果就嚴重了。
蕭全進來,像個孩子指着外面:“我要出去。”
蕭簡從忙放下筆:“爹你要出去,那我陪你去。”
蕭全搖頭:“不,我要一個人出去,不許人跟着。”
蕭簡從不放心:“外面亂,你出去不安全。”
蕭全愣了一會兒:“我要一個人出去,我就去逛逛,給我錢。”
蕭簡從知道他性子犟,只能把錢給他,看他出去了,又安排了兩個侍從遠遠地跟着他。
蕭全溜達着出門,不說話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有認識他的人打招呼他也想是沒聽見一般。大家都知道他犯了癡病,倒也不在意。
路過芳華居,瞧見那些衣着袒露的女子搖着手帕在招客,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們在幹嘛,只覺得好奇。
兩個侍從遠遠地看着,見他不進去,也就待在遠處看着。
有人過來,站在蕭全身邊,遮着臉,分不清男女。
“蕭全,你還有個女兒還記不記得?”
聽見有人叫自己,蕭全轉過去看了看:“記得,我女兒,清兒。”
“若是你成了罪臣,你女兒就是罪臣之女,她就會被送去軍營,像這些女人一樣,被男人糟蹋,一輩子毀的乾乾淨淨。”
蕭全臉色大變,似乎是受了驚嚇一般:“不,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是罪臣。”
那人加重了聲音:“等太子完了,你就是罪臣,你兒子也是罪臣,她就是罪臣之女,我們要把她送去軍營。”
蕭全捂着頭尖叫起來,侍從察覺不對勁過來時,就剩下蕭全一個人站在那裡了,好不容易勸住他,卻似乎又癡了,回去之後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蕭簡從急了,問了侍從也說是當時沒瞧見誰對蕭全怎麼樣,讓張靜安看了,說是受了驚嚇,病情加重了。
蕭簡從讓張靜安每日都看着蕭全,別再讓他出事,這個時候寧姝來信了:
有人在探查你在洛陽的產業,來自咸陽。
蕭簡從提起了心思,到底是誰,爲何會想到繞過咸陽去查探他在燕國的產業?
他起疑,卻又一時想不到是誰,只能先靜觀其變。
寧姝知道這些鋪子是他的心血,爲此很上心,時不時得去繞幾個鋪子,看見可疑的人就盯着,發現有人不安分了,也不告訴蕭簡從就自作主動把人辭了。
她做事雷厲風行,倒是一時鎮住了那些不安分的苗子,來探查的人也安分了好久。
很快就是除夕宴,對於這種節日,雲陽一向大方,每個后妃都有賞賜,還都賜了御膳,單獨在後宮給她們設了宮宴,在前面應付了大臣,就來後宮陪她們玩鬧。
他很懂得怎麼討女人歡心,只要不越禮,他都很好說話,好吃好玩的都顧着,從不會說偏心着誰,也不會因爲前朝的事對後宮妃嬪好或者不好。
當然,這都除了王菀。